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勸說成功_重案六組電視劇改編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23章 勸說成功(1 / 2)

辦公室的燈光白得有些刺眼,角落裡的飲水機發出規律的嗡鳴。周凡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手裡那份“受害者搶救無效死亡”的報告已經被他攥得發皺。他盯著報告上那幾個字,眼神空洞,仿佛整個魂都被抽走了。

這是他調來重案六組後參與的第一個大案。三天前,他們還滿懷希望——成功解救出被綁架的人質,逮捕了兩名嫌疑人。周凡甚至記得自己如何拚儘全力抓住受害者的手,那雙年輕的眼睛裡還殘存著求生的光芒。然而今天一早,醫院的通知就像一盆冷水澆頭而下:受害者因多器官功能衰竭,搶救無效死亡。

鄭德榮端著兩杯熱茶走過來,杯口氤氳的熱氣在凝滯的空氣中打著旋兒。他把其中一杯輕輕放在周凡麵前,自己則靠在桌沿,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凝視著年輕人。作為重案六組的組長,五十二歲的鄭德榮見證了太多這樣的時刻。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誰都不好受。”

周凡沒有反應,依舊死死盯著那份報告。

鄭德榮抿了一口茶,聲音低沉:“我剛入行那年,跟著師傅辦一起綁架案。那是個七歲的男孩,我們找到他時,他被關在一個廢棄倉庫裡三天三夜。我把他抱出來的時候,他摟著我的脖子,小聲說‘警察叔叔,我害怕’。”鄭德榮的目光越過周凡,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天晚上,孩子在醫院病發感染,沒救回來。”

周凡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

“我在醫院走廊坐了一夜。”鄭德榮繼續說,“當時就想,要是我們再快一點,要是現場判斷再準一點,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他放下茶杯,陶瓷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但後來我師父告訴我,我們是警察,不是神。我們會流血,會流淚,會拚儘全力,但不可能每次都贏。”

周凡終於抬起頭,眼睛通紅:“可是鄭哥,我明明抓住他的手了……他當時還有呼吸,還看著我……怎麼就……”

“你現場勘查做得很仔細,發現了凶手遺漏的鑰匙扣,那是關鍵證據。”鄭德榮的聲音斬釘截鐵,“追捕時你第一個衝上去,肋骨斷了都沒吭聲,這就夠了。我們每個人都想救下每一個人,但現實是,有時候儘如我們做對了所有事,結果依然不儘如人意。”

鄭德榮俯身,手指重重敲在案卷上:“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凶手還在外麵逍遙法外,我們要做的,是抓住他,給死者一個交代。這才是對生命最大的尊重。”

周凡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他抬手用力抹了把臉,指尖在顫抖。

“記住這種感覺。”鄭德榮直視著他的眼睛,“記住此刻的無力感,但彆被它壓垮。讓它成為你前進的動力,而不是絆腳石。”

就在這時,李薇紅著眼圈快步走進辦公室,她顯然剛在樓梯間哭過,睫毛膏暈開了一片。

鄭德榮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李薇的丈夫已經不止一次打電話到隊裡,抱怨她整天不著家,連孩子發高燒都隻能在醫院和同事交接工作。他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又吵架了?”

李薇接過紙巾,聲音哽咽:“孩子發燒39度,我卻隻能在電話裡聽著他哭……老鄭,我是不是真的不是個好媽媽?”

鄭德榮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記得去年那起連環搶劫案嗎?你三天三夜沒回家,蹲點守候。破案那天,你愛人抱著孩子來局裡,孩子手裡還攥著給你留的糖,都化得不成樣子了。”

李薇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喏,”鄭德榮從桌上拿起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你愛人昨天托我帶給你的進口巧克力,說孩子非要留給媽媽,放在枕頭底下都捂化了。”

李薇接過那盒巧克力,包裝紙因長時間放在枕頭下已經有些變形。她低頭看著,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盒子上,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起一絲微笑。

“咱們這工作,忙起來確實顧不上家。”鄭德榮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但家人最終會理解的。因為他們知道,我們在做對的事。”

周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緊繃的肩膀不知不覺放鬆了些。

“行了,哭完了就打起精神。”鄭德榮拍拍李薇的肩膀,又轉頭看向周凡,“技術科剛發來凶手的模擬畫像,咱們得抓緊部署下一步工作。周凡,你肋骨還沒好利索,但現場隻有你跟凶手正麵交鋒過,他的體貌特征、行為習慣,你最清楚。我們需要你。”

這句話像一劑強心針。周凡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重新拿起那份沉重的案卷。他的手指依然因情緒激動而微顫,但眼神已經不再迷茫。

辦公室裡,鍵盤敲擊聲重新密集起來,電話鈴聲、討論聲、腳步聲交織成熟悉的交響曲。雖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徹夜未眠的疲憊,但眼神已經重新燃起火焰。

鄭德榮看著這些年輕人,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剛入行時老隊長說的話:“警察這行,辦的不是案子,是彆人的人生。但彆忘了,我們也是人,會痛會累。重要的是痛過之後,還能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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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白板前,拿起記號筆,將受害者的照片、時間線、線索一一釘上。

“周凡,你負責梳理受害者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特彆注意有沒有異常號碼。”

“李薇,你帶人去查小區監控,不要放過任何可疑車輛。”

“王濤,法醫報告一出來立刻向我彙報。”

指令清晰明確,眾人迅速行動起來。周凡翻開案卷,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偶爾因肋骨疼痛而微微蹙眉,但手上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

鄭德榮站在白板前,目光落在受害者微笑的照片上。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還沒吹滅,人生就戛然而止。

“老鄭,”技術科的小張探頭進來,“有個新發現。”

小張帶來的是一段修複的行車記錄儀視頻。畫麵中,受害者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城東的星光百貨,一個穿著連帽衫的男人始終與她保持不遠不遠的距離。

“暫停,”鄭德榮突然說,“放大右下角。”

畫麵放大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在商場反光的玻璃門上,隱約映出了跟蹤者的半張臉,而他手臂上露出的紋身,與三年前一樁懸案中的描述完全吻合。

“是‘他’。”李薇的聲音有些發抖。

三年前,同一個街區,類似的手法,一名年輕女性遇害。案件至今未破,成了所有參與民警心中的一根刺。

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固。這意味著他們麵對的不僅是個普通罪犯,而是一個狡猾殘忍的慣犯。

周凡站起身,因動作太急而牽扯到傷處,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但眼神異常堅定:“鄭哥,讓我參與抓捕。我認得他的眼神。”

鄭德榮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做好準備,但必須聽從指揮,不能再莽撞。”

周凡鄭重地點頭,手指輕輕按在肋骨的傷處,那裡還隱隱作痛,但此刻,這種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勸說成功了——不是靠華麗的辭藻,而是靠理解、信任,和並肩作戰的決心。在這個特殊的職業裡,每一次倒下後的重新站起,都是對罪惡最有力的回擊。

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重案六組辦公室的燈光再也沒有熄滅過。

周凡把自己埋在成堆的通話記錄裡,肋骨處的疼痛一陣陣襲來,但他渾然不覺。他的眼前隻有那些數字、時間、地點,還有受害者生前最後一張照片上燦爛的笑容。

“鄭哥,有發現。”第二天淩晨三點,周凡的聲音嘶啞但興奮,“受害者死前一周,連續三天在晚上十點左右接到同一個未實名登記的號碼,每次通話都不超過三十秒。”

鄭德榮立刻走過來,俯身查看:“定位呢?”

“都在城東區,最後一次通話地點距離星光百貨不到五百米。”

就在這時,李薇也帶著新的監控分析結果回來了。她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盯著屏幕而布滿血絲,但神情專注。

“嫌疑人對這一帶的監控攝像頭位置非常熟悉,完美避開了所有主要路口的高清探頭。”她將幾張模糊的截圖貼在白板上,“但是他在星光百貨後麵的小巷裡有一個習慣性動作——每次經過第三個垃圾桶時,都會下意識地拉一下帽簷。”

鄭德榮眯起眼睛:“這是他的安全區,他在這裡感到放鬆,所以才會露出破綻。”

“我已經請求交警部門配合,調取周邊所有可能拍到這條小巷的民用監控。”

淩晨五點半,王濤拿著法醫報告衝進辦公室:“致命傷與三年前那起案件高度相似,都是特製的弧形刀具所致。而且兩個受害者衣物上都發現了相同的微量纖維——是一種很少見的工業用帆布。”

線索一點點彙聚,嫌疑人的形象逐漸清晰:年齡25至35歲,熟悉城東區地形,可能有物流或搬運工作經曆,性格謹慎但過度自信,三年前可能因為某種原因中止作案,如今又重操舊業。

“他是在享受這種‘回歸’。”鄭德榮分析道,“三年前他成功逃脫,這讓他覺得自己足夠聰明,可以繼續這場遊戲。”

周凡突然抬頭:“鄭哥,我記得抓捕那天,他看見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笑。那種笑……很得意,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如果嫌疑人早就預料到警方的行動,那麼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鄭德榮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沉默。接完電話,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又一個報案,失蹤者是城東圖書館的管理員,昨晚下班後失聯。她的家人說,她最近抱怨過一個經常來圖書館的‘奇怪男人’。”

小組立刻出動,警車悄無聲息地駛向城東圖書館。

這座有著五十年曆史的建築在晨曦中顯得格外肅穆。鄭德榮安排隊員分彆把守各個出口,自己帶著周凡和李薇進入圖書館。

圖書館內部很安靜,早班工作人員剛剛上班。館長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聽到他們的來意後,臉色頓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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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是個很負責的姑娘,從來不會無故缺勤。”館長說,“不過最近確實有個男人經常來找她,說是要查閱舊報紙。小趙還跟我開玩笑,說那人問題特彆多。”

周凡拿出嫌疑人的模擬畫像:“是這個人嗎?”

館長仔細看了看,猶豫著點頭:“有點像,但他總是戴著帽子,看不清楚。”

在失蹤管理員的辦公桌上,李薇發現了一張便條,上麵寫著一串數字:731。而在她的日程表上,昨天下午三點標注著“倉庫巡查”。

圖書館的倉庫位於地下室,裡麵堆滿了等待處理的舊書和檔案。周凡率先走下去,空氣中的灰塵在燈光下飛舞。

“鄭哥,這裡有血跡。”周凡突然喊道。

在一塊移動書架後麵的地板上,有幾滴已經乾涸的血跡。而在血跡旁邊,有人用粉筆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圓圈,裡麵有個倒三角形。

“這是三年前那起案件中也出現過的符號。”李薇倒吸一口冷氣,“當時在受害者家中發現的,但一直沒破解含義。”

鄭德榮立即下令徹底搜查整個倉庫。一小時後,他們在最角落的一個檔案櫃裡找到了失蹤管理員的工作證和撕破的外套。

“他帶走了她,但留下了這些。”周凡分析道,“他在挑釁我們。”

回到車上,鄭德榮看著那個符號的照片,眉頭緊鎖:“他不是隨意選擇的受害者。三年前的,現在的,都是城東區的公共服務人員——一個是社區義工,一個是圖書管理員。”

“他在報複社會?”李薇問。

“不,比那更複雜。”鄭德榮搖頭,“他有明確的目標選擇標準,他在完成某種‘收集’。”

就在這時,周凡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鄭哥,醫院來的電話,之前搶救的那個受害者……在他的衣物夾層裡發現了這個。”

照片傳過來,是一張小小的卡片,上麵印著同樣的符號——圓圈加倒三角。

“這不是案發後留下的,”周凡的聲音顫抖,“是案發前就有的。鄭哥,他在標記他的目標。”

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結論:嫌疑人有一個明確的受害者名單,而他的行動遠未結束。

回到警局,鄭德榮立即召集全員開會。

“我們麵對的不僅是個殺人犯,還是個沉浸在自己遊戲中的瘋子。”鄭德榮站在白板前,上麵已經貼滿了受害者照片、線索和時間線,“他認為自己比我們聰明,享受這種貓鼠遊戲。”

周凡舉手:“鄭哥,我覺得我們應該利用他這種心理。他不是想玩嗎?我們就陪他玩。”

“什麼意思?”

“他留下符號,就是在給我們傳遞信息。我們何不通過媒體釋放一些模糊信息,讓他覺得我們正在接近,但又沒完全抓住核心?這種人自信過度,會忍不住給我們更多‘提示’。”

李薇補充道:“同時我們可以重點排查有三年前那起案件報道的舊報紙或資料的借閱記錄。如果他真的在研究那起案件,可能會留下痕跡。”

鄭德榮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周凡,你去聯係媒體部門,準備釋放信息。李薇,帶人去圖書館,調取所有相關借閱記錄。王濤,重新審查三年前的案件證據,特彆是那些當時覺得不重要而擱置的線索。”

眾人領命而去。鄭德榮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在這個崗位上二十多年,他深知最危險的罪犯不是那些衝動行凶的,而是這種有耐心、有計劃的瘋子。他們不被理解,渴望被認可,最終通過犯罪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勸說團隊成員振作隻是第一步,現在,他們需要勸說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瘋子走出來,暴露在陽光下。

城東圖書館的檔案室裡,李薇和兩名同事已經連續工作了六個小時。灰塵讓她的過敏症又犯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但她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

“李姐,這裡有發現。”年輕的警員小陳喊道,“去年十月的舊報紙借閱記錄,有人特彆調取了三年前那起案件的所有相關報道。”

李薇立刻走過去。記錄顯示,借閱者登記的姓名是“趙明”,聯係地址是城東區解放路123號。經過核實,這個地址是假的,電話號碼也是空號。

“解放路123號……”李薇喃喃道,“這不是那個即將拆遷的老廠區嗎?”

她立即打電話向鄭德榮彙報。

與此同時,周凡正在市局新聞科與負責人溝通。經過慎重考慮,他們決定在當晚的都市新聞中插入一條簡短消息:“警方近期在城東區係列案件調查中取得重大進展,已鎖定關鍵嫌疑人,不日將實施抓捕。”

消息故意模糊,但足夠讓知情者心神不寧。

晚上八點,全組人員集中在會議室,等待著可能的反應。鄭德榮注意到周凡不時揉著肋骨處,臉色不太好。

“周凡,你去醫務室看看,彆硬撐。”

周凡搖頭:“鄭哥,我沒事。這種時候我必須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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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十七分,技偵部門的電話來了:“目標號碼有動靜了,剛剛發送了一條短信。”

短信內容很短:“遊戲升級。第三個。”

附加的是一張照片——昏暗的光線下,一個女子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帶,眼神充滿恐懼。正是失蹤的圖書管理員。

背景中隱約可見一個標誌:東風機床廠。

“是老廠區!”李薇驚呼,“解放路123號就是東風機床廠的舊地址。”

行動小組立即集結出發。夜色中,警車悄無聲息地駛向城東老工業區。

東風機床廠已經廢棄多年,廠區空曠而黑暗。鄭德榮將隊員分成三組,從不同方向潛入。

周凡跟隨鄭德榮從正門進入,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回蕩。手電筒的光束劃過鏽跡斑斑的機器,像一把把利劍刺破黑暗。

在中央車間的一台老機床旁,他們發現了照片中的椅子——但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一段割斷的繩子和地上用粉筆畫的那個符號。

“他料到我們會來。”周凡低聲道。

鄭德榮環顧四周,突然舉起手示意安靜。遠處傳來細微的滴水聲。

循著聲音,他們來到車間的配電室。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失蹤的圖書管理員被綁在椅子上,嘴上仍然貼著膠帶,但還活著。而她身旁的定時裝置上,紅色數字正一秒秒減少:000500。

隻有五分鐘。

拆彈專家迅速上前檢查,臉色頓時變得凝重:“這不是普通的爆炸裝置,有多重觸發機製,強行拆卸會立即引爆。”

鄭德榮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最後定格在通風管道口:“周凡,你個子小,能不能從那裡出去?”

周凡點頭,在同事的幫助下爬進通風管道。管道狹窄而黑暗,他的肋骨疼得鑽心,但仍咬牙前進。

管道通向另一個房間,從通風口往下看,周凡正好能看到配電室的全景。而在那個房間的角落裡,一個黑影正靜靜地站著,觀察著這一切。

是嫌疑人。他戴著連帽衫,看不清臉,但手臂上的蠍子紋身清晰可見。

周凡屏住呼吸,通過耳麥低聲報告:“鄭哥,他在我下麵的房間,正在觀察你們。”

“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支援。”

但就在這一刻,嫌疑人突然抬頭,正好與周凡的目光相遇。他笑了,抬手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然後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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