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在開玩笑。”
“不如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圖南不大想討論著究竟是不是玩笑。
護士長回到她麵前，“你應該知道，約克在沒有離開醫院之前，在醫院待了很久。”
圖南點了點頭。
“我不是一開始就成為護士長的，”護士長分出一條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那時候我也隻是一個普通護士，恰好被分配到他的病房。”
“那會約克就是個難纏的人，他的室友也是一個瘋子，很明顯這是當時的護士長想要故意為難我。”
圖南想到了護士長當初給自己安排病房的時候，很顯然她也是想要為難她。
但她很理智地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護士長還在繼續追憶往昔，她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約克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我不好惹，從來不會故意給我找事，但是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瘋子就是瘋子，整天大喊大叫，聽著就讓人頭疼。”
“然後呢？”
“我就給他喂了點藥。”護士長平靜地說道。
“你也知道那是什麼，那種藥吃藥下去，至少能讓他平靜下來，至於後果，那時的我並不在乎。”
圖南一時失語。
“我那個時候對於自己來到這裡卻隻能做一個小小的護士十分不滿，我想要往上升，卻已經有人站在我想要的位置上了。”
“所以……”圖南隱隱也有了猜測，“你為了能夠自己坐上那個位置，選擇了和約克合作？”
“他想要那種藥，而我想要原來的護士長離開，我們隻是做了一個互惠互利的交易。”
“可惜和那種人交易，很難一次就乾淨吧？”
護士長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他離開了就結束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還能讓人給我送來信。”
她冷笑了一聲，“他說這是最後一次，讓我救救他，他會帶著秘密永遠離開這裡。”
圖南沉默了。
“怎麼？”護士長看著她的表情，“知道我是這樣的人，覺得很失望？”
“不過我沒有後悔過，”她輕描淡寫地說道，“做了什麼事就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我會被約克威脅，也是我咎由自取。”
“你打算真的幫他改頭換麵然後逃走嗎？”圖南問道。
護士長笑著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再給他威脅我的機會。”
圖南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隻是因為想往上爬，就用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護士長隨意地說道，“不過那時候的我從來不會想這些，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至於用了什麼手段，我並不在乎。”
“那是你的事。”圖南說，“我不發表任何評論。”
“哼。”護士長冷笑了一聲，“你們人類就是虛偽，說話做事一套又一套，麻煩的很。”
圖南“……”
“聽您剛才話的意思是，您現在的想法與當時不同了？”
護士長點了點頭，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終於找到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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