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維安呢?”陳高平靜的像在街頭問路。
隻是臉朝地右手被反拗到背後的刺青男一點不覺得來人很溫和。
“fuck!邁克!傑森!”刺青男突然放聲大喊。
陳高撇了撇嘴,頂在他背部的右膝移動了下位置,克製的在他頸動脈上壓了一下。
刺青男乾脆的睡了過去。
當陳高站起身,兩個睡眼惺忪的黑大個已從一樓走廊深處衝了出來。
兩人大聲喊叫,張牙舞爪,氣急敗壞。
野豬的家園裡來了獵人,撂倒了看門的兄弟,這誰能忍。
等他們看清站在兄弟“屍體”旁的來犯之敵是個眉清目秀的華人,他們的氣焰更囂張了,率先到達的板寸黑大個黑乎乎的拳頭朝陳高臉上呼了過去。
陳高低頭躲過,悄然出拳。
蘊含著巨大力量的右勾拳看上去平平無奇,低調抑製。
這一拳打在寸頭老黑的肝部。
他像被點了穴一樣僵直了一秒,隨後踉踉蹌蹌往邊上退,雙腿像被抽乾了血一樣軟弱,一下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跟著衝來的黑又硬,右臉有道長長的刀疤,他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腳步依然迅捷,直到他看到一隻沙包大的拳頭在眼中不斷擴大。
“嘭!”刀疤臉直挺挺倒下,昏睡了過去。
艾娃手足無措的看著兩秒內發生的一切,腦海再次浮現陳高說過的那句話。
【我能打100個】
原來他沒有吹牛,真的一拳一個。
從數學概念上說,隻要打出100拳就能放倒100個人。
她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右手掌心忽然被塞了一支手槍。
“殺人總歸不太好,先留他們一條命,你守在這兒,我去把維維安揪出來問話。”
“好,好吧,不要打死她。”艾娃莫名來了勇氣,笨拙的雙手持槍道。
“不會,還沒找出孫怡靜下落之前,她肯定得活著。”
陳高沒有談及法律和道德層麵,隻有簡單的得失思維。他轉身走上客廳左前方的樓梯,幾秒後他剛站上二樓,同一個臉的臟辮黑哥們從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憤怒和激動與正在沉睡的三個黑又硬彆無二致,隻是他手上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
陳高歎了口氣,他並不想用武器壓製,這樣顯得自己仗勢欺人。
但既然你們用了,我也不矯情。
他拔出了又大又寬又長的菜刀。
臟辮黑哥的嘴角下意識的抽動了下,表情變的錯綜複雜,愣了兩秒洪湖大吼一聲為自己壯膽,舉著匕首衝了上去。
他不管不顧的將匕首從上到下掄了下去。
陳高隨手抬刀擋了一下。
鐺的一聲,匕首飛了出去,紮在走廊的吊頂上。
下一秒,殺鬼無數的玄鐵菜刀已架在臟辮男頸動脈上,觸感冰冷的刀刃讓他的皮膚瞬間長滿了雞皮疙瘩。
噗通一聲,臟辮男跪了下來。
“彆殺我!嗚嗚嗚,我不想死!”
麵對臟辮男意料之外的痛哭求生,陳高一下給整不會了。
但他沒有時間處理眼前可笑的一幕,陳高倒轉菜刀,刀背劈在臟辮男頸部,送他和兄弟們一起安睡去了。
算了算簡單的數學,陳高知道應該還有一個哥哥和維維安本尊,他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向走廊底部的房間,因為這個房間的房門上掛著個芭比娃娃。
一個精致的黑皮膚芭比娃娃,政治正確的讓人惡心。
他走到門口,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是誰?”房間裡傳出女孩顫抖的聲音。
“我是你同學孫的表哥,有點事想請教,方便進來嗎?”
房間裡沒人回應,隻有一聲輕微的哢嚓聲。
身經百戰的陳高立刻意識到這是什麼聲音,他不顧一切的轉身往後撲倒!
“轟!哢嚓!轟!哢嚓!轟!”
房門上出現了三個大洞,無數霰彈在空中噴灑掠過陳高的背部。
他調動全身的肌肉,飛快的在地板上……爬。
幾秒後,他爬進走廊右側一個房間,坐在門邊喘著粗氣。
沒想到在這麼個民宅裡差點陰溝翻船,動不動就開槍噴人,這都什麼人家?
……
身材火辣且光著膀子的維維安被樓下哥哥的喊聲驚醒,不過半分鐘就有人號稱是孫的表哥來敲門,她隻來得及披上睡袍,便端著霰彈槍來到門前。
心裡有鬼的她果斷扣下扳機,兩聲槍響後門外的寂靜讓她狐疑。
到底是打死了私闖民宅的表哥,還是嚇走了他。
猶豫了幾秒,她走上前,透過門上的破洞往外張望,走廊裡除了昏睡的哥哥和一地木頭碎片,根本沒什麼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