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沒有告訴莫妮卡她到底要問對方什麼小問題。
雜貨間裡的灰塵被外頭透進來的陽光照得分明,bob睡得正香,隱隱可以聽到沉重均勻的呼吸聲。
圖南一個人進入房間中,走到那熟悉的床位前蹲下,看著正在熟睡的男人。
她也是剛從莫妮卡口中得知對方的名字。
“bob。”圖南伸手推了推對方,“醒醒。”
男人不滿美好的夢境被人打擾,眉頭緊皺著揮了揮手,“彆煩我。”
“班主找你。”圖南麵無表情地說道。
bob聽到“班主”兩個字,猛地睜開眼睛。
“班主找我?”他的聲音中藏著濃濃的睡意,側過頭看到身旁的人,渾身一抖,頓時清醒過來。
“愛麗絲?”他一骨碌從紙板上坐了起來,“你為什麼在這裡?班主真的找我?”
圖南笑眯眯地看著他,“不那麼說,怎麼叫醒你呢?”
被欺騙的憤怒讓他的麵容緊繃了兩分,男人皺著眉頭,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的差距,他沒有發作。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乾,讓莫妮卡一個人乾活?”
他愣了愣,狐疑地看著對方,“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那個女人找你告狀了?”
他冷哼了一聲,顯然沒有什麼認錯的意思,“我傷還沒有好全,她既然願意多做一些,我當然要好好恢複身體。”
圖南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口。
三月兔每次打人的時候下手的力氣都很有講究,控製在一個不會讓傷勢太過嚴重的力度,以免手底下的人被打了以後喪失乾活能力。
這麼多天,這個傷口早該好了。
她伸手在對方包得唬人的傷口上拍了拍,bob頓時用力叫喚起來。
“……你乾什麼!”
“行了,我不是沒有被打過,我很清楚你的傷勢程度。”圖南冷著聲音,“如果你再叫喚,我隻好請班主來看一看你究竟傷得有多嚴重了。”
bob臉頰抽動了一下,他磨了磨牙,低聲問道:“好吧,愛麗絲,我承認我確實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這也沒有影響到你吧?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我也沒有太得罪過你吧!”
“我要問你幾個小問題,如果你回答得好的話,我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當然,前提是你從今天開始好好工作。”
bob十分不高興地撇了撇嘴,“什麼問題?”
“你來這個劇團多久了?”
“半年。”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沒錢,看到這裡招人就來了。”bob奇怪地看著她,“你問這些做什麼?”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圖南接著問道,“你知道誰在這個劇團待得最久嗎?”
“最久……”bob思考了一會,他抓了抓頭發,“大家不都是一起來的嗎?這個劇團成立也才半年啊。”
圖南微微一怔,“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