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龜裂的鋼化玻璃,陳高雙眼噴火,怒不可遏。
你一個敗軍之鬼還威脅上我了!
“退後!阿諾,機槍開門!”陳高一聲怒吼,伸出雙臂約束眾人退到走廊北側。
阿諾二話不說拎起加特林,就是一陣突突。
嗵嗵嗵的槍聲中夾雜著高3米寬2米的玻璃幕牆碎裂落地聲,驚心動魄。
趴著的觀眾們再次驚聲尖叫,這是遇到恐襲了?
開個發布會而已,死亡教也太囂張了吧。
至於誰開的槍……誰敢抬頭看。
槍聲一停,陳高市井味十足的舉著菜刀衝了出去,隊員們先後跟著衝出劇院東牆。
混亂狼藉的劇院空地上哪還有鬼影。
掃了眼周圍地麵幾個窨井蓋,陳高無奈的長歎一聲。
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就跑,空中飄出一句話:“你們維持秩序收拾殘局,我去救輪椅女孩。”
“小陳也挺狠的,朝一個殘疾的女孩連開三槍。雖說為了消滅鬣狗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又要去救她。你們說他會不會有點分裂?”玲姐嘟囔著搖搖頭。
“能對殘疾女孩開槍的家夥絕對是個狠人。”憐香惜玉的阿諾嘖嘖作聲。
“你們彆誤導了大眾,警察和民眾還以為陳大師真乾了令人發指的事呢,鬣狗才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不知道還能不能抓住他!”梅格憂心忡忡道。
“先讓大家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家夥都被阿諾突突了呢。”莫叔笑道。
不提幾人引導觀眾維持秩序,陳高很快出現在渾身是血的伊麗莎白身旁。
女孩雙眼緊閉,雙臂低垂,鮮血滴滴答答的沿著手臂手指往下滴落。
不能再慘了。
陳高心中愧疚,檢查了下女孩雙臂和右手手背,子彈已穿而過之。
表皮破損肌肉撕裂,血管和神經一團亂……
陳高撕下她袖子緊急為她包紮,包好一根胳膊後幾個白大褂跑了過來幫忙,正要起身交給專業救護人員,他注意到伊麗莎白眼皮下眼球轉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被寄生鬼“插入”過大腦醒來一般不成問題,可鬣狗不是一般的寄生鬼,輪椅女孩可能需要些時間才能蘇醒。
而陳高很趕時間。
抽刀劃破手指,擠出一滴天使血,放在女孩鼻下。
散發著聖潔氣息的熱血味道鑽入女孩鼻中,不過幾秒,女孩睜開了眼。
她茫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陳高,下一秒臉部扭曲,慘叫起來:“啊!我的手我的胳膊!是誰對我開槍?我是個殘疾人啊。”
“咳咳,是我。”陳高坦然承認,老臉微紅。
“為什麼朝我開槍?咦,我怎麼在這兒?托馬斯呢?”女孩下意識的東張西望,找尋昨晚溫柔強悍的男子。
“你被寄生鬼占據了身體,用改裝輪椅朝大法官開槍!托馬斯是誰?他在哪兒!”陳高聲音逐漸增強,步步緊逼式的質問道。
“我,我不知道……托馬斯是我男朋友。我,我們昨晚在家裡……約會。”伊麗莎白下意識的回答,心裡慌的不行。
“你家在哪兒?快說!他是殺手!”
伊麗莎白嘴一扁,淚水夾雜著疼痛和委屈狂瀉而下,哭哭啼啼的說出家裡地址。
陳高立刻起身喊來王俊,吩咐他送女孩去異常管理局指定醫院,又招來梅格逆向而行衝出劇院。
15分鐘後,兩人已撞開伊麗莎白公寓單元門。
沙發上赫然坐著“安詳”的托馬斯!
梅格警戒四周,陳高緊握手槍慢慢靠近,伸手探查他的呼吸,隨即摸了摸頸動脈。
很快他便確定托馬斯呈植物人狀態,是鬣狗的常用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