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如墨的陰霾沉沉地壓在天際,僅存的幾縷光線好似困獸般在其中拚命掙紮,好不容易才穿透這厚重的屏障,零零散散地灑落在末世那瘡痍滿目的大地上。狂風在這片衰敗的世界裡橫衝直撞,活脫脫像一頭頭剛掙脫牢籠的猛獸,嘶吼聲淒厲得如同鬼哭狼嚎,一陣比一陣急促,肆意地拍打著窗戶,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仿佛要將這搖搖欲墜的世界徹底掀翻。商場外那扇本來牢不可破的大門,竟然有些岌岌可危起來,在狂風的猛烈肆虐下劇烈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哀鳴,每一次搖晃都像是命運倒計時的鐘聲,令每個人的心臟都隨著這聲響劇烈跳動,膽戰心驚。
柳乘風站在供銷社內,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的警惕與堅毅,恰似一頭時刻準備撲向獵物的獵豹。他的心中猛地一凜,像經驗老到的獵手敏銳捕捉到獵物蹤跡那般,精準地察覺到黑袍人瞬間的失態。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異樣,讓他的內心泛起層層波瀾。他暗自思忖,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或許就是打破眼前僵局的關鍵契機。他微微側身,用餘光向賀國安傳遞了一個隱晦的眼神,那眼神中蘊含著隻有他們之間才有的默契與信任。
賀國安,這位曆經無數戰火洗禮的退役軍人,身形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周身散發著久經沙場沉澱下來的沉穩氣質。他心領神會,手指悄然收緊,穩穩地扣住了腰間手槍的扳機。那隻手穩如紮根深厚的老鬆,彰顯著他的冷靜與果敢,隨時準備迎接可能爆發的衝突。
陸詩涵,身形嬌小玲瓏,卻渾身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勁兒。她很自然地躲在張羽身後。她也敏銳地察覺到局勢的微妙變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胸口因緊張而劇烈地起伏著。她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在屋內眾人與門口之間來回遊移,腦海中如同高速運轉的機器,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儘管內心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幾乎要將她淹沒,但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韌與決絕,那是在絕境中求生的不屈光芒,好似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火種。因為兩人站位靠後,暫時未被他人注意到。
“外麵是什麼聲音?”於娟向前快走了幾步,腳步略顯急促,滿臉警惕地問道。她向來心思細膩、謹小慎微,此刻目光緊緊地盯著門口,額頭的皺紋愈發深邃,仿佛刻滿了無儘的憂慮。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疑惑,仿佛試圖透過那扇緊閉的門,看穿即將到來的危險。
黑袍人沒有回應,隻是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彼此之間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與不安。為首的黑袍人,身形高大挺拔,卻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他的麵部隱藏在陰影之中,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宛如寒夜中深不見底的深潭,透著絲絲徹骨的寒意。他強裝鎮定,故作鎮定地說道:“也許是僵屍吧,今天的天氣總是不同尋常。而且你們今天好像殺了很多僵屍吧,也許是你們的行為激怒了它們,僵屍要開始報複了吧。”說完,他緩緩打量著所有人,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但那笑容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仿佛黑暗中隱匿的毒蛇。
然而,柳乘風卻敏銳地察覺到,事情遠非如此簡單。從他們之前對付僵屍的經驗來看,僵屍根本沒有任何情感,隻憑借本能進行廝殺。說什麼報複,簡直荒謬至極。不過,從黑袍人緊張的神色和之前的種種跡象判斷,這股動靜或許與他們的到來緊密相關。他緊緊盯著五個黑袍人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找到破解危局的線索。
就在這時,於娟猛地轉過頭,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球仿佛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手指顫抖著指向門口,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看……看那兒!”眾人下意識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上,震得人耳膜生疼。供銷社的大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撞開,木屑如雪花般飛濺四散。原來,由於連續兩次有人進門,他們還沒來得及放下幾道橫梁加固大門,這一致命的疏忽,讓大門在僵屍群的衝擊下顯得格外脆弱。
而那衝在僵屍群最前麵的,竟然是一個黑袍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詭異,猶如暗夜中飄蕩的幽靈。拜屍教?這個疑問瞬間縈繞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在他身後,密密麻麻的僵屍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進,它們張牙舞爪,嘴裡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淵傳來的詛咒。它們身上散發著的腐臭氣息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讓人幾欲作嘔,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腐屍坑中,呼吸都變得艱難。
“準備戰鬥!”柳乘風大喝一聲,聲如洪鐘,率先拔出長刀,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長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帶著凜冽的殺意。賀國安也迅速掏出手槍,瞄準僵屍群,手指緊扣扳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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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涵深吸一口氣,立馬從身後拉扯了一下張羽,然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心領神會,立刻向休息室跑去。因為那裡存放著他們所有人的武器,而他們兩人恰好站在所有人身後,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行動。
而拜屍教的五人也紛紛站起身來,從腰間抽出武器,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緩緩向那群僵屍走去。他們的步伐詭異,仿佛與僵屍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就像在黑暗中跳著一場詭異而又致命的舞蹈。
僵屍群越來越近,而且數量也越來越多,甚至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它們猙獰扭曲的麵容和畸形的肢體。刺鼻的腐臭彌漫在空氣中,讓眾人幾近窒息,每個人都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可那股惡臭卻如影隨形,鑽進每一個毛孔。
不過就在僵屍群即將衝進屋內的那一刻,為首的黑袍人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原本瘋狂撲向眾人的僵屍,竟然在口哨聲響起的瞬間,放慢了腳步,然後緩緩停在黑袍人身前,最後圍攏在了六個黑袍人的四周。
“這……這是怎麼回事?”鄧煌驚訝地喊道,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變調。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而他的手臂伸得筆直,牢牢地擋在他的老婆田麗雲身前,那是他作為丈夫的本能守護,而他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柳乘風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拜屍教竟然能夠操控僵屍,這超出了他們以往所有的認知。
“哼,你們以為我們拜屍教還是普通的人類嗎?”為首的黑袍人冷冷地笑道,笑聲中透著一絲瘋狂與傲慢,“僵屍是我們在末世最好的夥伴,它們是死亡的使者,也是我們力量的源泉。念大家曾經都是人類,我們可以不殺你們,隻需要把那個孕婦交出來就好。”說著,黑袍人抬手一指,目標正是鄧煌身後的田麗雲。而僵屍群好像收到了他情緒的感召,紛紛變得張牙舞爪起來,嘶吼聲愈發淒厲,好似迫不及待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殆儘,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柳乘風聽聞黑袍人的話,心中怒火中燒,卻強壓著情緒,冷聲道:“想要帶走她,先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他手中長刀一橫,刀身映著昏黃的光線,隱隱散發著肅殺之氣。
賀國安也毫不示弱,手中的槍穩穩地指向為首的黑袍人,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你們這群瘋子,彆想在這兒得逞!”
狂風透過大門,在供銷社外呼嘯肆虐,如同一頭頭咆哮的巨獸,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肅殺的氛圍之中。昏黃的光線艱難地透過厚重的陰霾,灑在空曠的商場之內,給本就陰森的場景又添了幾分詭異。供銷社內,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緊張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讓人喘不過氣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陸詩涵和張羽腳步匆匆,從休息室折返回來,兩人的懷中滿滿當當,各類武器堆疊在一起,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他們深知此刻局勢危急,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這一次張羽身形格外矯健,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他率先來到賀國安身旁。賀國安,這位身經百戰的退役軍人,此刻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門口的動靜。張羽雙手穩穩地遞上一把霰彈槍,槍身漆黑,質感厚重,槍托處還殘留著張羽掌心的溫熱。“賀哥,你的霰彈槍,這時候就不用客氣了!”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給賀國安注入了一劑強心針。說著,又從身側抽出一柄大刀,刀身寬闊,刃口鋒利,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寒光,好似隨時能撕裂黑暗,斬斷一切阻礙。賀國安伸手接過,沉甸甸的武器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底氣,他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信任與感激,那點頭的動作沉穩有力。
緊接著,陸詩涵快步走到柳乘風麵前。柳乘風,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智慧與冷靜。陸詩涵先是遞上一支狙擊步槍,槍身修長,線條流暢,每一處細節都仿佛在訴說著它的可靠。她並沒有說話,而是眼神快速地在四周掃了一圈,確定無人注意後,才從身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柄桃木劍抵了過去。劍身古樸,紋理間似乎蘊含著神秘的力量,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人帶來一絲希望。柳乘風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輕輕拍了拍陸詩涵的肩膀。那笑容中既有對陸詩涵細心的讚許,也有對即將到來戰鬥的從容。
那邊,於娟正緊張地注視著戰局。她向來心思細膩、謹小慎微,此刻額頭已滿是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張羽趕緊將一把機關槍抱到她麵前。於娟雙手下意識地伸出,穩穩地托住槍柄,她的手因為緊張微微顫抖,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那是在絕境中想要守護同伴、守護希望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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