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隻得笑起來,“不嫌棄,不老。”
她言罷看向文月,“走吧,隨姨母回去用膳了。”
文月憋著笑,跟著江芍回了屋裡。
今日之事,讓宋太傅在朝堂上受了一頓不痛不癢的訓斥,皇帝沒有說什麼重話,卻讓宋太傅依舊像是被當眾打了一巴掌一樣。
回府之後,他直接去了書房斥責宋彥恒。
“老夫都已經為你鋪就了一條青雲路,你就不能安生的順著老夫的路途去走嗎?”
“今時今日,那文月公主說到底還是太子寵愛的女兒,你當街如此衝撞,是要試著挑戰一下皇室威嚴嗎?”
“原本今日,老夫是準備再同丞相商議婚事的,眼看著他們夫婦就要鬆口答應,你倒好,給我捅了這麼一個簍子!”
宋太傅看著趴在軟榻上,動彈不得的宋彥恒,說完這些之後,氣其實已經消了一大半。
“恒兒,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夫一直都同你如此說,你就是不能收斂自己的脾氣,此事也算是給你自己一個教訓,你好好反省吧。”
宋太傅歎著氣,搖頭離開。
宋彥恒一直趴在軟榻上,低著頭,看起來好像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實際上已經緊緊咬住了牙關。
他自然不能說是自己跟蹤江芍,沒想到反被她察覺構陷。
如今無論是再多的責備,他也隻能咬牙吞下去。
沒了宋彥恒搗亂,江芍自然是順心如意了不少,即便是再在路上,碰到了宋彥恒那些狐朋狗友,也見他們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都繞著她走。
甚至是流言都平息了大部分。
說到底,其實沒有那麼多人,有那種閒工夫,天天嚼人舌根,這些人閉了嘴,她那些閒言碎語自然會少許多。
隻是不到三日,宋彥恒身上的傷就養好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自然就想要攻訐江芍,企圖讓她能與他來當堂對質。
隻是江芍卻不理他。
計劃已經開始實行,她確實也沒必要再理會他了。
“宋兄,咱們可是多日不見了。”
宋彥恒重新出現在詩會上,就算不少人都已經聽說了,前幾日他的窘境,可礙於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在他麵前亂說。
“確實如此。”他冷哼道。
看著他心情不佳,眾人圍了過去,“好了,宋兄,可彆再為不相乾的人,不想乾的事,動肝火了。”
“不如隨我們去望舒樓消遣消遣?”
宋彥恒聞言蹙眉,“你們這豈不是在害我嗎?我現在正在跟丞相的小姐議親,倘若在這節骨眼上,我去了青樓,你要叫丞相如何想我?”
“哎,宋兄,此言差矣。”一人道,“你如果是去尋歡作樂,自然不可取,可若是醉心文學,那就不一樣了。”
“何意?”
見宋彥恒有興趣,那人也是來了興致,回答道:“宋兄在家裡休養的這兩日,京中出現了個妙人。”
“此女為望舒樓的花魁娘子,先前隻聽她彈的一手好琵琶,卻沒想到,竟然還是一位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