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7月，聖安東尼奧
波波維奇的辦公室空調開得太低，冷得像是馬刺更衣室的縮影。
羅德曼翹著腿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轉著一枚硬幣——正麵是馬刺隊徽，反麵是芝加哥的“風城”標誌。硬幣在指節間翻飛，金屬冷光映在他左耳的鑽石耳釘上，一閃一閃，像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波波維奇推過來一份文件。
“公牛願意出價。”他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一個次輪簽，加現金補償。”
羅德曼沒伸手。硬幣“叮”的一聲落在桌麵上，反麵朝上。
“就這點？”他咧嘴笑了，露出那顆金色的門牙，“我以為我至少值個飲水機管理員。”
1.【最後的談判】
波波維奇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節奏像喪鐘。
“丹尼斯，我們試過了。”他頓了頓，“但你和這裡……不兼容。”
羅德曼的目光掃過牆上那張1994年西部半決賽的照片——他被卡爾·馬龍一肘子放倒，裁判沒吹，而大衛·羅賓遜站在旁邊，連手都沒伸。
“不兼容？”他冷笑，“你們隻是不想要一個不聽話的籃板機器。”
波波維奇沒否認。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馬刺總經理r.c.布福德探頭進來：“菲爾·傑克遜的電話。”
羅德曼的眉毛挑了一下。
波波維奇歎了口氣，拿起聽筒。三秒後，他掛斷，看向羅德曼：“公牛願意再加50萬現金。”
羅德曼站起身，硬幣被他捏進掌心，硌得生疼。
“成交。”
2.【更衣室的告彆】
馬刺的更衣室安靜得像停屍房。
羅德曼站在自己的櫃子前，裡麵已經清空了，隻剩下一張皺巴巴的麥當娜演唱會門票，塞在角落。他伸手扯下櫃門上的名牌，“rodan”幾個字母在他指間扭曲變形。
“就這樣？”肖恩·埃利奧特站在門口，語氣複雜。
羅德曼沒回頭，隻是把名牌扔進垃圾桶。金屬撞擊塑料的聲音在空蕩的更衣室裡格外刺耳。
“你們早就想甩掉我了。”
埃利奧特沒否認。
羅德曼彎腰，從垃圾桶裡撿起一張被團成球的戰術紙——上麵畫著針對爵士的防守策略，他的名字被紅筆圈出來，旁邊寫著：“不執行戰術，換下。”
他笑了，把紙撕成碎片，撒在地上。
“告訴羅賓遜，”他走向門口，肩膀撞了一下埃利奧特的胸口，“下次被奧拉朱旺打爆的時候，記得自己搶籃板。”
3.【機場的電話】
聖安東尼奧機場的酒吧裡，電視正播放著espn的新聞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