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臉“騰”地一下變得比老君的冰雕還白，捧著玲瓏塔的手抖得像篩糠，感覺那塔有萬鈞之重。塔底層那條還沒完全合攏的縫隙裡，幾顆金燦燦的丸子正閃著諷刺的光。
玉帝更是渾身一顫，彩虹寸頭下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表情，比吃了十斤爐灰拌頭孢還難看。
高俊扛著釘耙，慢悠悠地踱步過來，釘耙尖帶著戲謔，輕輕敲了敲玲瓏塔冰冷的塔身，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喲嗬？玉帝老兒？”高俊的嗓門亮得能掀翻屋頂，“你這手‘乾坤大挪移’玩得挺溜啊？當咱寶寶牌收債係統是擺設？當老鐵們的眼睛是瞎的？”
他猛地提高音量，釘耙尖囂張地指向玉帝，又掃過凍成冰雕的老君和捧著“贓物塔”麵如死灰的李靖，最後環視全場：
“天庭老賴清償行動，第二場！精彩繼續！”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下期預告——玉帝的私房錢藏哪兒了？李天王這塔裡還藏了多少贓款？老鐵們！準備好瓜子板凳！咱今兒就玩個大的，來個兜率宮抄家直播！寶寶牌打假收債，專治各種花式賴賬！”
兜率宮的冰霜還沒化乾淨，高俊的釘耙已經戳在了淩霄殿的預算報表上。
“彆整那些虛頭巴腦的！”高俊唾沫星子差點噴玉帝一臉彩虹寸頭，“老鐵們等米下鍋呢！天庭欠鵬海市三百萬學生的午餐補貼，還有高佬莊操場塑膠翻新費，今天不給個硬通貨說法，老子直接直播拆淩霄殿承重柱賣廢鐵！”
玉帝縮在龍椅裡，龍袍下擺都在抖，活像隻被釘耙懟在牆角的鵪鶉。“高…高老師！有話好說！承重柱不能拆啊！朕…朕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他哆嗦著手，在虛擬光屏上劃拉了半天，調出一份金光閃閃的、鑲著雲紋的文件，“你看！天庭禦膳房！三界頂級餐飲團隊！外包給你們學校食堂！這總行了吧？絕對的硬通貨！”
文件投影放大：【天庭禦膳房外包協議】，下麵蓋著蟠桃紋大印。鏡頭特寫條款：【乙方天庭）提供全套仙廚班子及食材供應鏈，保證每日供應營養均衡、色香味俱全之仙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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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膳？”高俊的釘耙尖“滋啦”一聲變形成超大號放大鏡，懟到“食材供應鏈”那幾個字上。“供應鏈呢？老子看看！”紅光掃描下，那行漂亮的金字後麵，浮現出小得要用顯微鏡看的附加條款：【注：基礎食材由承包方鵬海市高佬莊雙語國際學校）按市價自籌】。
“我靠！空手套白狼啊玉帝老兒！”高俊氣得差點把釘耙戳玉帝鼻孔裡，“你出幾個廚子，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全算我的？這特麼叫外包？這叫白嫖！”
彈幕瞬間爆炸，南天門的柱子又被刻滿了：
【玉帝老賴！廚子抵債？】
【學校食堂外包坑爹傳統源遠流長！】
【打賞高老師一車白菜！】
“還有！”高俊的釘耙放大鏡猛地轉向“營養均衡”四個字，紅光一照，底下又浮現一行幽靈小字：【仙膳定義最終解釋權歸天庭營養司所有注：司長哮天犬上月剛上任）】。
“哮天犬管營養？”高俊的破音穿透雲霄，“它特麼的食譜是狗糧拌牛排！你讓學生也吃這個？老鐵們！這能忍？”
【忍不了！掀桌！】
【哮天犬滾出營養界！】
【打賞狗糧檢測儀！給高老師裝備上！】
白星瑤的冰晶高跟鞋踩在禦膳房協議的金色投影上，發出細微的冰裂聲。“無效條款。”播音腔凍得旁邊捧著食盒的仙娥手一抖，食盒差點掉地上。“抵債主體不符。”
她骨戒輕點，寒氣瞬間將那華麗的投影凍結、碎裂。碎片還沒落地，星核冰冷的電子音無縫銜接：“...檢測到天庭基建債務未清償項目：高佬莊操場塑膠翻新。建議強製執行抵押物：哪吒三太子名下，風火輪建築工程隊。”
正被紅線捆在柱子底下裝死的哪吒猛地一哆嗦：“啥？我的工程隊？！不行！那是我吃飯的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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