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燈光忽閃了幾下,像在預示著什麼。羅德曼坐在角落的板凳上,背靠著冰冷的金屬衣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膝上的一道舊傷疤。空氣中彌漫著止疼噴霧的刺鼻氣味,混合著汗水和皮革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氣,從背包深處掏出一個棕色玻璃瓶,瓶身上的標簽早已被磨得模糊不清。
"這啥玩意兒?"替補中鋒威廉姆斯湊了過來,好奇地盯著那個瓶子。這個菜鳥還太嫩,連季後賽更衣室的基本規矩都不懂——不該問的彆問。
羅德曼咧嘴一笑,露出那口參差不齊的牙齒。他慢條斯理地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機油味立刻在狹小的空間裡擴散開來。"贏球秘訣。"他低聲說,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
蘭比爾正在旁邊纏繃帶,聽到動靜抬頭瞥了一眼,那雙冰冷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了然。"你他媽要在籃球上動手腳?"他直接點破,語氣裡帶著幾分讚賞。
更衣室突然安靜下來。正在係鞋帶的托馬斯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手上的動作,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被發現的話,整個係列賽都會被禁賽。"隊長終於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羅德曼沒有回答。他用一塊乾淨的毛巾蘸滿機油,開始仔細擦拭比賽用球。他的動作很輕,確保每一寸皮革都均勻地吸收了足夠的油分,卻又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裝備經理站在門口,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混進官方用球裡。"羅德曼把處理好的球拋給他,眼神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就在這時,他的視野邊緣閃過一道藍光:
〖街頭智慧激活〗
〖臨時技能:油膜操控對手持球滑脫率+40)〗
比賽開始前,羅德曼站在球員通道裡,透過縫隙觀察著球場。觀眾席上座無虛席,底特律的球迷們揮舞著"壞孩子軍團"的旗幟。他注意到威爾金斯正在熱身,那個被稱為"人類精華影片"的家夥每次起跳都像裝了彈簧一樣輕鬆。
"記住,"蘭比爾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聲音壓得極低,"前三節彆太明顯。等到最後五分鐘,當所有人都累了的時候..."
羅德曼點點頭。他太了解這些潛規則了。季後賽從來就不是公平的競技場,特彆是在底特律的主場。
第一節3分12秒,威爾金斯接球快攻,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道紫色閃電。羅德曼故意慢了一步,讓對手輕鬆突破。就在威爾金斯起跳扣籃的瞬間,他的右腳在落地時突然打滑,整個人重重摔出底線,滑出去好幾米才停下來。
裁判立即吹停了比賽。老鷹隊的隊醫衝上場,仔細檢查著地板。"奇怪,"他皺著眉頭說,"這裡完全沒有水漬啊?"
轉播鏡頭敏銳地捕捉到了羅德曼的小動作——他正用鞋底若無其事地蹭著禁區邊線,那裡有一片不易察覺的油光。托馬斯從他身邊跑過時,低聲問道:"你乾的?"
羅德曼隻是聳了聳肩,臉上露出天真的表情:"地太滑,關我屁事。"
第二節比賽,威爾金斯明顯謹慎了許多。他在突破時不斷調整腳步,但羅德曼的陷阱遠不止於此。當威爾金斯一個漂亮的變向過掉防守者時,球突然從他手中滑脫。羅德曼像獵豹般竄出,搶斷成功後一條龍快攻暴扣得手。
現場大屏幕的回放清楚地顯示,就在籃球在威爾金斯掌心打轉的瞬間,他的手指明顯打滑了。老鷹隊主教練氣得跳腳,衝著裁判大喊:"這球絕對有問題!"但裁判隻是搖頭:"沒有證據表明有人為乾擾。"
中場休息時,活塞更衣室裡的氣氛既緊張又興奮。羅德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毛巾擦拭著手上的機油殘留。突然,更衣室的門被猛地踹開,威爾金斯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老鷹隊的球員。
"肮臟的雜種!"威爾金斯直接衝到羅德曼麵前,兩人鼻尖幾乎相貼。羅德曼能聞到對方身上濃重的汗味,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羅德曼慢悠悠地站起來,故意把手舉到兩人之間。威爾金斯突然注意到——這個紅發惡魔的指尖泛著詭異的油光。
"你手上是什麼?!"威爾金斯厲聲質問。
羅德曼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竟然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護手霜,要試試嗎?"
場麵瞬間混亂起來。老鷹隊的球員衝進來拉架,在推搡中,羅德曼巧妙地把機油抹在了威爾金斯球衣的後背上。這個小動作沒人注意到,除了站在角落的蘭比爾,他讚許地點了點頭。
下半場比賽,威爾金斯的狀態明顯受到了影響。他每次接球都要反複確認手掌的乾燥程度,這讓他的進攻節奏完全被打亂。第四節最後1分鐘,活塞領先2分,威爾金斯持球單打,這是他證明自己的最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