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鵲沒廢話,直接從褲兜裡掏出兩根用紅紙包著的、沉甸甸的小黃魚,輕輕放在老頭沾滿油墨和木屑的工作台邊緣。
接著把一張我們易容後的照片推了過去。
“永生會所,明晚,吳頌帕。全套,要快,要真。”花喜鵲言簡意賅。
四眼昌終於停下了刻刀。厚厚的鏡片後,渾濁的眼珠轉向金條,掂了掂,又拿起照片對著燈光仔細端詳。
乾癟的嘴角扯出一個無聲的、帶著點玩味的弧度。“吳老板?氣派。”他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永生會所的邀請函可沒那麼簡單,燙金暗紋要用真金箔摻‘孔雀淚’,紙是特供‘水沉紙’,而且帶暗紋防偽。而且需要擔保人。你們有人擔保嗎?”
他抬眼,目光在我和花喜鵲臉上掃過。
“沒有,要有我們就不會來找你了。”花喜鵲不動聲色,又推過去兩條小黃魚。
四眼昌見狀眼睛一亮。
“那就用‘山本健一郎’,”四眼昌顯然門兒清,“老黃曆了,會所初創時的日本理事,三年前在公海‘失蹤’,檔案沒銷,名頭夠響。糊弄門口保安和初級掃描,夠用。”他收起金條和照片,“明天下午四點,巷口第三個垃圾桶,黑色塑料袋。尾款一根‘小魚’。”
真他媽黑,居然還要尾款。我剛想說話,花喜鵲卻一把攔住我,“好,就這麼定了!”
說完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這個隻有他能做得以假亂真,關鍵是擔保人!”
我點點頭,不再多言,轉身離開這間充滿陳舊氣味的鬥室,走出巷子,重新投入唐人街喧囂的洪流。
花喜鵲甚至還去剛才的攤位又買了份榴蓮糯米飯,像個真正的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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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感覺到,他那看似隨意的墨鏡後,眼神比剛才銳利了數倍,我一邊吐槽,一邊無奈的往回走。
第二天下午四點,我和花喜鵲再次出現在那條後巷口。
他像丟垃圾一樣,隨意地將裝著最後一根小金條的信封塞進第三個垃圾桶的縫隙。
片刻後,一個戴著破舊鴨舌帽、看不清臉的小孩跑過來翻找,拿了信封就跑。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花喜鵲走過去,若無其事地從垃圾桶底部扯出一個沾著汙漬的黑色塑料袋。
回到南僑旅社,房門緊閉。花喜鵲把塑料袋裡的東西倒在桌上。
裡麵是一封嶄新的邀請函,封麵燙金,永生會所的菊花徽記在燈光下流轉著內斂奢華的光澤。
紙張厚實挺括,帶著獨特的、類似檀香混合薄荷的淡雅氣味,邊緣有細微如天然波浪的暗紋。泰文英文的邀請詞句無可挑剔。
“吳頌帕”的名字、照片虛構但顯赫的地址公司一應俱全。
甚至還有資信證明——瑞士聯合銀行抬頭,上麵是一串天文數字,印章清晰。
即使細看也難以發現拚接印刷的痕跡,在昏暗光線下足以唬人。
打印好的帶永生會抬頭的“內部文件”,顯示“山本健一郎”為吳頌帕擔保,附有無法即時驗證的電話。
微塵師叔拿起邀請函,枯瘦的手指在燙金菊花紋路上細細摩挲,又湊近深深嗅了一下紙張的氣味:“金箔是真的,還有孔雀淚紋,這種花紋很難仿製。而且水沉紙氣味獨特,定神驅蟲,市麵上也沒有流通,真是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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