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組的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剛剛破獲的那起連環殺人案,雖然凶手落網,但過程中因為一個小失誤讓一名重要證人受到了驚嚇。組長王隊麵色凝重地站在眾人麵前,“這次我們有失職的地方,大家一起,向那位證人鞠躬道歉。”隊員們彼此對視,雖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整齊地站成一排。當他們深深鞠躬時,時間仿佛凝固。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推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跌了進來。眾人瞬間警惕起來,王隊迅速上前查看,發現這人竟是之前案件中以為已經死亡的受害者之一。他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個驚人的秘密,原來這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一場新的懸疑風暴即將襲來。
王隊立刻安排人將受害者送往醫院急救,同時召集隊員們展開緊急會議。受害者透露,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之前落網的凶手不過是個替罪羊。這個消息讓大家意識到,他們之前的調查方向可能全錯了。
隊員們迅速重新梳理案件線索,發現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細節。原來,受害者們之間看似毫無關聯,實則都與一個神秘的地下組織有關。這個組織暗中操縱著一切,利用連環殺人案來掩蓋他們更大的犯罪計劃。
王隊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去醫院保護受害者,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線索;另一路則深入調查這個神秘組織。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這個組織的勢力遠超想象,危險也在一步步逼近。重案六組能否在這場新的懸疑風暴中揪出真正的主謀,解開背後的陰謀,一切仍是未知數。
前往醫院保護受害者的那組隊員剛到醫院,就遭遇了襲擊。一群神秘黑衣人突然出現,目標明確地衝向受害者所在的病房。隊員們立刻警覺起來,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而在調查神秘組織的另一組隊員這邊,他們追蹤到了一個廢棄工廠,懷疑這裡是組織的一個據點。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潛入時,卻發現裡麵布滿了陷阱。就在他們試圖破解陷阱繼續深入時,四周突然湧出大量的神秘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王隊意識到情況危急,迅速指揮隊員們冷靜應對。此時,醫院那邊的隊員雖然成功擊退了黑衣人,但受害者卻因傷勢過重陷入了昏迷,線索再次中斷。而被困在工廠的隊員們憑借著多年的辦案經驗和默契配合,開始尋找突圍的機會。重案六組在這場新的危機中陷入了兩難境地,真正的主謀似乎在暗處操控著一切,等待著給他們致命一擊。
王隊靈機一動,發現工廠一側的牆壁似乎較為薄弱,或許可以突破。他當機立斷,指揮隊員集中火力攻擊那處牆壁。在一陣激烈的撞擊後,牆壁終於被破開一個缺口。隊員們趁著神秘人慌亂之際,從缺口突圍而出。與此同時,醫院裡,昏迷的受害者在彌留之際突然蘇醒,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主謀的關鍵信息——一個隱藏在城市高層的神秘人物。王隊接到消息後,迅速調整部署,帶領隊員們直搗黃龍。他們喬裝打扮,潛入神秘人物的住所。在一番驚心動魄的搜查後,終於找到了關鍵證據,將主謀一舉擒獲。原來,這一切都是主謀為了謀取巨大利益而策劃的陰謀。重案六組曆經重重艱難,最終成功解開謎團,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那壓抑的辦公室裡,也終於再次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結案報告提交後的第三天,局長突然親自召集緊急會議。
“案子有問題。”
他指著監控畫麵裡嫌犯一個微不可察的手勢——
那是十年前係列奸殺案凶手特有的標記。
已經移交檢察院的案件被連夜撤回,
而負責此案的功勳團隊,
必須在全庭大會上向嫌疑人鞠躬道歉。
警徽下的腰彎下去的瞬間,
有人咬碎了牙,
有人流下了淚,
卻沒有人知道,
這場道歉背後隱藏著更黑暗的秘密。
報告是三天前交上去的,墨藍色的硬殼封麵,帶著打印機餘溫時就鄭重其事地簽上了所有必要的名字,沉甸甸的,像一塊終於可以穩妥放下的界碑。結案慶功宴的空氣裡還殘留著啤酒麥芽的微酸和烤魚厚重的香料氣味,有人喝高了,拍著桌子吼跑調的軍旅歌,吼到後半截帶了哭音,又被更大的笑鬨聲壓下去。組長陳鋒沒怎麼喝,嘴角也掛著淺淡的笑意,看著手下這群狼崽子們鬨。壓在肩上小半年的巨石似乎真的挪開了,連呼吸都輕快了不少。
然後,一切急轉直下。
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聲音是淬了冰的硬,隻一句:“所有人,立刻到一號會議室。”慶功宴殘餘的暖意被這通電話瞬間抽乾,扔進了西伯利亞的寒流裡。
一號會議室,那通常是宣布重大事項,或者,審判的地方。
煙霧很快取代了酒氣,濃得化不開,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頭頂。局長王國華背對著門口,站在巨大的投影幕前,幕布上是黑的。沒人說話,隻有粗重的呼吸聲和手指無意識敲擊桌麵的嗒嗒聲。氣氛繃得像拉滿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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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王國華終於轉過身,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目光沉甸甸地掃過在場每一個專案組成員的臉,最後落在陳鋒身上,“有問題。”
底下起了一陣細微的騷動,像風吹過枯草叢。副組長老李猛地抬起頭,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幾個年輕隊員交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
“不可能!”陳鋒脫口而出,聲音因為激動有些發啞,“王局,證據鏈是完整的!現場勘查、物證鑒定、口供、動機……所有環節我們都反複核對過!”
王國華沒理會他的抗辯,隻是抬手,用遙控器點亮了幕布。畫麵是案發現場附近一個老舊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時間點顯示是案發當晚。畫麵質量不佳,雪花點多,光線昏暗。嫌疑人張強穿著一件深色連帽衫,低著頭,快步穿過人行橫道。
“這裡。”王國華用激光筆的紅點圈住張強的右手。就在他即將走出畫麵的前一刻,那隻垂在身側的手,極其快速、幾乎無法察覺地動了一下——小指和無名指蜷起,拇指、食指和中指並攏,在手側極輕微地向下一劃。
一個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動作,若非刻意定格、放大,根本無人注意。
“這個手勢,”王國華的聲音不高,卻像錘子砸在每個人心上,“技術處剛完成的跨年份案卷數字化,在比對舊案特征庫時發現了關聯。十年前,那個沒能破獲的‘夜梟’係列奸殺案,三個不同的現場外圍監控裡,都捕捉到了同一個模糊身影做出過完全一致的手勢。當時被認為是無意義的動作或圖像乾擾,未引起重視。”
會議室裡死一般的寂靜。
“夜梟”……那是個沉在檔案袋最底層,蒙著厚厚灰塵和恥辱的名字。四個年輕女性,手法殘忍,現場清理得異常乾淨,除了那個幽靈般的手勢,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年投入了大量警力,最終成了懸案,是很多老刑警心裡一道不敢觸碰的疤。
“我們抓的張強,和‘夜梟’……”陳鋒的聲音乾澀。
“張強的生物信息,與‘夜梟’案現場遺留的微量皮屑dna,比對成功。”王國華斬釘截鐵,同時切換了畫麵,顯示出那份剛出爐的鑒定報告。“就在一小時前。”
轟!像是一顆炸彈在會議室裡爆開。所有人都懵了。
“所以……所以我們抓錯了?”年輕的女警周薇喃喃道,臉色煞白。
“不是抓錯了,”老李咬著後槽牙,太陽穴青筋跳動,“是我們辦錯了案!我們把‘夜梟’案頭成了一個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我們把他……從那個連環惡魔,辦成了一個小毛賊!”
這才是最致命的。如果隻是抓錯人,糾錯就是。但現在,他們不僅可能漏掉了“夜梟”最關鍵的罪行,更可怕的是,他們急功近利的結案,幾乎親手掐斷了追查真凶“夜梟”的唯一活線!張強就是“夜梟”,而他們,卻用一樁證據“完美”但方向根本錯誤的案子,把他給“釘死”了。
“檢察院那邊已經批準,”王國華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案件連夜撤回,重新偵查。”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掃過全場,每一個字都像冰錐:“至於你們,重案六組,全體。明天上午九點,全廳大會,向嫌疑人張強,公開……”
後麵幾個字,陳鋒已經聽不清了。他隻看到王國華的嘴唇在一張一合,看到老李猛地低下頭,把臉埋進手掌,看到周薇的眼淚無聲地滾落,砸在會議桌深色的木質表麵上,留下一個深色的圓點。
……鞠躬道歉。
警隊榮譽,個人尊嚴,半年來的不眠不休,所有的汗水和信念,在這一刻,被這四個字碾得粉碎。
全廳大會。主席台上拉著紅色的橫幅,白字刺眼——“依法糾錯維護公正”。台下,黑壓壓一片坐著全局上下幾百號人,目光像探照燈,聚焦在前排那一小撮穿著警服,卻如同被剝光了衣服示眾的人身上。
空氣粘稠得讓人窒息。
陳鋒站在隊伍最前麵,挺直著背,警服熨燙得筆挺,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在燈光下反射著冷硬的光。他能感覺到身後隊員們粗重不均的呼吸,能聽到周薇極力壓抑卻還是漏出的一絲嗚咽。老李站在他旁邊,臉色鐵青,嘴唇抿成一條僵直的線,目光死死地盯著主席台桌麵的木紋,仿佛能從中看出花來。
副局長在台上宣讀著什麼,關於規範執法、吸取教訓的官樣文章,聲音通過麥克風放大,在禮堂裡回蕩,嗡嗡作響,卻一個字也鑽不進陳鋒的腦子。他隻覺得吵,覺得那些聲音像針一樣紮著他的耳膜。
他的目光越過副局長的頭頂,落在禮堂最後方牆上那枚巨大的、金紅兩色的警徽上。國徽在上,盾牌在下,長城環繞,鬆枝襯托。忠誠,守護,正義……他曾經對著它宣誓,聲音年輕而洪亮。此刻,那警徽卻像一個巨大的、沉默的審判者,冰冷地注視著他。
“……認識到工作中的嚴重偏差,以最大的誠意,挽回影響……”副局長的話似乎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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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的心臟在胸腔裡沉重地撞擊,一下,又一下,震得他耳膜發麻。喉嚨裡乾得冒火。
“現在,請重案六組負責同誌,代表全組……”副局長的話音落下,目光投了過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禮堂裡靜得能聽到電流流過音響設備的微弱嘶聲。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同情的、鄙夷的、惋惜的,都像實質一樣壓在他的脊梁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那空氣帶著灰塵和消毒水的味道,嗆得他想咳,但他忍住了。他用儘全身力氣,控製著有些僵硬的脖頸,然後,深深地彎下了腰。
九十度。
視線瞬間被限製在腳下光潔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他能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看到身後其他隊員,也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齊刷刷地彎下了腰。動作並不完全整齊,有的快,有的慢,帶著掙紮的痕跡,但最終,都彎了下去。
死寂。絕對的死寂。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
在這片死寂中,聲音被無限放大。
他聽到身邊,老李那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壓抑到極致的喘息,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緊接著,是牙齒咬合發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那麼清晰,那麼用力,仿佛有什麼東西,就在那一聲裡,碎了。
幾乎是同時,另一側,周薇那裡,傳來一聲極力隱忍、卻最終還是破裂開來的哽咽。很短促,像琴弦崩斷的尾音。然後,是液體滴落的聲音,很輕,嗒,嗒,落在她麵前的地板上。不是汗。是淚。滾燙的,帶著絕望和屈辱的鹹澀。
陳鋒自己的眼眶也脹得發酸,發熱,但他死死咬著牙,睜大了眼睛,盯著地麵。不能哭。至少,不能在這裡哭。他是組長,他是他們的頭兒。
腰彎著,時間仿佛停滯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警徽的輪廓在他低垂的視野邊緣模糊成一個金色的光斑,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直到台上傳來一聲輕微的、示意性的咳嗽。
他猛地直起身,動作快得甚至帶起了一陣微風。眩暈感瞬間襲來,眼前黑了一下,又被強行壓了下去。他依舊挺直著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嘴唇抿得發白。
身後的隊員們也陸續直起身。周薇快速地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留下一條濕痕。老李的臉色更青了,眼神裡有什麼東西熄滅了,又有什麼東西在冰冷地燃燒。
會議是怎麼結束的,他們又是怎麼在一片複雜難言的寂靜目光中,一步步走出禮堂的,陳鋒都記不清了。隻記得穿過走廊時,兩側辦公室的門都緊閉著,偶爾有門縫裡透出的目光,一觸即收。
回到重案六組那間熟悉的大辦公室,門在身後“哢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剛才在禮堂裡強撐的鎮定和紀律,瞬間瓦解。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腳,“哐當!”一聲巨響,一把椅子被狠狠踹飛,撞在文件櫃上,又彈回來,歪倒在地上。接著是水杯,被整個摜在地上,陶瓷碎片和溫水四濺開來,像壓抑已久終於爆開的情緒。
“操!”老李一拳砸在辦公桌的隔板上,厚重的木板發出痛苦的呻吟。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睛血紅,像要擇人而噬。
周薇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肩膀劇烈地抽動起來,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
“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憑什麼要給他道歉……”一個年輕的隊員紅著眼睛低吼,聲音裡帶著哭腔和不甘。
陳鋒沒有阻止他們。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院子裡來往的車輛和行人,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但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他摸出煙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打火機按了好幾下,才竄出火苗。辛辣的煙霧吸入肺裡,帶來一絲虛假的鎮定。
“哭夠了?鬨夠了?”他轉過身,聲音沙啞,卻異常平靜。
辦公室裡的動靜小了一些,隻剩下周薇無法完全止住的抽噎。
“案子,撤回來了。”陳鋒的目光掃過每一張狼狽、憤怒、委屈的臉,“‘夜梟’的線,還沒斷。或者說,因為我們搞砸了,這條線現在變得更複雜,也更危險。”
他走到辦公室前麵的白板前,上麵還殘留著之前分析張強入室搶劫案時畫的關係圖、時間線。他拿起板擦,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將其全部擦掉。白色的粉塵彌漫在空氣中。
然後,他拿起一支藍色的記號筆,在白板中央,用力地寫下了兩個大字:
夜梟。
筆畫深刻,幾乎要戳破板麵。
“恥辱,是自己找回來的。”陳鋒扔掉筆,轉身麵對他的隊員們,眼神裡是熄滅後又重新燃起的火,冰冷,但堅定,“從現在起,忘掉道歉,忘掉委屈。我們隻有一個目標——”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
“把他揪出來。用最確鑿的證據,把他釘死。”
“否則,”他指了指窗外,指向剛才召開大會的禮堂方向,“我們今天的腰,就白彎了。那聲牙,就白碎了。那些眼淚,也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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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一片死寂。隻有粗重的呼吸聲漸漸平複。
老李直起身,抹了一把臉,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紅色的筆,在“夜梟”兩個字上,狠狠地畫了一個圈。
“乾他娘!”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那是他咬碎牙時,嘴裡留下的傷。
行動在一種近乎悲壯的沉默中迅速展開。所有與張強相關的卷宗,連同那份剛剛撤回的案卷,以及塵封十年的“夜梟”係列案原始檔案,被全部調出,堆滿了辦公室中央最大的長條桌。物證也被重新申請調閱。
氣氛壓抑,卻透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
陳鋒把自己關在小會議室裡,反複觀看那段十字路口的監控,以及技術處能找出來的、十年前那幾段模糊不清的影像。那個手勢,那個微不可察的下劃動作,像鬼魅的烙印,在他腦海裡反複播放。
它一定有意義。絕不僅僅是習慣或者巧合。
老李帶著幾個人,再次提審張強。這次的策略完全不同。沒有咄咄逼人的質問,沒有證據羅列的壓迫。老李甚至親自給張強遞了根煙,語氣平靜地告訴他,之前的案子有問題,他們正在重新調查。
張強坐在審訊椅裡,低著頭,雙手戴著手銬,放在小桌板上。聽到老李的話,他沒有任何明顯的反應,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欣喜,隻是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扯動了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張強,我們知道,‘夜梟’的案子,跟你有關。”老李盯著他,慢慢地說。
張強終於抬起頭,眼神渾濁,帶著一絲嘲弄:“警官,什麼夜梟日梟的,我不懂。我就偷了點東西,你們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怎麼,又想給我按彆的罪名?”
他語氣裡的那點有恃無恐,讓老李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一旦讓這家夥意識到警方之前的錯誤,再想從他嘴裡撬出真話,就難上加難了。
與此同時,周薇帶著技術隊的人,在物證庫裡,重新檢查當年“夜梟”案發現場提取的所有物證。由於年代久遠,很多物證保存狀況不佳。她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和證物袋,試圖從中找到與張強,或者與那個手勢相關的蛛絲馬跡。
在檢查第三起案發現場一家偏僻小旅館的房間)的物證照片時,周薇的目光被牆角一處模糊的痕跡吸引了。那痕跡很淡,在黑白照片上幾乎難以分辨,原先的勘查記錄將其標注為“疑似汙漬”。但此刻,在放大鏡下仔細觀看,那痕跡的輪廓……
她的心猛地一跳。
那像是一個用極細的硬物,比如指甲,或者彆針尖,在牆皮的膩子層上,極其輕微地劃出來的一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