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術已經完成，那就讓白月天自己適應就行。
反正還有ASH在，不會出什麼問題。
楊塵和白月魁乘坐貨梯離開，平穩地上升至B2層。
與B7層的樣式不同，B2層更像一個高度現代化的軍工研發中心。
合金牆壁反射著冷冽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金屬氣味。
他們穿過幾道自動滑開的厚重氣密門，進入一個大型實驗室。
實驗室中央，幾具成年男性的軀體被固定在特製艙體中。
這些軀體的樣貌、身形全都一模一樣，統一留著利落的短發，麵容毫無表情。
幾名穿著黃色連體防護服的科研人員正圍在其中一具軀體旁忙碌。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一種暗灰色的護甲模塊，貼合在軀體的關鍵部位。
肩部、胸腹、關節處。
護甲表麵光滑，在燈光下流轉著光澤。
白月魁徑直走向那組科研人員，清冷的目光掃過正在安裝的護甲的那具軀體。
楊塵跟在她身側，打量著這具人形武器。
“進展如何？”白月魁的聲音在安靜的實驗室裡響起，沒有多餘的寒暄。
負責的科研主管，一位戴著厚厚眼鏡、頭發花白的老研究員聞聲立刻轉過身。
看到是白月魁和楊塵，立刻恭敬地微微欠身：“白老板，楊老板。”
他推了推眼鏡，指向正在安裝護甲的軀體。
“第2代武器的測試階段，目前最大的突破在於穩定性。”
他走到旁邊的控製台，調出一組實時監控數據，屏幕上顯示著幾條波動的曲線圖。
上麵是1代劇烈起伏的曲線，下麵的曲線則顯得相對平緩，雖有波動，但都被壓製在一個安全的閾值範圍內。
“現在失控的風險依舊存在，但已經降至最低了。”老研究員指著曲線解釋道。
“除非是操控設備被破壞，或是操控人員突然失去意識，否則武器不會輕易失控。”
“很好。”白月魁微微頷首。
“控製距離呢？同步率問題解決了？”
老研究員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剛剛彙報進展時的些許振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麵對技術瓶頸的無奈。
“這正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白老板。”他歎了口氣。
“我們嘗試了多種信號增強和神經同步補償方案，但收效甚微，極限距離就隻有差不多兩公裡。”
他語氣帶著挫敗感：“一旦超出這個範圍，鏈接會迅速斷開，武器將失去所有遠程指令接收能力，進入預設的待機或自主防禦模式，無法再進行操控。”
兩公裡的距離......
白月魁和楊塵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短了。
這意味著操控者必須緊隨武器行動，幾乎將自己暴露在與武器同等危險的境地，失去了遠程安全操控的最大優勢。
白月魁沉默地看著屏幕上那個清晰的界線，幾秒鐘後，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繼續研究吧。”
她的目光掃過支架上那幾具還沒改造的軀體，最後落回老研究員身上。
“嘗試所有能想到的方案，資源方麵，直接向ASH申請。”
“明白，白老板！”老研究員挺直了腰板。
白月魁不再多言，轉身朝實驗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