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雲裡霧裡，感覺腦袋沉沉的，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哥，你昨天晚上睡的咋樣？腿還疼嗎？”老何一早端著吃的給我送進屋裡，見我臉色不太好，有些擔憂。
“我昨天晚上夢見許文婷了。”我接過老何遞過來的早飯，放在桌子上，說道。
“她？哥，你夢見她乾啥呀，是不是她死後一直纏著你不放啊？你倆有啥仇有啥怨？”
老何想不通，我怎麼突然就和許文婷較上勁了。
“彆說你不知道原因，我也不知道原因。算了，我看今天這腿好的差不多了，老何，你陪我去一趟許文婷姥姥姥爺家。”
我站了起來，老何一把扶住我：“哥，你這腿，能行嗎？”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
我一瘸一拐地出門，憑借著記憶，我隱約能記得，許文婷姥姥姥爺家的方向。
“到了，應該就是這家。”我抬頭看了一眼房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是這間了。
“走吧，哥。”
老何抬手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
估摸著，是許文婷的姥爺吧，我應了一聲：“您好，我是許文婷的同學，打擾您了，麻煩開一下門，有些事情想要詢問。”
許文婷姥爺聽到“許文婷”三個字，趕緊過來開門，看到是我和老何，他一臉的茫然。
“你們，是婷婷的哪個同學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模樣也有些許變化，老人可能認不出來了。
“我是高子寒，對，小學那個高子寒。”我笑眯眯地大聲說著，許文婷姥爺聽罷回憶了一下，點點頭：“記得，記得。進屋說吧。”
我和老何進屋看到的第一個物件，便是許文婷的遺照。
她那雙眼睛仿佛一直在盯著我，盯的我心裡有點發毛。
“老何，老何。”我悄悄拽了老何一下，老何一愣，我低聲貼近他的耳朵，說道：“你感不感覺，這張照片上的人，一直在盯著我？”
老何扭頭看了一眼遺照，搖搖頭：“沒有啊，哥，你是不是出幻覺了，看錯了，彆怕，人都死了，還能咋滴呀，大不了咱們給她燒燒紙錢。”
我點點頭，跟著許文婷姥爺走到了客廳，坐了下來。
“婷婷已經去世了，你們找我這個老頭子，有啥事情呀？”
許文婷姥爺咳嗽了幾聲，彎著腰給我們倒了一杯水。
這麼大年紀了，也挺不容易的，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許文婷姥爺，您彆忙了，我們就問幾個事情就走。”
我上前去攔著他倒水，許文婷姥爺微笑了一下，被我攙著坐了下來。
“問吧，你們都是同學，我老頭子一定知無不言。”
我想了想，打算從許文婷的死入手：“我想，了解一下，許班長是怎麼死的呢？她當時真的是去了我們學校，才出事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