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拿過手機再看，桌上的水杯突然輕輕晃了一下，杯裡的水漾出一圈漣漪，而窗戶明明是關著的，根本沒有風。
慕斯七轉身盯著天花板，眉頭皺得很緊：“彆自己嚇自己，可能是樓上彆的包廂的聲音。”可他的話剛說完，隔壁的爭吵聲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短促的慘叫，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我們四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慌亂，剛才那聲尖叫，分明是從隔壁包廂傳過來的，而且聽著像是那個跟服務員吵架的顧客。
老何咽了口唾沫，剛要起身去門口聽聽，包廂門又“哐當”一聲被撞開，一個服務員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慘白，手還在抖：“不，不好了！隔壁，隔壁顧客倒在地上了！”
我們跟著服務員衝過去，隻見隔壁包廂的地上，剛才還在吵架的男人直挺挺地躺著，眼睛睜得老大，盯著天花板，而他身邊的椅子倒了一地，桌上的菜撒得亂七八糟。
“人突然就死了，吵著吵著架，人就死了，太可怕了，這家店一定有鬼！”
慕斯七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臉色驟變：“沒氣了。”我心裡一沉，突然想起評論裡寫的“死過人”的事，再抬頭看向上方，剛才那陣腳步聲、悶響，還有現在地上的人，難道真的像評論裡說的那樣，這家飯館，真的不乾淨？
“對不起顧客，我們店今天不能營業了，抱歉抱歉。”服務員開始往外麵趕人，我們四個人才剛剛點了菜，隔壁就死人了，實在是有點太不吉利了。
但是人已經死了，我們作為顧客，也不方便繼續待下去，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方雨婷被那一幕嚇得牙齒一直在打顫。
“彆怕，我感覺，會不會是那個服務員和顧客吵架吵的厲害，一怒之下，把人給殺了？”
我冷靜地分析著，畢竟遇到無理取鬨的顧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情緒的吧。
“不好說。”
慕斯七似乎並不認同我的觀點，他一直在往樓上看。
“慕斯七，你在看啥呢？”我沒明白，慕斯七為什麼一直盯著樓上不錯眼兒地看。
“這家飯館，確實不乾淨。”慕斯七朝著手心吐了一口唾液，沒過一會兒，手心就發黑了。
我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我的手心也是一直在發黑，和慕斯七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慕斯七，手心發給是什麼意思？”我看著慕斯七的眼睛，問道。
“有臟東西跟著我們，所以，我用唾液吐在手心，會看到黑氣，前兩天你不是問了我一個躲避臟東西的辦法嗎？我給你的那個辦法，和這個的原理差不多。”
慕斯七給我解釋著。
“這麼說，這臟東西，是我給引來的，卻無意間害了其他無辜的人嗎。”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都怪我自己，還平白無故地害死了一個可憐的人。
“這都是他的因果，可是，你又是怎麼回事兒？”慕斯七一把抓起我的手，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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