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地下室內一片狼藉,破碎的磚石四處散落,彌漫的塵土還未完全消散,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仿若一片死寂的修羅場。其實那神秘人,正是被賀國安他們救出來的婁子豪。在敏銳地察覺到柳乘風和陸詩涵身處危險後,他心急如焚,直接化身一道閃電,毅然決然地趕來救援。此刻的婁子豪,手持那根依舊散發著熾熱光芒的長棍,正與遊僵展開一場驚心動魄、難解難分的惡戰。熾熱的光芒在夜空中閃爍,與遊僵身上散發的詭異血光相互交織,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神秘而危險的色彩。
於娟的目光在這片廢墟中急切地搜尋著,一眼便瞧見了在廢墟中艱難起身的柳乘風和陸詩涵。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毫不猶豫地朝著二人奔去,腳下的磚石被踩得“嘎吱”作響。她迅速來到兩人身邊,伸出雙手將他們扶起,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滿是關切地問道:“乘風、小涵,你們沒事吧!”
柳乘風和陸詩涵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柳乘風微微顫抖著抬起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將身下的陸詩涵也給放了出來,聲音略顯虛弱地說道:“我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我們剛剛真的差點就交代在這裡了!”
賀國安和張羽也快步跟了過來,賀國安一邊警惕地抬頭看著與婁子豪僵持在空中的遊僵,一邊說道:“我們救出婁子豪後,實在擔心你們的安危,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剛剛和遊僵大戰的那個人,就是婁子豪。”
張羽則迅速蹲下身,仔細查看柳乘風和陸詩涵的傷勢。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傷口查看,於娟也在一旁檢查,片刻後,確定並無致命大礙,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都沒事。那我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這遊僵太厲害了,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有子豪在,我們就不要添亂了!”
陸詩涵和柳乘風忍不住感慨道,婁子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呀,簡直就是史詩級增強呀!
眾人都清楚,此時的局勢萬分危急,遊僵和婁子豪雖暫時處於僵持狀態,但隨時可能再次爆發更加激烈的戰鬥。一旦戰火重燃,誰也無法預料還會造成多大的破壞。而他們這些人留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隻會成為婁子豪的累贅。
陸詩涵抬頭看著空中大戰的婁子豪和遊僵,眼中滿是擔憂,忍不住說道:“婁子豪,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賀國安也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中透著堅定,說道:“放心,他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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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時,廢墟中傳來一陣微弱的掙紮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影正艱難地從磚石下爬出,仔細一看,原來是師玄道長。賀國安見狀,連忙衝過去,雙手用力搬開壓在師玄道長身上的石塊,將其小心翼翼地扶了出來。隨後,師道和師行也在廢墟中被找到了,他們同樣狼狽不堪,身上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當然,還有不少黑袍人,隻不過此刻隻剩下兩個身形高大的黑袍人,他們麵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憤怒。
至於其他黑袍人,還有師業、師塵、師華、師安,恐怕全部葬身於遊僵製造的血海之中,永遠也沒機會重見天日了。
賀國安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為救婁子豪而來。如今婁子豪雖說正在和遊僵大戰,但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半。誰也不曾想到,拜屍教的基地裡竟隱藏著如此之多的秘密。此刻,他們隻想著儘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等婁子豪成功脫身後便能輕鬆與他們彙合,其實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凱旋而歸了吧。
隻是師玄道長一行七人,竟然一下子損失了四人,此事讓賀國安等人愧疚不已。雖說他們來此並不僅僅是為了救婁子豪,也有著自己的目的,但師玄道長等人畢竟給賀國安等人提供了不少幫助。
於是賀國安、張羽、於娟三人攙扶著柳乘風、陸詩涵,以及師玄、師道、師行。這五人受傷都不輕,而且體力嚴重透支,腳步虛浮,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所以必須相互攙扶著,這才好走路。也顧不上其他的了,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可就在他們一行八人相互扶持著,準備從廢墟邊緣離開這猶如噩夢般的生物研究所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一群黑袍人如鬼魅般衝了出來,其中一些人是去攙扶那些同樣從廢墟中爬起來的黑袍同伴,而大部分人卻將賀國安等人團團圍住。
這些黑袍人眼神冰冷,手中緊緊握著長刀,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敵意,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周圍的空氣又一次凝固了,緊張的氣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籠罩其中。
當一行人被黑袍人重重攔下,張羽、於娟、賀國安三人的神經瞬間緊繃,他們下意識地握緊手中武器,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那是他們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中最後的依靠。四周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清冷的月光無力地灑在這片廢墟之上,為眾人的身影鍍上一層銀白,卻絲毫未能驅散那如影隨形的陰霾。
賀國安深知,此時絕非衝動之時。對方人數眾多,若貿然衝突,無疑是以卵擊石。更何況,婁子豪與遊僵在空中的激戰正處於白熱化階段,勝負未卜。倘若他們在此刻陷入爭鬥,無法及時脫身,後果不堪設想。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緊張,他向前踏出一步,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正欲開口向黑袍人解釋其中利害關係。
就在這時,師玄道長強忍著身上的傷痛,身形微微顫抖著緩緩轉身。他麵色蒼白如紙,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師玄道長看向身後兩位高大的黑袍人,聲音因痛苦而略顯沙啞,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師淵,都什麼時候了,繼續爭鬥下去還有意義嗎?”
黑袍下的師淵雙眼通紅,眼中滿是怨毒與憤怒,仿佛燃燒著兩團熾熱的火焰。他冷哼一聲,聲音如同從牙縫中擠出:“意義?你們有資格和我們談意義嗎?你們幾乎毀掉了我們拜屍教所有的心血,想就這麼輕輕鬆鬆地離開,哪有那麼簡單!一個遊僵,一個變異人,那可是我們為人類帶來光明的底牌,就這麼被你們給毀了!好呀,很好,那就用你們的命來償還吧!”言罷,他手臂一揮,那動作帶著一股決絕與狠厲,圍在一旁的黑袍人瞬間抽出腰間利刃,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猶如點點寒星,讓人不寒而栗。他們步步緊逼,將師玄道長一行人團團圍住,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殺意,一場血腥的衝突似乎已無法避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黑袍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身材極為高挑的紅袍人。人群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分開,自動讓出一條通道。那紅袍人邁著輕盈的步伐,款款而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與大地低語。她身著的紅袍隨風飄動,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這冰冷的黑夜中顯得格外醒目。
她來到師玄道長身前,微微仰頭,兜帽下露出的半張臉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一開口,竟是一位女子的聲音:“師父,何必這麼執著呢?五位師叔如今就剩下了師淵和師陵兩位,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所有的仇怨可以一筆勾銷,而我們拜屍教照樣可以重新來過。你們覺得呢,師道、師行二位師叔?”她的聲音如同山間清泉,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讓人無法從聲音中分辨出她的年紀。她的麵容隱匿在兜帽的陰影之中,隻能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極為平靜優雅的氣質,仿佛絲毫不受天空中婁子豪和遊僵激烈大戰的影響,宛如一位超脫塵世的仙子,遺世獨立於這混亂與血腥的場景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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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玄道長警惕地盯著紅袍女子,自她出現後,師玄道長幾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極為不自然,臉上的表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雲密布,複雜難辨。隻見師玄道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泛白。隨後,他厲聲嘶吼道:“玄清,我的好徒弟呀,你還沒死!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要在混亂中證明自己的存在,你想在殺戮中彰顯自己的強大,你想把自己的不幸施加在所有人的身上。活在末世,本來就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可你就一定要因為自己的不幸,將所有人都拉入地獄之中嗎?”
麵對師玄的質問,玄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冬中的冰霜,冰冷刺骨。她正欲開口反駁,就在這時,張羽不知哪根弦搭錯了,隻見他雙眼突然瞪大,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猛地抬起手中的盾牌,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般,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蠻勁,直接撞向玄清身旁幾位毫無防備的黑袍人。“砰”的一聲悶響,黑袍人被撞得東倒西歪,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緊接著,張羽手中的利斧如閃電般架在了玄清的脖子上,斧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映照著玄清略顯驚愕的麵容。張羽麵色冷峻如鐵,聲音如同寒冬的冷風般冰冷刺骨:“再廢話一句,讓你腦袋搬家,就連做僵屍的機會也沒有!”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玄清原本已經悄悄掏出了匕首,那匕首在她手中閃爍著微弱的寒光,然而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怒,如同被激怒的毒蛇。但最終,她還是無奈地放棄了反抗,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小變數,一個平日裡完全不起眼的胖子,就可能在不經意間直接改寫整個局麵。
而賀國安見狀,迅速反應過來,他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提起手中的大刀。大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光芒,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於娟則一人吃力地攙扶著柳乘風和陸詩涵,她的額頭上滿是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她牙關緊咬,臉上露出堅毅的神情,努力支撐著兩人的重量,腳步略顯踉蹌。
至於師玄、師道、師行他們能不能跟上,賀國安他們此時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們實在不想再卷入拜屍教那些錯綜複雜的糟心事之中,柳乘風和陸詩涵還有傷在身,急需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養。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不儘快離開,婁子豪就有可能為了牽製遊僵而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其他人的死活,他們此刻真的無暇顧及,隻想著越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所有人都好。
周圍的黑袍人見狀,紛紛圍攏過來,將賀國安等人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如同狼群的獠牙,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然而,又因玄清被挾持而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現場陷入了僵持狀態,隻有天空中婁子豪與遊僵的戰鬥仍在繼續。轟鳴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也為這緊張的氣氛又添了幾分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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