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的審問讓她有些疲憊,又從一間牢房中走出來後,圖南忍不住問了一句,“還有幾個人?”
“隻有一個人了。”士兵討好地恭維她,“您實在是太辛苦了,紅之國度有您這樣的忠臣實在是紅之國度的幸運……您要不要休息一會?”
“隻剩一個人了,不用休息了。”圖南搖了搖頭。
士兵帶著她來到最後一間牢房前。
圖南走進監牢,看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目光一頓。
竟然是奧利弗。
她還以為奧利弗已經跑了呢,原來也被抓了回來。
奧利弗聽到門口發出的聲音抬頭朝他們看了過來,在看到來人是圖南後,露出來一個厭惡的表情。
“又是你。”
“看來之前打你的那一頓還不太夠。”圖南走到他跟前,士兵懂事得將凳子放到她身後。
她施施然坐下,看向麵前的男人,“你應該知道,這一次的事,可不是打一頓那麼簡單的吧?”
“與我無關。”奧利弗麵色難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
“高台上那個人本來應該是你,為什麼變成了彆人?”圖南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本來該是我?”奧利弗有些詫異。
《守鐘人》最後的結局已經改了許久,最初的那個結局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表演過了,按理來說,麵前的人沒有看過,不應該知道。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圖南冷聲道,“你沒有資格反問我。”
奧利弗表情一僵,似乎想要反駁,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是選擇了屈服,“前一場我下台後肚子忽然很不舒服,我想著距離上台還有一段時間,就先離開了一會,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有人替我上台了。”
“有人替你上台了,你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嗎?”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他既然都上去了,我難道還能上台把他扯下來嗎?”奧利弗不無譏諷地說道,“那樣不同樣是在找死嗎?”
圖南不置可否。
“那個男人你覺得有可能會是誰?”她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沒看到他的臉。”
“聽聲音呢?”
“那會我太害怕了,根本沒顧上仔細聽。”
圖南盯著他看了一會,沒有說話。
奧利弗倒是也不心虛,視線絲毫沒有躲避,與她隔空對視著。
“既然如此,那來說說看瑞鉑斯這個人吧。”圖南翹著腿,慢慢說道,“聽說她是你帶進劇團的?”
“是又怎麼樣?”
“大膽!這是和伯爵大人說話的態度嗎?”圖南還沒說話,一旁的士兵已經聲色俱厲地嗬斥了奧利弗。
圖南覺得這個士兵日後簡直大有可為,至少在拍馬屁和看眼色這件事上,他算是領悟到真諦了。
奧利弗被大聲嗬斥,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低下頭又老老實實說道:“是我把她帶進劇團的。”
“為什麼?”圖南密不透風地追問道,“我問過劇團的其他人,除了瑞鉑斯,你沒有帶過任何一個人進入劇團,為什麼偏偏是她?”
“因為她無處可去,我覺得她很可憐。”
“你覺得這樣的原因,我會相信嗎?”圖南哼笑了一聲。
奧利弗十分堅持,“這就是事實。”
“好吧,”圖南聳了聳肩,“就當你說的是事實,那麼你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的真容了嗎?”
“……沒有。”
“你的意思是,你將一個不清楚來曆和真容的女人帶進劇團之中,隻是因為覺得她無處可除很可憐嗎?”
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奧利弗就是不肯改變自己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