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護士長說，“我曾經也是他們的一員。”
圖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忽然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護士長說，“現在，我隻是想儘我所能去改變一些事。”
“我很想救下他們，可是人太多了，我無力相救。”
“無力相救。”圖南默念著這幾個字。
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救一個人很難。
可是，她能相信護士長嗎。
她身上還有太多她不知道的謎團。
“你想要我做什麼呢？”她問，“連你都無能為力的事，難道我一個小小的護士能夠做到嗎。”
“所以你才要努力去爭那個位置。”護士長看著她，“宣傳部主任的位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有著無可取代的作用。”
“什麼？”圖南皺著眉頭問道，“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醫院會將這個位置公開競選。”
“這是醫院的規定，他們也無法改變。”護士長說，“至於究竟要怎麼做，要等你得到那個位置後我才會告訴你，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圖南定定看著她，“我能相信你嗎？”
護士長難得笑了一下，她看著圖南，異常嚴肅地說道：“在這個地方，最好不要相信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因為你也不知道，躲在外麵的那層皮之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魔鬼。”
“你這樣說，是在暗示我什麼？”圖南問道。
“我隻是提醒你小心而已。”護士長平靜地說，“不夠謹慎的人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
和護士長的一番對話，她心裡依舊還是裝滿了謎團。
圖南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得到那個位置的，希望到了那個時候，你能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護士長忽然說道，“這個醫院裡，可是有人很想要你的命。”
圖南微微一愣，“要我的命？是黛西，還是……”
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人選。
“想想看，你曾經得罪過誰，是不是拿了什麼不該的東西。”護士長看向她，“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圖南怔怔地離開了辦公室。
她獨自走在走廊中，腦中不斷想著護士長剛才說的那些話。
想要她的命？從她重新回到童話醫院開始，她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她。
第一次考核，她與唐苑她們在四樓走廊，隻有自己落進那奇怪的黑暗之中，從那時候她就隱隱覺得，醫院中有什麼在隱隱針對著她。
現在看來，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覺。暗中的人或許受限於醫院的規定，不能直接對她下手，於是便在一次次的考核之中故意針對於她，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又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這兩個問題在圖南腦中過了一遍。
她猛地停下腳步，一個人的身影從她腦中冒了出來。
要說得罪人和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似乎也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