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殘影。
他沒有硬接任何一招,隻是在那密不透風的攻擊縫隙中,如同鬼魅般穿梭。
腳步微錯,側身,後仰,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妙到毫巔地避開了所有攻擊。
七人的拳腳,總是以毫厘之差,擦著他的衣角掠過,連一絲布料都未能碰到。
“太慢了。”
葉修的聲音如同夢魘,在徐賢耳邊響起。
徐賢隻覺手腕一麻,一股巧勁傳來,他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竟不由自主地砸向了身旁攻來的同伴。
兩人驚呼一聲,狼狽地撞在一起。
杜飛的指尖眼看就要刺中,葉修卻仿佛背後長眼,腳跟輕輕一磕地麵,一塊小石子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杜飛腿彎的穴道上。
以至於。
“哼~”
杜飛悶哼一聲,半邊身子一軟,攻勢瞬間瓦解。
楊陽的掌風已至,葉修這次不再閃避,而是並指如劍,後發先至,閃電般點在他手腕脈門。
下一秒。
楊陽隻覺得一股酸麻瞬間傳遍整條手臂,凝聚的力量驟然潰散,那淩厲的一掌頓時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不過呼吸之間。
葉修或引、或撥、或點、或絆,動作行雲流水,輕描淡寫。
隻聽“砰砰砰”一連串悶響,夾雜著痛哼與驚呼。
結果。
氣勢洶洶合圍而上的七人,竟在短短幾個照麵內,被葉修一人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儘數放倒在地!
一個個捂著手腕!
一個個抱著小腿!
一個個癱坐在地!
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駭然與難以置信,再也爬不起來。
葉修負手立於原地,衣袂飄飄,纖塵不染,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拂去了幾點塵埃。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七人,淡淡道:“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廣場之上,一片死寂。
徐賢捂著酸痛難當的手腕,杜飛揉著完全使不上力氣的腿彎,楊陽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右手……
七人臉上再無之前的桀驁與憤怒,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駭然與難以置信。
他們七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刀頭舔血之輩?
即便身陷囹圄,功夫也從未落下。
七人聯手,還帶著拚死一搏的狠勁,在這血屠營中足以橫著走!
可在這個麵容陌生的“管事”麵前,他們竟如同蹣跚學步的幼童,被對方閒庭信步般隨手破解了所有攻勢,甚至沒能碰到對方一片衣角!
這需要何等恐怖的身手和眼力?
“你……你到底是誰?”
徐賢聲音乾澀,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驚疑。
眼前之人的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葉修負手而立,並未直接回答,隻是淡淡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們隻需要記住一點——”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掃過每一張驚疑不定的臉。
“若想報仇,就聽我的。”
“我會教你們三十六路擒拿手,每一招,都是鎖喉拿脈、分筋錯骨的殺招,練至精熟,足以斃命。”
“待你們掌握之後,再談其他。”
他的語氣平靜,“沒問題吧?”
七人相互對視,眼中掙紮、驚懼、以及一絲被絕對力量碾壓後,對複仇希望的渴求,瘋狂交織。
他們被打服了。
不僅僅是被武力折服,更是被葉修那輕描淡寫間展露的恐怖實力,以及那句直指他們內心深處最痛處的“幫你們報仇”所撼動。
“噗通!”
楊陽第一個單膝跪地,沉重的鐐銬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他低著頭,聲音嘶啞卻堅定:“我楊陽……願聽尊駕差遣!”
有了他帶頭,其餘六人再無猶豫。
“噗通!”
“噗通!”
“噗通!”
……
接連六聲,徐賢、杜飛等人儘數跪下,低下了他們曾經高昂的頭顱。
“我等願聽尊駕差遣!”
望著這一幕。
一直如同鐵塔般矗立在葉修身後,頂著那張凶惡醜臉的王允,此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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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
楊陽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王允那張陌生的醜臉,眉頭緊鎖:“你的聲音……很耳熟。”
王允看了葉修一眼,見葉修微微頷首,他便不再掩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娘的,這易容術真難受……是我,王允。”
“王允?!”
“你是王允?!”
“那個跟著……跟著一個神秘人離開的王允?!”
……
七人瞬間臉色大變,驚呼出聲,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震驚!
他們當然記得王允!
更記得當初那個以無敵之姿闖入血屠營,將包括王允、瞎乍蒲在內的一百名凶徒帶走的年輕身影!
那是血屠營多年來唯一一次大規模的人員變動,也是所有囚徒心中一個難以磨滅的傳說!
他們萬萬沒想到。
眼前這個醜漢,竟然是當初跟他們一樣囚服加身的王允!
而那個深不可測的“管事”……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他們心頭,讓他們激動得渾身都開始顫抖。
王允看著他們震驚的模樣,沉聲道。
“沒錯。”
“聽少主的話就對了。”
“如今的我,已不再是囚徒,而是一名錦衣衛,隻效忠於少主一人。”
“少主也從未虧待過我們這些跟著他出來的人。”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七人,語氣加重,如同重錘敲擊。
“你們的仇,少主既然說了會幫你們報,那就一定會得報!”
“噗通!”
這一次,七人是雙膝跪地,頭顱深深埋下。
“願為少主效死!!!”
怒吼聲衝破雲霄,在這壓抑的血屠營廣場上久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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