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玫瑰全都開敗了,那些花匠說不定會受到懲罰。
她想了想,乾脆招了招手,叫來旁邊的人。
“把這些玫瑰都鏟了。”她吩咐道。
沒有人質疑她的命令,立刻動手開始鏟除這些玫瑰。
圖南站在旁邊看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趣,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嗤聲。
“這片玫瑰犯了什麼錯,要被伯爵小姐這樣剝奪存活的權利?”
這聲音有些耳熟,她轉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奧利弗戴著一頂禮帽,眼神有些嘲弄地看著她。
圖南回憶起從前的奧利弗,對他這種為玫瑰叫屈的行為感到十分好笑。
什麼時候,奧利弗竟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善良到連看到彆人鏟除玫瑰都要站出來譴責了。
“奧利弗先生,你是在指責我嗎?”她雙手抱臂,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我怎麼敢指責伯爵大人呢。”奧利弗嘴上這麼說,語氣卻是實實在在的嘲諷,“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想要請伯爵大人為我解答而已。”
“哦?”圖南笑了一下,“是嗎?可是我似乎從你臉上看到了不滿。你既然稱呼我為‘伯爵大人’,就應該知道,以我的身份,遠遠輪不到你來不滿。”
她看著奧利弗驟變的臉色,好心說道:“當然,不滿是你的權利,但是你的不滿讓我也有些不滿,所以我也要行使我的權利。”
“你要乾什麼?!”奧利弗警惕地看著她。
“來人。”圖南輕飄飄地吩咐道,“把他拖下去打一頓。”
“你——”奧利弗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能這麼做?”
“事實上,我就是能這麼做。”圖南笑眯眯地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對我還有些用處,我甚至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奧利弗先生,我今天已經提醒過你了,可惜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你的高傲在權力地位遠高於你的人麵前,實在有些可笑。
下午的時候我心情好,可以原諒你的不禮貌,現在我心情不好,就可以命人打你一頓解氣。如果你明天繼續在紅王表現出這種無謂的高傲,相信明天的這個時候,你的朋友們已經在你墳前痛哭了。”
她說完,臉上的笑容已經一絲都沒有了。
“還等什麼?”圖南看向一旁的士兵,“把他拖下去,讓他長長教訓。”
“是。”士兵恭敬地說道,上前兩步一人抓住一邊,直接將奧利弗架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奧利弗瞪大眼睛,憤怒地看著她,“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殘暴的女人?”
“那你今天就看到了。”圖南毫不在意。
“你根本不配叫這個名字!”奧利弗已經被士兵拖出了一段距離,還在大聲喊。
難怪他麵對自己的時候態度那麼奇怪,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明天還要給陛下表演,彆把人打得動不了了。”圖南又涼涼地補充了一句。
“是!”
奧利弗看上去快吐血了。
看到他這副不甘心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樣,圖南心情大好。
她早就想找個機會揍他一頓了。
王宮的士兵對手下的力氣十分有數,雖然奧利弗叫得很慘,但也隻是吃了一點皮肉之苦,並沒有真正傷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