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和花喜鵲身上那股鐵血殺氣,徹底打破了他們心中“安保顧問”隻是個體力好點的向導的認知。
考察還得繼續。
“大家…都打起精神!”老團長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乾澀,“安全第一!沈顧問,接下來…你看?”他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花喜鵲。
花喜鵲臉上又掛起了那種混不吝、卻又讓人莫名安心的痞笑,仿佛昨夜開槍的不是他。“團長放心!隻要那些野人不來找茬,咱們該乾嘛乾嘛!”
他拍了拍腰間的開山刀,“今天的目標是前麵那個叫‘帕卡’的山寨,阿坤說那邊靠近溪穀,可能有我們要找的‘七葉一枝花’和‘走馬胎’。路不好走,大家跟緊點,注意腳下,彆掉隊!”
考察的帷幕再次拉開。我們背上沉重的背包,裡麵裝著標本夾、放大鏡、筆記本、水壺、乾糧,還有我們精心偽裝的“特殊物品”,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阿坤,鑽進了比昨天更加濃密、更加原始的雨林腹地。
行走在真正的熱帶原始雨林,是對意誌和體能的終極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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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路?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路。
腐爛的落葉層厚得能陷到小腿,底下是盤根錯節的樹根和濕滑的苔蘚,每一步都像在泥沼裡拔腿。
巨大的板狀根如同天然的障礙牆,需要手腳並用地攀爬翻越。無處不在的藤蔓像絆馬索,稍不留神就是一個跟頭。
空氣悶熱得像個巨大的蒸籠,汗水像開了閘的洪水,從每一個毛孔裡洶湧而出,浸透了裡外三層衣服,粘膩地貼在身上,又癢又難受。
背包的肩帶勒進肉裡,感覺越來越沉。
蚊蟲的轟炸從未停止。
驅蚊膏的效果在汗水的衝刷下大打折扣。
花斑蚊、蠓蟲、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小飛蟲,組成無孔不入的死亡艦隊,瘋狂地攻擊著任何暴露的皮膚。
脖子上、手腕上,很快布滿了紅腫的包,又癢又痛。更可怕的是無處不在的螞蟥!
它們悄無聲息地從樹葉上、草叢裡掉落,或者順著褲腿往上爬,等你感覺到皮膚上一點涼意或者輕微的刺痛時,它們往往已經吸飽了血,變得圓滾滾、滑膩膩。
“啊——!”張助理一聲慘叫,驚恐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腿。
一條吸得飽脹、足有拇指粗的黑色螞蟥被他甩落在地,扭動著肥碩的身體。這引發了連鎖反應,其他人也紛紛檢查自己,驚叫聲此起彼伏。
“彆用手硬拽!”花喜鵲吼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掏出一個小瓶,裡麵是濃縮的鹽水和驅蟲藥混合液,滴了幾滴在那條螞蟥身上。
螞蟥立刻痛苦地蜷縮、脫落。“用鹽,或者火燙它屁股!硬拽口器容易斷在肉裡,感染就麻煩了!”
他像個經驗豐富的軍醫,指導著大家處理這些小惡魔。
微塵師叔扮演著他的“學者”角色,一路沉默寡言,隻是偶爾會停下腳步,對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古樹或纏繞其上的粗壯藤蔓多看幾眼,甚至拿出一個小本子寫寫畫畫。
但我知道,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植被的異常分布,以及空氣中殘留的、極其微弱的能量波動。
他那身深灰色道袍看似普通,實則內襯縫著特製的驅蟲藥囊,加上他本身修為精深,蚊蟲似乎都本能地繞著他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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