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中心的客隊更衣室裡彌漫著廉價除臭劑的味道。羅德曼坐在角落的長凳上，慢條斯理地往腿上纏繃帶。繃帶下麵藏著昨晚摔角時留下的傷口——的場子比想象中更野，現在他左腿外側還留著三道指甲抓痕。
"你知道這是違反隊規的。"
皮蓬的聲音從儲物櫃後麵傳來。羅德曼頭也不抬，繼續纏著繃帶："哪條？不準打架還是不準流血？"
"不準在賽前四十八小時參與高危活動。"皮蓬轉過來，手裡拿著戰術板，"特彆是當對手是超音速的時候。"
羅德曼終於抬起頭。皮蓬的眼睛裡沒有責備，隻有某種計算式的打量，像是工程師在評估故障機器的維修成本。
"放心，"羅德曼咧嘴一笑，露出虎牙，"我留了右手給坎普。"
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撞開。喬丹裹著一身寒氣走進來，身後跟著滿臉愁容的訓練師。他看了眼羅德曼腿上的繃帶，冷笑一聲："看來我們的籃板王已經提前進入戰鬥狀態了。"
羅德曼注意到喬丹右手腕上也纏著繃帶——比他的更厚，隱約透出藥膏的黃色。係統悄悄彈出提示：【檢測到喬丹手腕肌腱炎發作，疼痛等級710】。
"彼此彼此。"羅德曼故意活動了下左腿，讓傷口滲出一點血漬，"要交換止痛藥嗎？我這兒有墨西哥特效貨。"
喬丹的眼神變得危險。更衣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連正在係鞋帶的哈珀都停下了動作。
皮蓬突然把戰術板拍在兩人中間的凳子上："菲爾要我們在開場用box1盯死佩頓。"他指了指羅德曼，"你負責激怒坎普。"
羅德曼吹了聲口哨："終於有人說人話了。"
喬丹抓起戰術板扔回給皮蓬："不需要特殊戰術。"他盯著羅德曼，"按常規打，我能解決。"
"當然，"羅德曼站起身，比喬丹還高出兩公分，"就像上賽季季後賽那樣解決？"
這句話像刀片劃破寂靜。去年公牛正是被超音速淘汰的。更衣室裡響起幾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連皮蓬都皺起了眉。
喬丹的表情變得可怕。他向前一步，訓練師趕緊攔住他："邁克爾，你的手腕——"
"滾開。"喬丹甩開訓練師，直接揪住羅德曼的衣領。兩人鼻尖幾乎相貼，羅德曼能聞到他呼吸裡的薄荷味口香糖和壓抑的怒火。
係統突然瘋狂閃爍：【檢測到史詩級衝突機會！選擇：
a.道歉並退讓團隊和諧+10）
b.繼續挑釁惡名值+300）
c.親吻喬丹解鎖隱藏成就）】
羅德曼選擇了d——他什麼也沒選。
"知道為什麼活塞當年能打爆你嗎？"他輕聲說，確保隻有喬丹能聽見，"因為我們不怕你。"
喬丹的拳頭攥緊了，但羅德曼繼續道："現在你買了張壞孩子彩票，卻指望中乖乖仔大獎？"他扯開喬丹的手，整了整衣領，"要麼讓我做我該做的，要麼現在就交易我。"
更衣室死一般寂靜。羅德曼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係統界麵因為腎上腺素激增而微微抖動。
喬丹突然笑了。不是嘲諷的笑，而是某種野獸發現同類時的興奮。他轉頭對皮蓬說："告訴菲爾，我們改用原計劃。"
當喬丹離開更衣室時，羅德曼的係統彈出新消息：【喬丹仇恨值突破臨界點，轉化為"扭曲的尊重"，獲得永久加成：在喬丹附近時全屬性+5】。
皮蓬走過來，遞給羅德曼一件備用球衣："知道為什麼他容忍你嗎？"
羅德曼套上球衣，聞到上麵殘留的柔順劑味道："因為我能搶籃板？"
"因為你是第一個敢在更衣室和他對峙的人。"皮蓬調整著護肘，"自從..."他頓了頓，"自從他父親那件事之後。"
羅德曼係鞋帶的手停住了。係統突然調出一段他從未見過的資料——1993年喬丹退役的真實原因，遠比媒體報道的複雜。
球場廣播突然響起，觀眾的歡呼聲海浪般湧進更衣室。羅德曼站起身，左腿的傷口隱隱作痛。皮蓬在門口等他："準備好了嗎，惡棍先生？"
羅德曼從儲物櫃深處掏出一件折疊整齊的球衣——超音速的綠色40號，坎普的號碼。他當著皮蓬的麵把它套在公牛隊服外麵。
"現在準備好了。"他說。
係統提示：【任務完成，惡名值+200。當前累計：6501000】。
走出通道時，芝加哥觀眾的噓聲像暴雨般砸來。羅德曼抬頭看了眼記分牌，超音速的ogo在黑暗中閃著冷光。坎普已經在熱身，每一次扣籃都引發陣陣尖叫。
喬丹站在公牛半場，背對著他投籃。羅德曼知道，今晚要麼成為傳奇，要麼淪為笑柄。
他扯了扯超音速球衣的領口，確保裁判能清楚看到。然後大步走向中圈，準備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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