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鑰缺失其一,強行開啟虛數之門如同自殺!
但重瞳玉魄定天序)和帝舜農典殘頁安人魂)在手,或許能強行感應到被骸主掌握的龍脈羅庚鎮地脈)的位置,在極其危險的條件下,嘗試撕開一道縫隙!
這是九死一生中的一線生機!
我掙紮著站起,將依舊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重瞳玉魄和生機微弱的帝舜農典殘頁緊緊收好。
冰冷的觸感和其中蘊含的狂暴微弱力量時刻提醒著我前路的凶險。
我看向奄奄一息的麻七和幾乎動彈不得的花喜鵲。不能把他們留在這裡。
我咬緊牙關,用儘全身力氣,將麻七小心地背在背上。
他的身體輕得如同枯柴,斷臂處焦黑的觸感讓我心如刀絞。
我又艱難地攙扶起連站立都困難的花喜鵲。
他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每一步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
抬頭望向裂隙深處那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那裡是屍瘴迷途,是石像生殺陣,是最終非鑰匙不可開啟的虛數之門。
我們付出了幾乎團滅的代價,隻換來了殘缺的鑰匙和一身無法愈合的創傷。
前路,是九死一生。
沒有退路。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靈魂的劇痛,眼中隻剩下冰冷的決絕和一絲被責任點燃的火焰。
骸主、鬼市、舜陵的秘密、還有同伴的性命…
我邁開沉重如灌鉛的步伐,背著麻七,攙著花喜鵲,一步一步,堅定地踏入了那通往未知與死亡的黑暗裂隙。
身後是死寂的九嶷山坳。身前是吞噬一切的幽冥。
隻有懷中兩件殘缺的秘寶,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而執拗、如同瀕死者心跳般的光芒,伴隨著我們三個傷痕累累、瀕臨絕境的身影,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裡。
裂隙深處的黑暗,仿佛擁有實質的重量,擠壓著我們的呼吸,吞噬著微弱的光線。
每一步都異常艱難,背負著麻七輕飄卻沉重如山的殘軀,攙扶著花喜鵲這具幾乎被掏空、每一步都發出痛苦呻吟的軀殼,我自己的靈魂也在劇痛和虛弱中沉浮。
胸前的重瞳玉魄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汙穢感,混雜著星辰之力被扭曲的怨毒;帝舜農典殘頁則傳來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暖意,艱難地對抗著侵蝕它的死寂灰敗。
這兩件殘缺的秘寶,是我們付出慘絕人寰代價換來的希望,也是懸在頭頂的催命符——沒有鎮地之脈的龍脈羅庚,強行開啟虛數之門,如同在萬丈深淵的鋼絲上點火藥桶。
“咳…咳咳…”背上的麻七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如同破風箱拉扯的咳嗽,伴隨著細微的血沫噴濺在我頸側。
他的氣息更微弱了,斷臂處焦黑的死氣似乎正在緩慢地向他枯槁的身體蔓延。
“麻道友!撐住!”我嘶啞地低吼,腳下卻不敢有絲毫停頓。裂隙中的陰寒之氣如同附骨之蛆,不斷侵蝕著我們殘存的生命力。
“水…前麵…”花喜鵲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黑暗中一點微弱的反光。
我凝神看去,在狹窄通道的儘頭,岩壁似乎向內凹陷,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天然石穴。
石穴中央,一汪渾濁的潭水在不知何處透入的微弱光線下閃爍著幽暗的光澤。
潭水散發著濃烈的土腥氣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澱了無數歲月的死寂感。
潭邊,散落著一些零碎的、腐朽不堪的骸骨和破碎的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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