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燈光將羅德曼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盯著鏡子裡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指尖還殘留著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加裡市那家破舊理發店的老板娘說得沒錯——這種熒光綠染發劑確實能保持整整一周不褪色。
"你他媽在搞什麼鬼?"托馬斯踹開更衣櫃,金屬門撞在牆上發出巨響。他的目光落在羅德曼那顆像是從外星墜落的腦袋上,"我們是在打季後賽,不是萬聖節派對!"
羅德曼慢條斯理地往頭發上噴著定型膠,綠色的發絲在空氣中劃出詭異的弧線。"知道伯德的投籃命中率在強光下會下降8嗎?"他轉頭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我在幫球隊贏球,隊長。"
係統提示適時彈出:
【光學乾擾戰術激活】
【當前乾擾成功率:41】
【注意:持續使用可能引發裁判關注】
波士頓花園球館的燈光像千萬把利劍刺向球場。當羅德曼跑上場地時,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噓聲。他的綠發在聚光燈下反射出令人眩暈的光暈,就像一顆移動的霓虹燈球。
"這他媽是什麼新型武器?"麥克海爾在場邊瞪大了眼睛。
伯德站在罰球線上,籃球在手中轉了兩圈又停下。他眯起眼睛,羅德曼的頭發正好擋住了部分籃筐的視線。"裁判!"伯德指著那個發光的綠色腦袋,"這算不算視覺乾擾?"
主裁判喬·克勞福德走過來,伸手揪了一撮羅德曼的頭發。綠色的碎屑飄落在技術台前,裁判撚了撚手指:"沒有違禁物質,符合規定。"
羅德曼咧嘴一笑,牙齒在綠發的襯托下白得瘮人。伯德的第一次罰球重重砸在前沿。
"見鬼了。"伯德低聲咒罵,第二次罰球時不得不側身調整角度。籃球在籃筐上轉了三圈才不情願地掉進網窩。
第二節還剩3分12秒,羅德曼坐在替補席上往頭發上噴水。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綠色水窪。托馬斯走過來狠狠踹了一腳他的椅子:"你他媽能不能像個正常球員?"
羅德曼頭也不回,從裝備包裡掏出小鏡子調整發膠角度:"你連麥克海爾都防不住,還是操心自己的對位吧。"身後傳來蘭比爾標誌性的大笑,還有馬克·阿吉雷模仿拉拉隊為"綠巨人"加油的怪叫。
"保持這個發色,小子。"蘭比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打賭伯德今晚要做噩夢了。"
第三節開始前,羅德曼注意到伯德和裁判組在場邊激烈交談。主裁判不斷搖頭,伯德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當比賽重新開始,伯德學聰明了——每次麵對羅德曼防守時都側身站位,用寬厚的肩膀擋住那片綠色光暈。
但羅德曼早有準備。在一次死球時,他突然蹲下假裝係鞋帶,實則用鞋底偷偷蹭了蹭地板。當伯德接球轉身準備跳投時,左腳猛地一滑。羅德曼像獵豹般竄出,將球拍向中場。
快攻扣籃得手後,他扯著綠發對凱爾特人替補席咆哮,發膠混著汗水甩進前排觀眾的可樂杯裡。係統提示閃爍:
【街頭智慧生效】
【伯德情緒波動+15】
【凱爾特人主場士氣10】
"這混蛋往地板上抹了什麼?"凱爾特人教練憤怒地向技術台抗議。裁判檢查了羅德曼的鞋底,卻隻找到正常磨損的痕跡。
第四節最後兩分鐘,比分定格在98平。汗水讓羅德曼的綠發更加閃亮,像一塊漂浮在球場上的熒光綠藻。伯德在弧頂持球,羅德曼緊貼防守,兩人的每一次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突然,伯德伸手抓住羅德曼一撮頭發:"知道嗎?你像個廉價聖誕樹裝飾。"裁判哨聲立即響起——進攻犯規。
羅德曼躺在地板上大笑,綠發鋪展如一片微型草坪。伯德從他身上跨過去時,他猛地吹出一口帶著機油味的呼吸。
"你嘴裡什麼味道?"伯德皺眉。
"早餐。"羅德曼眨眨眼,"螺絲釘配防凍液。"
最後的決勝時刻,羅德曼的綠發戰術達到了巔峰。當伯德執行關鍵罰球時,羅德曼故意站在籃筐正後方,讓頭發反射的光斑正好落在伯德眼前。兩罰全失。活塞以103102險勝。
賽後發布會上,記者問伯德對"彩虹乾擾"的看法。向來妙語連珠的"大鳥"擦著護腕沉默許久,突然笑了:"1990年了,我們居然還在和原始人打球。"
更衣室通道裡,羅德曼把染發劑空罐踩扁。係統彈出新消息:
【任務升級:東決前開發"聲波乾擾"】
【建議:學習重金屬搖滾主唱的發聲技巧】
他抬頭,看見麥當娜的海報被貼在凱爾特人吉祥物身上,不知被哪個球迷用馬克筆畫上了胡子。走廊儘頭,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快速收起相機——芝加哥論壇報的記者。
回到酒店房間,羅德曼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染發劑已經開始褪色,在脖頸上留下青苔般的痕跡。他想起加裡市那個理發師說的話:"這顏色洗不掉,就像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
電話突然響起,是底特律的區號。羅德曼盯著震動的聽筒看了很久,最終沒有接起。窗外,波士頓的夜空開始下雨,雨滴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軌跡,就像他頭發上正在融化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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