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苦口婆心、恩威並施、金錢攻勢輪番上陣,服務費都開到了50萬,陳高還是不為所動,說自己業務連軸轉,導致疲憊不堪、傷痕累累、創傷應激障礙雲雲。
最重要的是沒時間陪熱戀女友,長此以往,臉上冒痘激素紊亂家將不家……
喝了兩瓶水,磨磨蹭蹭到收費電視出現肉搏場麵,泰勒才罵罵咧咧帶著溫迪走了。
賽琳娜站在窗口,看著兩個女人上車駛離,不解的回頭問:“你一向事業心很強,有錢賺就開工,怎麼改了脾氣。”
癱在沙發上的陳高伸出綁著繃帶的左手:“賺錢哪有這麼容易,為了這兩塊金磚和十來萬小錢,左手都快割爛了,流的血至少有200,還被地獄惡魔一通猛踹……更重要的是,這單太危險了,我何德何能敢和死神周旋,會死人的!”
賽琳娜快步走到沙發邊,心疼的抓起他左手:“那就不接了,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是隨便嚇唬泰勒和溫迪,說什麼死神來了。”
“聽溫迪的描述,很像!如果確實如我所料,這將會是一個死局,參與進去既危險又可能徒勞無功,拯救不了溫迪和她的同學,何必呢。”
“反正你拒絕了,受傷就早點睡吧。”賽琳娜拽起陳高要去臥室。
“我睡了一天了,還是做點愛做的事吧。”陳高恬不知恥的抱了上去。
“你不是說傷痕累累嗎?”
“對啊,但你可以動啊。”
“動一晚上,通”宵達“蛋嗎?哼,體力好的像種馬,我看你就是怕死不接溫迪的單子。”
“怕死不對嗎?”
“嗯……”
在陳高的揉揉搓搓下,賽琳娜失去了女警大聲說話的能力。
……
第二天一早。
經過一夜惡戰身體被掏空的陳高被床頭櫃不停震動的手機給吵醒了,火冒三丈的坐起身接通電話,剛想問候對方祖宗三代及旁係親屬,手機那頭專業的聲音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的表情從憤恨變成了狂喜,又切換成了茫然和沮喪。
身邊已睜開眼的賽琳娜看著他影帝級彆的臉部表情切換,好奇心已頂到了喉嚨口,陳高剛放下手機便迫不及待問:“到底是誰的電話,至於這麼大喜大悲嗎?”
“醫院血液和癌症部打來的電話,安妮的骨髓配對成功了,找到了合適的捐贈者。”
“啊!太好了!趕緊穿衣服,去告訴安妮這個喜訊。”賽琳娜白花花的衝出被子,到處找由裡到外的衣物。
陳高歎了口氣,從床頭櫃上煙盒裡抽出根煙點上,幽幽道:“捐贈者在州立監獄,沒辦法進行醫學操作。”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呢,爸爸有獄警同學,把捐贈者拉出來半天一天的……好像有點難度。是不是抽血就行?最多疏通關係,讓醫生就去抽血。”
“沒這麼簡單,初配成功後,捐獻者需要進行身體檢查、並做骨髓配對高分辨檢測。高分辨結果相合後,入院檢查。入院後第1~4天注射動員劑,動員劑可促進造血乾細胞大量生長釋放到外周血中,在第5天采集造血乾細胞,捐獻采集過程類似采血。
麻煩也就算了,最大的問題是,捐贈者是死刑犯!
醫院和相關機構到處匹配安妮的血型,實在是配不上才收集了監獄內曾經簽署過捐贈骨髓中造血乾細胞的人員,結果你也看到了。”
賽琳娜還在震驚中,陳高搖搖頭又補了一句:“更要命的是,捐贈者還有一個月就要被執行死刑,醫院的人想去見他,監獄方根本不讓。”
“你不能一口氣說完嘛?!!以後我等你脫了褲子拔腿就走,看你怎麼辦!唉,可憐的安妮,好不容易有了希望……”
“不行!絕不對就這麼算了,我要去監獄見他!”陳高撩開被子,同樣開始在地上找衣服穿。
“我打電話給警長爸爸,安排你去探監。”賽琳娜穿好內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你是世上心腸最好的女孩,趕緊打。”
半小時後,兩人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在餐桌兩側相對而坐,桌上小黑送來的雞蛋餅都不香了。
“警長爸爸真沒用!去監獄看個死刑犯都搞不定!要他有何用!”
“彆這麼說,快要執行的死刑犯的確限製緊一些,警長爸爸儘力了。”陳高輕拍賽琳娜的手,勉強擠出一絲笑。
“那怎麼辦?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一旦錯過安妮就死定了。”
“最近她怎麼樣,我太忙了,好幾天沒去看她了。”
“我昨天巡邏時經過去看過她,安妮臉白的像死了三天一樣,護士卡梅拉偷偷跟我說,她又吐血了。”賽琳娜黯然低聲道。
“媽的!老天不公,她做錯什麼了,不行,我一定要搞定這件事!”陳高表情扭曲,賭氣式的掏出手機。
“你準備乾嗎?難道,難道找人去劫獄?!”賽琳娜震驚之餘,醋意大發,同床共枕的愛人竟然為了彆的女人觸犯法律。
“你神經病啊,就算劫出來也不能把人送到醫院做醫學操作,我準備打電話給麗芙·泰勒檢察官,她人脈廣背景深肯定能讓我見到死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