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室友,不知隔壁姑娘,可有男朋友。
我欲鑿牆望去,又恐牆壁太厚,鑿疼了我的手。
彆看這詩聽起來不著調,但是也是我們這些人的青春。
當年為了一個喜歡的女孩,我們真的把班級裡的牆,給鑿了一個洞。
為此,我們被班主任拎出來足足給罵了一上午,回家後就吃了一頓棍棒炒肉。
想到當年的事情,我忍不住莞爾一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老何還在打他的破遊戲,我無語地搖了搖頭。
今天晚上八點多得去接一具屍體,人是在家裡喝藥自殺的。
男屍女屍不清楚,不過,聽領導的意思,那人很年輕。
我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不過,人各有命,誰也說了不算,誰也幫不了。
我隻要順順利利地把屍體接到單位,工作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我牢牢地記著陳師傅叮囑我的那三條規矩。
第一,反手招手不停車;第二,路過亂墳崗鳴笛三聲;
第三,晚上出車,必須在死者家裡吃一頓喪家飯。
我心說,倘若這次這戶人家不肯留我吃喪家飯,我一定要想辦法吃到。
上一次陳師傅就是因為沒有吃到喪家飯,所以才出事兒的。
我得以他為鑒,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我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該出車了,便下樓,上車,出發。
為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我打開了一個電台,收聽裡麵的脫口秀。
這些脫口秀節目都是請的專業演員,特彆有趣。
聽了一會兒,我就感覺身心舒暢,沒有那麼緊張和擔憂了。
裡麵有一句話逗得我哈哈大笑,這句話說的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爸是我爸,李剛是李剛。
伴隨著我的笑聲和脫口秀演員的聲音,我乾勁十足,沒開幾分鐘,就到了。
死者家是一個老房子,住的是大雜院,人來人往的很雜亂。
在下車拔鑰匙之前,我無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
這一瞥不要緊,把我的手嚇得抖了一下,鑰匙差點掉在地上。
後視鏡裡,明晃晃地顯示出一張慘白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
是個女人,她頭發濕透了,低著頭,一語不發。
“妹子,你誰啊?我這是靈車,彆胡亂上啊!”
我繞到後麵,把車門猛地拉開,卻發現,女人憑空消失了。
恐懼感頓時襲來,我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頭,把車門關上。
徒步走到死者家門口,我對剛才的事情仍耿耿於懷。
“有人嗎?”我連續地敲了幾下門,有道是人三鬼四,我索性敲了五下。
沒人給我開門,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到屋裡傳來哭聲。
“我苦命的閨女,怎麼就想不開了呢?那個渣男有什麼好的?
你就這樣丟下爸媽不管了?”
怪不得沒有給我開門,原來是家屬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啊。
這種事兒都不算事兒,乾殯儀館這麼久了,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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