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倆在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老何歪著頭,看著我的臉,眼睛一眨不眨。
“這女的,不簡單,咱們很有可能有用得上人家的地方,我看她好像是知道一些什麼東西。”我在原地坐了下來。
“哦,這樣啊,她要是真的能幫到咱們,咱們還算是沒白救她。”老何沒心沒肺的,想不到一些點,但是,我想到了。
那女孩的意思,會不會是在暗示我們,她能把我們給帶出去?不過現在我並不是很確定,所以,先不跟老何說。
“哥,今天晚上,咱倆睡在哪裡啊?”老何話音剛落,船員就拿著一個大喇叭,對著乘客們喊道“各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險發生,今天晚上,咱們都睡在海邊的這處礁石旁邊,如果漲潮了,還可以互相提醒一下。”
其他乘客紛紛站了起來,往船員的方向走。
“哥,咱倆也要跟著過去嗎?”老何看了我一眼“要不,咱倆去那邊那個大船那兒去睡?還有吃的和喝的。”
“你確定咱倆今天晚上要和死屍睡在一起?”我白了老何一眼,那破船裡麵全是風乾了的死屍,要不是裡麵有吃的,誰要去。
“好吧,我忘了,哥。”老何垂下腦袋。
我拍了拍老何的肩膀:“跟著大部隊走,人多總比咱們倆人瞎闖強。再說,那女孩也在那邊,正好能再留意留意她的動作。”
海邊的礁石堆得高低錯落,風一吹,浪打在石頭上嘩嘩響。
乘客們三三兩兩地擠著,有人裹緊了外套,有人小聲念叨著家裡的事,愁眉苦臉的。那女孩找了塊背風的礁石,拿出了打火機,看樣子,是想生火。
“你這是要生火?”我走過去問。她抬頭笑了笑:“晚上海邊有些冷,生堆火能暖和點。”說著,她用石頭圍了個小圈,把在島上撿來的乾樹葉架起來。
火苗“劈啪”地躥起來,橘紅色的光映在她臉上,倒比白天看著柔和了些。
周圍幾個乘客見狀,也湊了過來,有人遞過幾根枯枝,有人小聲地對她說道:“姑娘,你懂的還挺多,還會生火。”
女孩沒多話,隻是往火堆裡添了根柴:“我爸以前帶我野外燒烤過,生火很簡單的。”
老何蹲在火堆旁,搓著手,略微有一點尷尬,笑道:“還是有火好。”
他大概是怕自己因為和女孩起了爭執,人家再不讓他烤火了。
不過幸好女孩並沒有介意。
正說著,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突然咳嗽起來,咳得直彎腰,把他懷裡的小女兒嚇得直哭。
女孩見狀,立刻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個小藥瓶,倒出兩粒藥遞過去,說道:“這是止咳的,我媽以前總備著,你試試。”
男人愣了愣,接過藥,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拿出水來,就著吃了。
吃完藥,他又從背包裡拿出一袋薯片,塞給她,低聲說道:“謝謝你,我這是老毛病了,一到溫度底的時候就會喘。我身上沒什麼能給你的,這包薯片是我閨女的,你拿著。”
女孩擺擺手:“不用不用,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的時候,兩粒藥而已,不值錢。”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感覺有些溫暖,見她遞藥、生火,全是順手的事,倒顯得我想要利用她的那點心思有些齷齪了。
人啊,真到了絕境裡,先冒出來的未必是壞心,有時候就是本能的善意。
我靠火近了一些,把雙手伸出來來來回回地烤著,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多交往一個人是一個人,人多力量大,總能有離開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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