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簽…”
他哭喪著臉按手印。
“能…能不能分期？”
高俊從人堆裡擠出來。
釘耙尖挑起玉帝簽好的欠條。
“老鐵們！”
“新體育館首勝！”
“附贈淩霄殿一套！”
“下期預告！”
他指向被兵魂圍住的玉帝。
“天庭kpi考核！”
“玉帝老兒！”
“搬磚還是掃廁所？”
“您老挑一個！”
“朕不乾！”
玉帝的彩虹寸頭在油漆桶上方瘋狂搖晃。
“朕是九五之尊！”
“三界之主！”
“豈能…”
帥笨的大鉛筆“啪”地拍在紅木桌上。
油漆桶震得晃出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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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帥笨的鉛筆尖懟著玉帝的鼻尖。
“勞動改造！”
“積分負兩萬！”
“刷不完這麵榮譽牆！”
“今晚睡操場！”
鉛筆尖往窗外一指。
陸擎蒼的青銅棺在陽光下反光。
棺蓋縫隙飄出一縷洪荒鼾聲。
高俊拎著兩把滾筒刷過來。
塞進玉帝哆嗦的手裡。
“九五至尊？”
“三界之主？”
他扯開自己衣領。
露出心口金燦燦的月老標記。
又指了指牆上“高佬莊年度優秀教師”的空白榜單。
“瞅見沒？”
“這兒！”
“隻認勞動積分！”
“不認天庭職稱！”
釘耙尖在空白處敲出個坑。
“玉帝老兒！”
“你的名字！”
“今天要麼上牆！”
“要麼上恥辱柱！”
“自己選！”
玉帝看著油膩的刷子。
又看看空白牆。
彩虹寸頭蔫成爛菜葉。
“刷…刷就刷…”
他哆嗦著沾滿紅漆。
往牆上一杵。
“刺啦——！”
油漆像竄稀一樣糊了半牆。
流下來三道紅淚。
“哎呦！手滑！手滑！”
玉帝手忙腳亂去擦。
龍袍袖子卷進漆桶。
撈出來時。
黃綢變紅布。
“噗！”躲在盆栽後的太白金星沒憋住。
被秦斬天刀鞘裡的燭龍噴了口酒氣。
“笑？”
“加刷三間廁所！”
秦斬天醉醺醺地指他。
太白金星的笑臉僵成哭喪。
白星瑤的冰晶高跟鞋停在油漆灘前。
骨戒彈出光屏。
【榮譽牆施工標準】。
第一條：
【漆麵平整如鏡，無淚痕無氣泡】。
違者：
【返工至達標，並扣除當日營養餐紅燒肉）】。
玉帝看著紅燒肉配圖。
肚子咕嚕一聲。
“朕…朕認真刷！”
他咬牙又沾一刷子。
動作僵硬得像僵屍。
漆麵厚一塊薄一塊。
活像長了牛皮癬。
“停！”高俊的釘耙勾住他手腕。
“老鐵們看好了！”
“什麼叫專業！”
他奪過刷子。
沾漆。
刮桶。
手腕輕轉。
“唰唰”兩下。
牆麵瞬間光滑如緞。
“看見沒？”
“角度！”
“力度！”
“感情！”
釘耙尖戳玉帝心口。
“用點心！”
“彆用你的帝王脾氣！”
玉帝氣得胡子翹。
又不敢發作。
彩虹寸頭滲出汗珠。
混著紅漆往下滴。
他學著高俊的樣子。
沾漆。
刮桶。
手腕抖得像帕金森。
“噗嘰！”
一坨油漆飛出去。
精準糊在路過的白星瑤鞋尖。
全場死寂。
骨甲瞬間覆蓋冰晶鞋。
寒氣順著油漆往上爬。
“事故。”
“故意。”
“寶寶牌。”
“加倍。”
星核金芒一閃。
玉帝手裡的刷子突然千斤重。
“哐當”砸在自己腳麵。
“嗷——！”
他抱腳亂跳。
紅漆甩了半牆。
像凶案現場。
帥笨的鉛筆立刻記賬：
“破壞牆麵！”
“汙染校長！”
“扣一千分！”
“加刷校長辦公室外牆！”
“現在！”
“立刻！”
“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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