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點煙的手頓了一下,耳尖莫名紅了,猛吸了一口煙才反駁:
“誰看她了?我就是瞅著她不像乾咱們這行的,細皮嫩肉的。
一看膽子就小,彆到時候見著屍體就嚇哭。”
話雖這麼說,他卻悄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哥,你有她聯係方式沒?我可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想教教她怎麼乾這行。”
我哈哈大笑“人家就是乾這行的,還用你教?”
不過我還是出於人道主義把韓靜語的聯係方式發給他了。
老何點開了我剛才發給他的韓靜語的聯係方式。
他猶猶豫豫的好半天,終究沒敢點“添加好友”。
我看在眼裡,沒再戳破,隻把話題引到明天的工作上:
“韓靜語明天就來殯儀館熟悉環境,你多帶帶她,咱們單位的規矩多,彆讓她出錯。”
老何掐滅煙蒂,從床上坐起來,難得正經地點點頭:
“知道了哥,你放心吧。”隻是那語氣裡,藏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夜色漸深,宿舍裡隻剩下老何翻來覆去的動靜。
老何頭一次為了一個人失眠,不用問,老何這是真的動心思了。
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了半夜,我突然背後特彆冷,一隻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特彆寒冷的感覺。
我幾乎停止了心跳,反手一拳打過去,隻聽到嘰磯的哭聲,聲音刺耳又尖銳。
像極了小嬰兒的那種動靜。
嚇得我連滾帶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說,這是什麼東西?
我聽這動靜,有點兒像琴鳥。
以前小時候聽大人說過,你要是聽見嬰兒哭,那可能是琴鳥。
那如果你真聽見了,你手裡邊最好握著菜刀,天亮趕緊跑,因為中國沒有琴鳥。
想到這裡,我的身上頓時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抱著被子,我聽到耳邊傳來老何的呼嚕聲。
老何沒有被驚醒,說明應該沒有什麼事兒,可能是我睡懵了。
我躺在床上繼續睡,後半夜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
我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但是開了門又沒人。
我以為是誰特麼大半夜的惡作劇,後麵就提了一桶水守在門口。
想著有人敲,立馬開門就往外潑水,大概等了一會有人來敲門了。
我興奮的開門潑水,結果那個潑出去的水突然往回潑,把我給潑了一身。
我往門外一看,門外特麼的根本沒有人。
冷水順著頭發絲往脖子裡灌,我打了個寒顫。
我手裡的塑料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桶底朝天滾了兩圈。
“誰他媽大半夜的不睡覺搞鬼?!”我吼了一聲,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有了回聲。
走廊的聲控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隻有走廊的窗外透進來的月光。
月光在地麵投下幾道歪斜的影子,影子也是歪歪扭扭的。
像是有人蹲在那兒,又像是牆角堆放的拖把。
身後突然傳來老何的嘟囔:“哥,咋了?水都灑我床上了。”
我回頭一看,老何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他床邊的被子已經濕了一大片。
顯然是我剛才潑水時濺到的。可他臉上沒半點驚慌。
反而帶著剛睡醒的迷迷糊糊,這麼大的動靜,他居然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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