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乾澀的唇瓣,此刻看著也是十分瑩潤,沈清安想,若親下去,想必十分柔軟。
“王爺?”
江芍望著他的目光越加直白,本能的感覺到似乎被盯上了。
沈清安不動聲色的收斂回自己方才的眼神,答道:“這倒的確是本王考慮不周了,不過今日既已來了,那就把這出戲看完吧。”
江芍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那廂宋彥恒與寶月,已經對完了一輪詩,自然是宋彥恒大獲全勝。
他故作文雅,朝著屏風拱手施禮,“寶月姑娘,承讓。”
話說罷,他原是要同寶月相彆,卻沒想到,下一刻,寶月居然就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白衣勝雪,膚若凝脂,眸含秋水,烏發如瀑,果真人如月仙嫦娥。
宋彥恒隻一瞬間就有些看呆了。
他在此之前,所見過美貌逼人的女子,也便隻有江芍一人,隻是眼前的寶月與江芍完全不同。
一個花團錦簇,像盛放芍藥,一個飄飄若仙,如皎皎明月。
“既然今日宋公子贏了我,那我自然是要願賭服輸。”寶月嬌嬌弱弱的垂頭行禮,最後,從一旁的小丫鬟手裡接過來琵琶。
她隻笑著,邀請宋彥恒上座。
宋彥恒這一瞬間就像讓勾了魂兒似的,隻顧跟著寶月往裡走。
在包房內的二人,聽到這緩緩流淌的琵琶聲,便知道了,是寶月得手了。
江芍手裡依舊捏著一枚棋子,“雖說這辦法是好,可是我卻沒想好,如何能讓寶月姑娘全身而退。”
她垂眼,“不知為何,我總覺著似乎有人在阻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沈清安聞言,眸光閃動。
果然,此事還是被她察覺了。
不過也是應該,她雖不大懂京城的這些彎彎繞繞,可是,畢竟在戰場多年,最基本的敏銳,還是有的。
“你是怎麼想的?”他問。
江芍撐著下巴沉思,“我最終想要得到的結果,便隻是宋彥恒與青樓花魁廝混,私德不佳一個結果。”
“如此一來的話,依照丞相那個性格,自然就不會再讓蓮兒嫁他了。”
她說著又十分苦惱,“可宋彥恒卻又偏偏是個死皮賴臉的人,若是他見娶不到蓮兒,轉頭盯上寶月的怎麼辦?”
“我知道了。”沈清安隻是應答。
江芍奇怪,“王爺,你說話怎麼總叫我聽不明白,您明白什麼了?”
他輕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
言外之意是,她隻需要把她想做的想要的,告訴他就好,餘下的事情,他來完成。
江芍愣住,盯著他那雙瀲灩的桃花眸,隻覺得若不當心,可真的要陷進去了。
她吸了口氣,轉開頭,用手背貼著自己的臉頰,悶聲悶氣道:“多謝王爺,您又一次幫我了。”
明明是感謝,沈清安卻迅速察覺到了她的失落。
隻是他不曾詢問。
他怕會得到她不需要他的答案,這隻會令他失控。
所以他便自私的想,隻要她不說,那他便默認她還需要他。
他不奢望彆的,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