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整個李家都恨上了江芍,覺得是她指揮不當,才導致了悲劇。
今天這李夢兒遇見江芍。
可真的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了。
江芍還沒開口,陳香蓮已經柳眉倒豎,正要發作。
江芍暗中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如今身份不同,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將軍府和未來的東宮,不能輕易與人起衝突。
“李小姐,有何指教?”江芍對於李驍的犧牲也很惋惜,所以看在李驍的麵子上,她對李夢兒的態度還算平和。
李婉兒見她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更盛。
憑什麼她的哥哥死了,這個女人卻活得好好的。
如今還能攀上皇太孫即將加入皇室。
她越想越生氣。
她冷言道:“指教可不敢當。隻是好奇,江大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參加這詩會?莫不是,又想在這物色什麼新的目標?”
她話音一落,身邊的幾個貴女都跟著嗤嗤地笑了起來。
“夢兒,話可不能這麼說。”另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接話道。
“江大小姐的目標可明確得很。前有宋太傅家的公子追了三年,後有皇太孫殿下賜婚,如今,更是連不近女色的寧王殿下,都為她破了例。這份手段,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
周圍原本還在賞花談笑的貴女們,此刻都紛紛投來探究和鄙夷的目光。
那些不堪的流言,顯然早已深入人心。
她的右手雖然拿不起重劍,但掀翻一張桌子,或者給眼前這張刻薄的嘴來一巴掌,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她不能。
她若動手,便坐實了“悍婦”之名,丟的是皇家的臉。
就在她思索著該如何反擊時,一直被她按著的陳香蓮卻坐不住了。
“啪”的一聲,陳香蓮將茶杯重重地放在石桌上,豁然起身。
“李夢兒,”她大聲喊了一句
“我竟不知,吏部侍郎府的家教,就是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這等汙言穢語,來誹謗一位即將嫁入皇家的皇妃嗎?”
李婉兒沒想到陳香蓮會幫著她,想來之前傳言,她和江芍和好如初想來是真的了。
“陳小姐,我提醒一句,有些人道貌岸然,心機深沉,我勸你還是不要與之為伍的好。”
陳香蓮一聽這話就忍不了,上前一步氣勢逼人道:“我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你說她追了追了宋公子三年?沒錯!那以前是她眼瞎,現在眼睛好了,不追了不行嗎?就宋彥恒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現在送給泱泱她都不會要的。”
“一個男人死纏爛打,被拒絕後便心生怨懟,反過來詆毀女方名節,這等人品,也配稱書香世家?簡直是玷汙了書香二字!”
“再說說皇太孫殿下。此乃皇後娘娘親自賜婚,是天家恩典。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了江芍攀附的手段?你這是在質疑皇後娘娘的眼光,還是在暗諷皇家識人不明?”
不止江芍,所有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