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排斥外來者。”陳默的意識開始模糊,“用你的徽章,還有……我的記憶。”
林墨點頭,伸手握住殘片。殘片燙得驚人,卻順著他的掌心鑽進星垣徽記。下一秒,他看到了完整的畫麵:陳默所在的部隊在四行倉庫堅守四天四夜,最後全員殉國;他的弟弟後來成了警察,一輩子都在找哥哥的下落;而那顆青銅心臟,是陳默的執念化成的,和時序殘片融合在了一起。
“放下吧。”林墨輕聲說,“你已經守住了你的陣地。”
陳默的意識笑了,慢慢消散在空氣中。林墨握著殘片,往鐘外走去——
鏽鐘突然炸開,鐵鏽屑像煙花一樣散開。林墨落在教堂廣場上,蘇九璃和周伯正等著他。
“成功了?”蘇九璃跑過來,檢查他的傷勢。
林墨晃了晃手裡的殘片:“陳默的意識已經安息了,殘片我帶出來了。”
周伯接過殘片,臉色卻沒變:“不對。”他指著廣場中央的地麵——那裡出現了一個更大的裂縫,裡麵湧出來的不是齒輪,是黑色的霧,霧裡藏著無數雙眼睛。
“是時序魔器的氣息。”周伯的聲音發抖,“殘片是誘餌,吸引我們來打開裂縫。那個東西,在找‘織時者’的傳承。”
林墨的仲裁長槍瞬間出鞘。星輝照亮裂縫,他看見霧裡飄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羅盤,羅盤上刻著無數扭曲的人臉——那是被時序魔器吞噬的織時者。
“準備戰鬥。”他回頭,看向蘇九璃和周伯,“不管是什麼,我們不能讓它過去。”
蘇九璃握緊錨鏈,指尖泛起星芒:“我和你一起。”
周伯摸出懷裡的銅鈴,鈴聲突然變得清脆:“我守在這裡,拖住裂縫的擴張。”
裂縫裡的黑色霧越來越濃。林墨往前踏一步,仲裁長槍的星輝劈碎了迎麵撲來的霧團。霧裡伸出無數黑色的手,抓向他的腳踝——他躍起來,踩在鐘樓的斷牆上,長槍刺進霧裡,攪起一片漩渦。
“林墨!”蘇九璃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左邊!”
林墨偏頭,一道黑色的射線擦著他的臉頰飛過,擊中旁邊的石柱,石柱瞬間化為粉末。霧裡浮現出一張巨大的臉,沒有五官,隻有不斷蠕動的嘴:“織時者的血脈……終於找到了……”
“做夢。”林墨怒吼,星垣徽記綻放出強光,裹住他的全身。他像一道流星,衝進霧裡——
長槍刺進那張臉的“額頭”。霧突然炸開,露出後麵的青銅羅盤。羅盤上的扭曲人臉發出尖叫,慢慢融化成一灘黑泥。
林墨落在羅盤旁邊,伸手觸摸上麵的紋路。紋路突然動起來,鑽進他的掌心——他看到了更可怕的景象:上古時期,織時者們封印了一個想要吞噬所有時序的魔器,而這個羅盤,是封印的鑰匙。
“糟了。”他抬頭,看向正在關閉的裂縫,“我們把它放出來了。”
蘇九璃和周伯衝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林墨。周伯的銅鈴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快回仲裁所!我通知長老們啟動‘時序屏障’!”
林墨被傳送走前,最後看了眼裂縫——裡麵的黑泥正慢慢爬出來,朝著時空節點的方向蠕動。
回到時空殿堂時,林墨的戰衣已經破破爛爛。周伯遞給他一杯熱茶,聲音裡帶著疲憊:“屏障已經啟動,暫時擋住了。但那東西……是上古魔器,我們之前的所有準備,都不夠。”
林墨摸著胸口的星垣徽記,裡麵還殘留著陳默的記憶,還有時序魔器的冰冷觸感。他抬頭,看向穹頂的水晶燈:“不管是什麼,我會解決。”
周伯看著他,忽然笑了:“你和當年的陳默很像——都有一顆不肯認輸的心。”
殿堂外的星軌圖慢慢恢複正常,可林墨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他走出殿堂,外麵的陽光正好。街角的百樂門傳來熟悉的《天涯歌女》,外灘的鐘樓正正常走著。林墨摸了摸口袋裡的時序錨針——那是陳默留下的,半塊乾糧的形狀。
風掀起他的衣角,他抬頭看向天空。
這一次,他要織一張更密的時序網,不讓任何東西,再打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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