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拚了命才從那危機四伏的鬼地方衝出來,每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的破布娃娃,疲憊如影隨形,腳步虛浮得猶如踩在雲端,綿軟無力,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身上的累累傷痕觸目驚心,宛如一幅慘烈的戰爭畫卷,記錄著剛剛經曆的那場殘酷至極的惡戰。不過,命運似乎也在這絕境中留了一絲曙光,這場死裡逃生讓我們各自收獲了趁手精良的武器。
如今,大家都收起了往日的孩子氣,不再像從前那樣,興致勃勃地給武器取些誇張霸氣、中二感十足的名字。畢竟在這冷酷無情的末世,武器的實用性才是生死攸關的關鍵。一把華而不實的武器,在關鍵時刻,可能連一隻普通僵屍都對付不了,隻有真正實用的家夥,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裡,為我們劈開一條生路。
不僅如此,眾人還幸運地得到了至關重要的防護服。這防護服乍一看,模樣普通得就像隨處可見的工廠工作服,扔在人堆裡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可千萬彆被它平凡的外表所迷惑,其實際防禦力強得驚人。回想起剛剛經曆的一場場生死之戰,若不是有這防護服在,真不敢想象他們得承受多麼嚴重的傷痛,說不定還會有人因此丟了性命,永遠留在那噩夢般的地方。
即便有防護服的保護,此刻大家的模樣依舊狼狽得讓人不忍直視。暴露在外的肌膚上,傷痕縱橫交錯,像是一張破碎的地圖。有被僵屍尖銳指甲抓傷的,那傷口猶如鋸齒撕開的布料,邊緣參差不齊;也有被螞蟻鋒利鉗子咬傷的,傷口周圍泛著詭異的顏色,隱隱散發著一股不祥的氣息。這些傷痕看上去既讓人心疼不已,又帶著一種劫後餘生的荒誕感,仿佛是命運開的一個殘酷玩笑。
值得一提的是,隊伍裡新加入了一位強有力的夥伴——漢唐。在末世來臨之前,大家作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每天過著平凡的日子,很少有機會真正接觸到高科技機器人。雖說機器人的名號如雷貫耳,各種科幻故事、電影裡沒少聽到看到關於它們的奇聞,可那些大多帶著誇張的想象成分,離大家的生活還是十分遙遠。
就拿張羽來說,他以前倒是看過不少機器人的新聞發布會,每次看到的機器人,都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行動遲緩,隻能做些簡單基礎的動作,憨態可掬得像個沒發育好的孩童,隻會按照預設的程序,笨拙地完成一些指令,根本無法與人類的靈活多變相提並論。
可誰能料到,在某些高端尖端領域,機器人已然成為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就像漢唐,他的性格和說話方式,跟普通人簡直毫無二致。與人交流時,那表情、語氣,還有時不時冒出的小幽默,都讓人感覺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人。至於外貌,還沒完全進化到跟人一模一樣,想必這是設計者有意為之,不然走在人群中,恐怕真的很難分清他到底是人還是機器人,說不定還會引發不少誤會。
此時,眾人早已經是狼狽不堪,治傷包紮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這重擔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身為醫生的於娟身上。於娟二話不說,迅速從背包裡翻保護的非常完好的醫藥箱。這醫藥箱跟著她曆經了無數風雨,表麵的磨損痕跡見證著它的“赫赫戰功”。她動作嫻熟地戴上手套,眼神中滿是專注與專業,那眼神就好像能洞察每一處傷口的細微變化,準備為大家處理傷口。
賀國安率先走到於娟身旁,皺著眉頭,動作有些吃力地卷起衣袖,一條猙獰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傷口像是一條扭曲的蜈蚣,在他的手臂上顯得格外刺眼。於娟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輕輕握住他的手臂,也怕弄疼了他。她先用鑷子夾起棉球,蘸上消毒藥水,藥水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她小心翼翼地為傷口消毒,藥水觸及傷口的瞬間,賀國安眉頭緊皺,牙關緊咬,臉上的肌肉都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卻強忍著沒出聲。於娟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輕聲叮囑:“忍著點,這藥水有點疼,但消好毒才能防止感染,不然麻煩就大了。”
賀國安咬咬牙,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娟姐,我能忍住。這點傷,跟我們剛經曆的比起來,確實不算啥。我們都從那麼危險的地方出來了,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接著是柳乘風,他轉過身,緩緩脫下上衣,後背上是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像是被惡魔的利爪肆意劃過。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場麵,讓人看了心裡直發毛。於娟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仔細清理著傷口,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又謹慎,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藝術品。柳乘風咬著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卻還是硬撐著說:“娟姐,我扛得住,你彆擔心。我這大老爺們兒,哪能這麼矯情。”
於娟一邊清理傷口,一邊責備道:“你這傷呀,是一直都沒好完全過,每次舊傷之上都還有新傷。下次可得多注意,傷口要是感染了,引發炎症,高燒不退,到時候有你受的。在這末世,可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給你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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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伸出手臂,手臂上被螞蟻咬出幾個深深的牙印,牙印周圍泛著淡淡的黑色,看上去有些滲人。於娟一邊消毒,一邊忍不住埋怨:“你這傷口得好好處理,螞蟻口器有毒,可彆不當回事。要是毒素擴散,後果不堪設想。”張羽撓撓頭,嘿嘿一笑:“知道啦,娟姐,我以後肯定注意。剛剛實在是情況太緊急,那些螞蟻跟瘋了似的,鋪天蓋地就衝過來了,根本顧不上啊。”
陸詩涵坐在一旁,腿部受傷,行動不便,臉上滿是疲憊與痛苦。於娟半跪在地上,膝蓋硌在堅硬的地麵上,卻渾然不覺。她細心地為陸詩涵包紮,嘴裡念叨著:“詩涵,你這傷得好好養著,彆亂動。要是不小心裂開了,又得遭一遍罪。這末世裡,每一道傷口都可能是致命的威脅。”陸詩涵乖巧地點點頭:“嗯,謝謝娟姨,我會小心的。我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傷,拖累大家。”
婁子豪大大咧咧地伸出滿是擦傷的胳膊,滿不在乎地說:“娟姐,給我也來處理處理,這點小傷,不礙事。就跟被蚊子叮了幾口似的。”於娟瞪了他一眼:“彆不當回事,傷口感染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發燒發炎,渾身乏力,看你還怎麼大大咧咧。”
就連樂樂也湊了過來,它的爪子被咬傷,一瘸一拐地走到於娟身邊,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眼睛裡滿是痛苦與求助。於娟輕柔地捧起它的爪子,那爪子軟軟的,卻因為受傷微微顫抖著。她仔細塗抹著藥膏,樂樂乖乖地趴著,時不時發出幾聲低吟,似乎在向於娟訴說著疼痛,又像是在表達對她的感激。
在一旁看著於娟給眾人忙前忙後的漢唐,此時也學著大家大口喘氣,順勢往地上一躺,嚷嚷道:“哎呀呀,可累死我了,娟姐,也給我瞅瞅唄,我這肯定也受傷了。說不定哪個零件鬆動了,這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大家都得遭殃。”
眾人一聽,紛紛調侃起來。婁子豪笑著說:“漢唐,你一機器人還能受傷?彆搗亂了。你這鐵疙瘩身子,可比我們人類結實多了。”張羽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你可彆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娟姐時間。娟姐還得給我們這些傷員處理傷口呢。”
漢唐卻不依不饒:“你們懂啥,我這全身疼的厲害,快讓娟姐給我看看。說不定哪個關鍵零件出問題了,到時候我罷工了,你們怎麼辦?”
於娟無奈地笑了笑,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地為漢唐檢查起來。她左看看,右摸摸,還真在他肚子上發現了一條長長的劃痕。“還真有傷口啊。”於娟說道,隨即拿出繃帶,開始為漢唐包紮。
包紮的時候,漢唐故意學著大家齜牙咧嘴,嘴裡還“嘶嘶”地吸氣,那滑稽的模樣,活像個調皮的孩子。這一幕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也在這笑聲中緩和了不少。
漢唐學陸詩涵白了一眼眾人,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懂啥,這叫儀式感,大家都有,我怎麼能沒有呢。我可不能搞特殊,得和大家同甘共苦。”眾人笑得更厲害了,這短暫的輕鬆時刻,讓大家在末世的陰霾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張羽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肚子適時地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他摸了摸肚子,說道:“我看大家都餓壞了,我去找點吃的。再不吃點東西,我感覺我都快走不動路了。”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畢竟在經曆了那麼一場惡戰後,每個人的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我們好不容易從那危機四伏的工廠衝出來,眼前是一片死寂的空曠郊區。四周安靜得可怕,沒有一絲生氣,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我們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沿著略顯斑駁的馬路緩緩前行,一座加油站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那加油站在荒蕪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突兀,卻又像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我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決定在此歇腳。
這座加油站在末世的洗禮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顯得破敗不堪。站外的招牌歪歪斜斜,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搖搖欲墜。部分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像是被歲月無情地抹去了曾經的輝煌,隻留下一些斑駁的痕跡,讓人依稀能辨認出它曾經的名字。走進加油站,一股刺鼻且陳舊的汽油味撲麵而來,那味道像是滲透到了每一寸空氣裡,直往人鼻子裡鑽,讓人忍不住皺眉,甚至有些頭暈目眩。
加油站的前庭,幾台加油機孤零零地矗立著,機身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就像穿上了一層厚重的鎧甲。顯示屏早已黯淡無光,像是幾隻失去了靈魂的巨獸,靜靜地見證著末世的滄桑變遷。加油槍隨意地耷拉著,橡膠管上布滿了裂痕,感覺輕輕一扯就會斷裂,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忙碌與如今的落寞。前庭的地麵上,一道道油漬印記仿佛在訴說著往昔車輛穿梭的繁忙,那時候,這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而如今卻隻剩一片荒蕪,隻有風吹過,卷起一些塵土,在空中打著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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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玻璃門半掩著,玻璃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勉強能看到店內貨架東倒西歪,像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走進店內,貨架上稀稀拉拉地擺放著一些商品,大多已經過期變質,包裝破損,露出裡麵早已腐壞的物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角落裡堆積著一些雜物,蜘蛛網縱橫交錯,這裡儼然已經成了蜘蛛的天下,各種大小的蜘蛛在網上爬來爬去,正在巡視著它們的領地。
張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刺鼻的味道,走出加油站,開始在四周搜尋食物。他像一隻警惕的獵犬,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專注。他穿梭在附近的廢棄房屋間,每靠近一座房屋,都會先仔細觀察一番,耳朵豎起來,傾聽屋內是否有異常的聲音,眼睛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確認了並沒有危險後,才緩緩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門“嘎吱”一聲,像是在痛苦地呻吟,屋內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那味道混合著潮濕和黴味,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家具破舊不堪,像是被時間和災難共同蹂躪過,桌椅東倒西歪,櫃子的門半開著,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他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在翻找了好幾間破舊屋子後,終於,在一間屋子滿是灰塵的櫥櫃裡,他眼前一亮。櫥櫃裡躺著好幾包方便麵,包裝雖有些掉色,邊角都有些破損,但好在算還完整,並沒有漏氣。他心中一喜,感覺像是發現了寶藏,要知道,在這末世,一包熱氣騰騰方便麵絕對是能讓人幸福感爆棚的東西。緊接著,在櫥櫃的下層,幾瓶帶著些許灰塵的礦泉水映入眼簾,瓶身上的標簽有些模糊,但那清澈的液體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在這末世,這無疑是最珍貴的水源,是生命的保障。
正當他準備將這些收獲裝入背包時,不經意間瞥到屋子的角落。那裡似乎有幾個圓滾滾的東西,在昏暗的光線下,隻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他好奇地走過去,蹲下身子查看。竟是幾顆巨大的蛋,比鵝蛋還要大上不少,蛋殼非常的光滑,甚至還有溫度,看起來跟雞蛋並沒有什麼區彆。也不知道是什麼飛禽走獸下的蛋,但此刻,這些蛋無疑也是難得的食物,既美味又營養,張羽也沒多想,一股腦兒地將它們也撿了回去,心裡想著,等會能給大家來個豐盛的一餐。
回到加油站休息時,張羽顧不上休息,立刻著手為大家準備吃的。他先在加油站的後院四處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散落的乾柴,這些乾柴有些已經微微受潮,表麵有些濕漉漉的,但好在還能用。他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這打火機也跟他經曆了不少風雨,外殼有些磨損,但依舊是他的寶貝。他拇指輕輕一按,“哢嚓”一聲,微弱的火苗躥了出來,在風中搖曳不定,像是隨時都會熄滅。他小心翼翼地將火苗湊近乾柴,輕輕吹了吹,那火苗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期待,逐漸變大,乾柴開始“劈裡啪啦”地燃燒起來,火星四濺,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焦味。
張羽手腳麻利地架起一個簡易爐灶,他先往鍋裡添了些水,靜靜等待著水燒開。不一會兒,水麵開始咕嘟咕嘟地冒泡,升騰起嫋嫋熱氣。他趕忙撕開方便麵調料包,一股腦兒倒進去,頓時,空氣中彌漫開調料獨特的香氣。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把麵餅放入鍋中,麵餅在沸水中逐漸舒展。隨後,他拿起那幾顆巨大的蛋,輕輕在鍋沿敲開,將蛋液緩緩倒入鍋中。蛋液一接觸熱水,便開始凝固,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攪動,而是迅速蓋上鍋蓋。
此刻,所有人都圍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那口鍋,鼻翼翕動,使勁嗅著空氣中漸漸濃鬱起來的香氣。張羽一邊守著鍋,一邊說道:“嘿,今兒給大夥來個特彆的,這可是小吃界最讓人喜聞樂道美食,一飛一臥,這蛋煮出來一定要是溏心的。等會兒吃的時候輕輕劃開,用那濃鬱的蛋黃裹著麵條一起吃,那滋味,絕對讓所有人欲罷不能!”
大家聽著,紛紛咽了咽口水,就連漢唐都沒能幸免,眼神裡更是滿是期待,似乎已經開始品嘗到了那美味的溏心蛋裹麵。在這充斥著汽油味和腐臭味的末世環境中,這即將出鍋的美食,無疑成了眾人心中最渴望的慰藉。
不一會兒,一大鍋雞蛋麵煮好了,那濃鬱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引得眾人紛紛圍了過來。在這充斥著汽油味和腐臭味的環境中,這鍋麵的香氣顯得格外誘人,也是黑暗中的一盞最耀眼的明燈。眾人圍坐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期待與渴望,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正在訴說著對食物的極度渴望。
“這一頓可真是來之不易啊。”婁子豪一邊迫不及待地撕開一包方便麵,將麵餅掰碎放入鍋中,動作急切得像是生怕彆人搶了他的食物,一邊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