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高尷尬的輕拍她血跡斑斑的背:“是,老天有眼,不過我還是得打斷你對命運的盲目信任。你爸爸派我來的,他們一直擔心你,放心吧,我會帶你回天使城的。”
“疼!老孫真有眼光,上個月他跟我打電話說你現在出息了,甚至有點神秘,老是神神怪怪的,沒想到這麼厲害。”
孫怡靜抱著他依然不肯撒手,似乎一鬆手就會回到可怕的噩夢中去。
“你先放開我,讓我打個電話給孫伯。”
“嗯,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艾娃在旁抹著眼淚,走到其他病床邊幫助女孩們去了。
她們或有人叫餓或有人大聲哭泣,群體性的情緒失控。
由著孫怡靜在電話裡又哭又笑又鬨,陳高和艾娃逐個解開女孩們的束縛帶,有血不多已經回流結束的拔針止血,狀態好的便扶著坐起。
不多時,半數女孩靠在床頭坐起,眼神中大多還是不可置信。
幾個被關押時間長的甚至不停掐自己的腿,想要證明這一切不是幻覺。
陳高難得的覺得雙眼發酸,隨即,憤怒的情緒衝上天靈蓋。
不乾掉肯尼這幫人,絕不回家。
冷靜下來又開始犯愁,這麼多需要照顧保護的女孩怎麼安置?
在這座罪惡之城能相信誰?
如果再找劉易斯,把二十幾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女孩扔給她照顧,一是有點不地道,二是一具女吸血鬼的屍體不夠付賬,更關鍵是的芝加哥異管局會和肯尼的人全麵開戰,總覺得有點甩鍋的意思。
刀槍無眼子彈無情,再因此犧牲幾個異管局的兄弟……
要避免這些麻煩隻有收拾了肯尼,至少動了他根基,殺他個人頭滾滾。然後請劉易斯幫忙,找個大巴把女孩們送到指定醫院才好。
現在隻有我和梅格能打,怎麼對付即將來犯的人數未知火力未知戰力未知的吸血鬼、黑道分子?
看了眼彩窗外昏暗的光和附著在窗上逼瘋密集恐懼症的雨點,陳高忽然有了靈感。
古語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利用地形是唯一的辦法。
這些彩窗經的起風雨擋不住子彈和槍托,而且麵積寬闊無法防守。
乾脆放敵人進來,給他們一條路,當他們不顧一切的闖入,再捅其後腚殘其菊花……呸,擊其側後。
下定了決心,陳高立刻動了起來。
叫過知心大姐姐宋同學,不由分說的塞了雙槍在她手裡,“你去門口把梅格換下來,我們要討論下怎麼對付即將來襲的第二波攻擊。”
艾娃慌了,吃力的拎著雙槍臉色難看:“我,我不太會開槍,這些如狼似虎的壞蛋會乾掉我,說不定還會對我行不軌之事,我怕。”
陳高攤攤手道:“沒辦法,現在能打的就我們兩個,健康的就你一個,如果有人來,不管是誰你隨便開槍,再跑回來就是了。”
“我已經沒事了,背後隻是皮外傷,他們也就是趁我昏迷抽過我一次血,我陪你去放哨。”孫怡靜已套上一件病號服,眼裡的不安已變成決絕。
“你算了吧,平常擰個瓶蓋都要我出手的。”艾娃堅決的搖頭,拉著殘柳般的孫怡靜坐在床上,接著道:“陳大師,你直接去門口和梅格小姐溝通吧。”
陳高還沒接茬,有個妹子舉起了手,他跑了過去。
幫她把輸血的針拔了下來,回頭道:“還沒完成輸血的女孩需要處理,你會嗎?也簡單,就是拔針、消毒、止血。”
艾娃和孫怡靜對視一眼,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