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單向前進,從不停留。
有人痛恨時光苦短,比如華夏高三的孩子;有人深覺時間難熬,比如996打工人;有人則享受難得的閒暇時光,比如終於空下來的陳高。
今天是11月1日,秋天未走冬日還早。
門前小黑的早餐攤已收,10點多才起床的陳高搬了張躺椅曬起了太陽。
圖拉鎮早已沒了惡鬼作祟,陽光普照到甚至有點炎熱。
辛苦了一晚上的陳高不知枕邊女警何時離開上班,他隻想吹吹街上的風,像退休老頭一樣看看經過的人生百態。
最近他沒有煩心事,心態好的都有點慵懶了。
王隊早已傷愈出院享受玲姐的貼身服務,安妮的白細胞計數和其他血液指標已正常,雖還要定期服藥定期複檢,身體已回到少女應該有的狀態。
這不,昨天還約了幾個漂亮女同學去泡吧。
哼,居然不帶我。
手機響起,陳高看了一眼,接起。
片刻後掛了電話,長歎一聲,起身拿起躺椅往裡走。
平時隔壁超市的孫伯總會湊趣的問一聲,小陳為何長籲短歎,是春宵苦短還是妹子太多。今日卻是不見了他,似乎在超市裡大呼小叫的打電話。
雖無人捧哏,陳高還是進屋換上常服拿起菜籃。
沒辦法,榨汁機女友需要補一補,她點了菜。
除了常規的蒜泥白肉,辣子雞,西芹炒百合她居然還點了黨參雞湯,紅棗絆山藥。肯定是隔壁孫伯教她的,什麼女人要靠食補,男人不能閒著之類的。
半小時後,他拎著菜籃子回到家,準備中午先拌個冷麵吃。
門前忽然發動機聲轟鳴,一輛黑色商務車和一輛高頭大馬的烏青色越野房車開了過來,依次停在路邊。
玲姐、莫叔、阿諾、梅格和王俊嘻嘻哈哈的各自下車,湧進陳氏靈媒所直接上樓。
不用他招呼,眾人熟練的展開隊形,有人抓起桌上蘋果就啃,有人拉開冰箱找啤酒,有人拉開玻璃書櫃找東西玩。
陳高無奈的出了廚房,指指玻璃書櫃:“阿諾兄弟,你手裡捏的是一百年前的銀元,手腳輕點。”
阿諾雙眼放出一枚枚銅錢般的光,興奮的問:“那一枚不得值個幾百刀?陳大師真是豪橫啊,這麼多錢隨便擺著,送我一枚給新交的女朋友開開眼?”
“有的貴些有的價值一般,主要是每個大洋裡都有一個冤魂,吵醒他們不是特彆禮貌,你說呢?”陳高沒有正麵回答,他還要想辦法送礦工鬼們落葉歸根呢。
“啊!你不早說!”阿諾慢慢將大洋放了回去,將壇子蓋好,雙手合十拜了又拜,開口道:“這帶鬼的大洋我就不要了,萬一半夜鑽出來給我們加油助威……容易得不可逆轉的男性疾病。”
“你們這幫大小孩,彆玩了,小陳,拿著。”玲姐笑罵一聲隨手扔出一個東西,陳高順手接住。
他低頭看去,是一枚像電瓶車鑰匙一般的簡陋車鑰匙,看上去就隻值5刀。
“這是烏尼莫克的車鑰匙,就在路邊,它是你的了!尼姆法官說他兌現承諾了。”玲姐笑嘻嘻又掏出個紙袋子遞了過去,接著道:“這是保衛法官們的酬勞,現金,稅收什麼的已經扣除了,隨便用。”
“嘖嘖,如果不是你給的車鑰匙,我還以為是假的呢,謝了!”陳高接過紙袋子隨手放進玻璃櫃中,來回打量著車鑰匙,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哪個真男人不愛這種硬核大玩具。
陳高急不可待的想下去試試新的大寶貝,隻是這麼多人在不好直接消失,客氣了一句:“兄弟姐妹們,來都來了,要不留下來吃個午飯?”
“好啊!好啊!”
“好久沒吃中餐了!”
“陳大師的手藝沒的說!”
“買了這麼多菜,是料到有惡客上門?”
“去去去,這是晚上給賽琳娜準備的,中午一起吃涼麵!”
本來填肚子的一頓簡單涼麵,陳高被逼的濺了油,切了黃瓜絲、海帶絲、拌了豆芽,燒了一鍋紫菜蛋花湯才對付了一幫從不吃早飯的大肚漢們。
打打鬨鬨了許久才送走他們。
臨走時,玲姐說起些雜事。
兩個伊麗莎白已脫離危險,一個回到了劇院,一個仍在醫院,精神還有點恍惚。王隊最近才能下地小隊還能放假兩周,讓他放心休息多交點公糧。
陳高笑罵著送走了他們,這才安心回來準備晚飯。
華夏人嘛,吃飯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