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圖南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直接跟著三月兔離開了。
三月兔一走,原本散開的人群便立刻圍了上來。他們還沒摸清奧利弗的底細,不敢對他太過放肆,態度還算和善。
“你與班主認識嗎?”其中一人問道,“難道你是他的親戚?”
他話說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班主是一隻兔子,怎麼會有一個人類親戚。
果不其然,旁邊立刻有人嘲笑道:“這樣的問題你也問的出口,真是蠢到極點了。”
那人雖然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卻不能接受被人嘲笑,兩人便當著奧利弗的麵吵鬨了起來。
奧利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看著他們。
他忍不住扣緊了頭頂的禮帽,害怕這兩人的打鬨撞到他,將他頭頂的帽子撞落。
“你一直扣著帽子做什麼?”又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奧利弗嚇了一跳,往身旁一看,是個漂亮得驚人的少女。
她眼中帶著好奇,微笑地看著他。
伊迪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十分好奇,明明平平無奇,卻能讓三月兔將他帶回來,或許有什麼特彆之處。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她打算與他打好關係。
她一向自負於自己的美貌,認為少有男人能抵擋她的示好。隻消好言好語兩句,男人自會折服在她寬大的裙擺之下,任她予取予求。
麵前的男人卻出乎她的預料,麵對她這樣少有的美人,反而露出驚恐之色,連連後退了幾步,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看她,好像她並不是什麼美人,而是醜陋不堪的怪物一般。
伊迪斯臉上的笑容一僵,她什麼時候碰到過這樣避她如蛇蠍的男人,自覺失了麵子,內心不由得有些惱怒。
好古怪的男人。
她按捺著怒氣,努力微笑道:“你怎麼了,我看上去很可怕嗎?”
奧利弗卻是低著頭,在原地s起了蘑菇。
伊迪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無視了。她竟然被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給無視了,甚至還是在她刻意親近在前。
簡直是奇恥大辱。
對方越是如此,她越想要證明自己的魅力,乾脆直接走到人旁,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奧利弗緊緊扣著頭上的禮帽。對他來說,越是漂亮的人便越是可怕,因為對方越是漂亮,反襯出他究竟有多麼醜陋。
他會不受控製地生出濃濃的自卑之感。
從來沒有人對他溫言細語,他生來就被人厭棄,對方現在這樣,也隻是因為他沒有摘下帽子。
一旦他摘下帽子,她就會和彆人一樣,露出厭惡驚恐的神色,拒他千裡之外了。
……
圖南跟著三月兔來到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