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湖城的寒風像刀子般刮過臉頰。羅德曼站在德爾塔中心客隊通道裡，摩門教傳教士的寬簷帽在他頭上投下陰影。更衣室裡，皮蓬正用膠帶把一本《摩門經》粘在護腿板上。
"你確定這不會惹毛整個猶他州？"科爾緊張地檢查著更衣室門鎖，仿佛外麵隨時會衝進來一群憤怒的教徒。
羅德曼調整著帽子角度："根據係統計算，斯托克頓有63的概率信仰虔誠。"他掏出個小本子，"這是我從鹽湖城公共圖書館借的——1927年版摩門教讚美詩集。"
喬丹係鞋帶的手頓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去的圖書館？"
"淩晨三點。"羅德曼翻開詩集，"順便在教堂門口拍了張自拍。"他掏出寶麗來照片，上麵的他正對摩門教聖殿比著金屬禮。
哈珀劃了個十字："上帝保佑我們活著離開猶他。"
入場儀式時，羅德曼故意走在隊伍最後。當現場dj喊出他名字時，他摘下帽子按在胸前，做了個誇張的祈禱手勢。觀眾席瞬間炸鍋，有人扔下一杯可樂，褐色液體在羅德曼腳邊濺開。
斯托克頓在技術台前死死盯著他，藍眼睛裡結著冰。係統分析欄跳出提示：【斯托克頓情緒波動值87——宗教敏感度確認】。
比賽開始前三分鐘，羅德曼溜達到技術台，從懷裡掏出一遝泛黃的紙頁。"給裁判組的禮物，"他笑眯眯地說，"1843年摩門教先知手稿複印件，上麵寫著"籃球是惡魔的運動"。"
主裁判喬·克勞福德的臉色變得鐵青："立刻回到你的位置。"
"遵命，長官。"羅德曼敬了個滑稽的軍禮，轉身時"不小心"把紙頁撒向觀眾席。幾張古董複印件飄落在爵士隊啦啦隊腳下，女孩們尖叫著跳開，仿佛那是撒旦的契約。
開場跳球，羅德曼直接放棄爭搶，轉而湊到斯托克頓耳邊快速念道："教義與聖約89章12節——"烈酒不是給肚子，而是洗濯身體用的"..."
斯托克頓的傳球偏了整整兩米。係統提示：【心理乾擾生效，斯托克頓專注度15】。
第一節還剩4分鐘時，羅德曼的表演達到高潮。他在爭搶籃板時故意撞倒馬龍，然後跪在地上用摩門教手勢為"受傷"的對手祈福。馬龍爬起來時臉色比球衣還紫，肘關節已經蓄勢待發。
裁判趕緊隔開兩人。羅德曼趁機從襪子裡掏出個小瓶子，往馬龍背上噴了幾下。"聖水，"他一臉虔誠，"專治肘部關節炎。"
馬龍突然僵住了。係統分析顯示他聞出了這是某種女士香水——正是他妻子最討厭的香奈兒5號。
第二節開始後，羅德曼發現自己的係統界麵開始閃爍。爵士隊替補席上，有個助理教練始終盯著他，手裡拿著奇怪的電子設備。當他第三次搶下前場籃板時，係統突然彈出紅色警報：【檢測到反係統乾擾波】。
"有意思。"羅德曼舔了舔嘴唇。他早知道nba高層在秘密研究係統攜帶者，沒想到爵士隊已經裝備了原型機。
中場休息時，公牛更衣室裡彌漫著詭異的氛圍。喬丹罕見地沒有訓話，而是坐在角落用冰袋敷著手腕——那裡有一道新鮮的抓痕，形狀像電路板燒傷。
"他們有針對你的武器。"皮蓬低聲對羅德曼說，"第三節彆太顯眼。"
羅德曼捏扁了飲料罐："知道為什麼係統選我嗎？"他環顧更衣室，"因為真正的混蛋從不需要高科技。"
下半場開始後，羅德曼改變了策略。他不再使用任何係統技能，純粹用身體本能打球。結果反而更糟——沒有係統調節，他的防守動作變得原始而危險，連續兩次犯規把馬龍送上罰球線。
第四節關鍵回合，羅德曼終於逮到機會。斯托克頓在底線發球時，他悄悄摘下傳教士帽子，從裡麵抽出一條印有摩門教聖殿圖案的女式內褲。
"你老婆托我帶的，"他把內褲塞進斯托克頓的褲腰，"說你在客場容易想家。"
斯托克頓的世界觀似乎碎了一地。他的發球直接砸在馬龍後腦勺上，反彈出界。公牛球權。
最後兩分鐘，比分咬在91平。喬丹持球突破時，羅德曼注意到爵士隊助教又舉起了那個設備。他毫不猶豫地衝過去，用自己身體擋住那道無形的波束——劇痛如高壓電流般穿過全身，係統界麵瞬間黑屏。
但喬丹的跳投劃出完美弧線，球進哨響。9391。
更衣室裡，羅德曼癱在理療床上，像條擱淺的魚。係統緩慢重啟著，時不時迸出幾串亂碼。喬丹站在淋浴間門口，水珠順著他的肌肉線條滾落。
"為什麼？"他問。
羅德曼望著天花板："知道係統最bug的地方是什麼嗎？"他舉起顫抖的手，"它讓我們忘記怎麼當個普通人。"
菲爾·傑克遜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技術統計表。他看了眼羅德曼，又看了眼喬丹，說了句讓所有人愣住的話：
"下周聯盟要派人來檢查電子設備，我們需要有人轉移注意力。"
羅德曼的笑聲像生鏽的齒輪。原來他今天的所有表演，不過是禪師計劃裡的煙霧彈。係統此刻終於重啟完畢，屏幕上閃爍著新消息：【檢測到更高層級博弈，激活隱藏任務"傀儡大師"】。
鹽湖城的夜色透過更衣室窗戶滲進來。羅德曼摸出那本被汗水浸濕的《摩門經》，發現內頁夾著一張喬丹的便簽："下次用佛教，我想看馬龍剃光頭。"
係統提示：【喬丹同步率突破80，獲得新稱號"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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