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本山宮殿客隊更衣室彌漫著血腥味和汗臭。羅德曼趴在理療床上，隊醫用酒精棉球擦拭他後背的傷口時，棉球瞬間被染成粉紅色。
"見鬼，這傷口裡還有木地板碎屑。"隊醫舉著鑷子夾出一片帶血的木刺，"至少縫三針。"
羅德曼抓起繃帶直接按在傷口上："貼住就行，我還要打第四節。"
角落裡傳來冰袋擠壓的咯吱聲。托馬斯正用冰袋敷著腫脹的膝蓋，眼睛卻死死盯著戰術板上魔術師的傳球路線圖。那些紅色標記線在汗水浸潤下暈染開來，像一張血網。
"他們第三節調整了左翼策應點。"杜馬斯用馬克筆劃出新的虛線，"沃西在這個位置接了四次球。"
蘭比爾突然把毛巾摔在地上："那就讓魔術師嘗嘗真正的底特律套餐。"他太陽穴上的結痂傷口隨著怒吼滲出血珠，在燈光下像枚暗紅色勳章。
第一節：心理戰的硝煙
跳球時賈巴爾修長的手指剛觸到球，蘭比爾突然對著他的耳垂吹了口熱氣。籃球詭異地偏向活塞半場，托馬斯抄球快攻得手。現場大屏幕回放顯示，蘭比爾藏在裁判盲區的左手正扯著賈巴爾的球褲。
"38歲的老天勾還跳得動嗎？"蘭比爾回防時用肩膀狠狠撞了下賈巴爾，"需要我借你輪椅嗎？"
魔術師快步走來扶住踉蹌的賈巴爾，發現老搭檔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恐懼，是壓抑到極致的怒火。當賈巴爾再次祭出天勾時，整個動作比標準姿勢快了0.3秒。蘭比爾封蓋的手指擦過旋轉的球皮，籃球卻像被無形的手托著，打板入筐。
"老狗也有新牙。"賈巴爾低頭俯視蘭比爾，聲音輕得隻有他們三人能聽見，"下次我會勾斷你的鼻梁。"
第二節：鋼鐵陷阱
活塞突然祭出改良版"喬丹法則"。隻要魔術師背身持球，羅德曼就放空對位者上前包夾，杜馬斯則像幽靈般切斷所有傳球角度。這個戰術在訓練時被戴利稱為"捕鳥網"。
魔術師第三次被逼到底線死角時，突然掄臂將球砸向羅德曼的膝蓋。籃球經過90度折射，居然精準飛到外線斯科特手中。
"物理學碩士課程。"魔術師對愣住的羅德曼眨眨眼，汗珠從他誇張的假睫毛上甩落，"建議你退役後報我的班。"
羅德曼咧嘴一笑，突然伸手拽了下魔術師的球褲。當裁判轉頭時，他早已若無其事地跑開，隻剩魔術師提著褲腰一臉錯愕。
第三節：破碎的麵具
托馬斯突破時被格林一肘擊中麵部，鼻血瞬間在空氣中劃出弧線。隊醫拿著防護麵具衝來時，他直接用膠帶把棉花塞進鼻孔，血漬在白色球衣上綻開一朵紅梅。
"活塞不需要麵具。"他帶著滿臉血跡完成拋投，裁判哨響，2+1。罰球時血滴在地板上形成小小的紅窪，魔術師突然想起去年此刻伯德輸球後說的話："那幫混蛋是用廢車場的鋼筋焊出來的。"
第四節：1.7秒的永恒
109平。湖人暫停時，帕特·萊利用金色鋼筆在戰術板上畫出複雜的"電梯門"戰術。當魔術師借雙重掩護衝到弧頂，卻發現麵前站著滿臉是血的托馬斯——這個本該被換下止血的男人，此刻正咧著帶血的牙齒微笑。
計時器走向歸零，魔術師後仰跳投。托馬斯染血的手指擦過球皮，籃球在筐上轉了四圈，像命運硬幣般最終落向網外。
加時。
加時賽：淬火
羅德曼搶到關鍵前場板時，左眼已被汗水血水糊得睜不開。他憑著肌肉記憶把球甩向底角，杜馬斯接球假動作點飛防守，橫移步命中絕殺。
終場哨響，115113。活塞隊員把杜馬斯壓在地上慶祝，魔術師卻注意到托馬斯走向通道時，悄悄把染血的棉花團塞進了口袋——那裡麵已經躺著三塊同樣血漬斑駁的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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