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中心球館的客隊通道裡,蘭比爾正用馬克筆在喬丹的巨幅海報上畫小醜鼻子。顏料順著喬丹的鼻梁往下淌,活像個小醜在流淚。"知道為什麼芝加哥叫"風城"嗎?"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門牙的黑洞,"因為每次喬丹被過掉時,都會帶起一陣絕望的風。"
我蹲在地上檢查球鞋,鞋底藏著托馬斯給的秘密武器——從汽車城最老的修車廠搞來的防滑油,聞起來像爛香蕉混合著汽油。這玩意塗在地板上,保證讓喬丹的aj像踩了香蕉皮。
更衣室裡,戴利教練的戰術板上畫著個被肢解的籃球,內臟是用紅筆畫的戰術路線。旁邊潦草地寫著:"讓他們笑到輸球。"底下還畫了個笑臉,牙齒少了一顆——跟蘭比爾一模一樣。
"聽著,小子們,"戴利用扳手敲著戰術板,"喬丹昨晚加練到淩晨四點。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他老婆把他趕出臥室了?"蘭比爾接話,更衣室爆發出哄笑。
"意味著,"戴利沒笑,"我們昨天那場把他惹毛了。今天,我們要讓他更毛。"
第一節:口香糖攻防戰1stq1032)
我嚼著從底特律糖果廠特製的彩虹色口香糖登場,每塊都有硬幣大小,甜得發齁。這玩意是蘭比爾的點子,他在更衣室抽屜裡存了三大罐。
第一次死球,我吹出個拳頭大的泡泡。粉色的糖膜在聚光燈下閃閃發亮,像顆廉價的寶石。喬丹站在罰球線上,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啪!"
泡泡炸開的瞬間,黏糊糊的糖絲像蜘蛛網一樣飄散。其中最長的一條,不偏不倚粘在喬丹的右睫毛上。
"裁判!"喬丹用指尖扯著黏住的眼皮,活像在表演滑稽戲,"這算乾擾!"
福斯特裁判走過來,他的假發今天特彆蓬鬆,上麵還掛著我上周粘上去的粉色口香糖殘渣。他湊近看了看喬丹的眼睛,聳聳肩:"聯盟沒規定泡泡糖尺寸。"
喬丹氣得把籃球砸在地上,反彈的球差點打中技術台的工作人員。第一罰,砰,砸在後筐上。
第二罰,他閉著眼睛投,球在筐上轉了四圈,最終還是滑了出來。
"看來上帝今天也吃口香糖。"我對托馬斯擠擠眼。
【喬丹罰球命中率下降12】
第二節:球鞋暗戰2ndq715)
趁著喬丹係鞋帶的空檔,我假裝係鞋帶蹲在他旁邊。托馬斯特製的"薄荷油"藏在我指甲縫裡——這玩意是從活塞隊醫那兒順來的,本來是治療肌肉酸痛的。
"鞋帶鬆了?"喬丹斜眼看我。
"是啊,"我咧嘴一笑,"跟你上賽季的防守一樣。"
趁他翻白眼的功夫,我迅速把薄荷油抹在他左鞋底。北卡羅來納人最討厭薄荷味,這是托馬斯告訴我的絕密情報。
接下來的三個回合堪稱藝術:
第一次突破,喬丹急停時左腳打滑,像個初學滑冰的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第二次變向,他兩隻腳自己絆在一起,差點摔個狗吃屎。
第三次,他乾脆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把球運到了自己腳上出界。
"你們給地板打蠟了?"喬丹狐疑地聞了聞鞋底,表情像踩到了狗屎。
"可能是你的新香水?"我指了指場邊西裝革履的喬丹品牌經理,"聽說你們要出"失敗者"係列?"
皮蓬趕緊把喬丹拉走,免得他當場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