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中的火焰跳躍著,將諾特家古老而威嚴的會客廳映照得明亮而溫暖,牆上懸掛著幾代諾特家族祖先的畫像,畫像中的巫師們身著古樸的黑袍,神情嚴肅,仿佛隨時在冷眼旁觀著一切。
西奧多站在父親麵前,雙手背在身後,脊背挺得筆直。哪怕心中已有隱隱不安,他的表情依舊保持著斯萊特林一貫的冷靜與克製。
“西奧多。”
諾特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在陳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已到了可以承擔家族責任的年紀。純血家族的血脈傳承,向來不是兒戲。”
西奧多沒有立刻作答,他抬眼看著父親,眼中卻沒有太多的敬畏。
“我希望你與…”
諾特先生頓了一下,沒有明言具體對象,隻用一種冷靜得近乎漠然的口吻繼續。
“與合適的家族建立聯係。這不僅是為了家族的榮耀,也是你未來在純血巫師社會中的立足之本。”
“聯姻?”
西奧多終於開口,嗓音低啞卻堅定。
“父親,我不會接受任何沒有感情的安排。”
諾特先生的目光陡然變冷,眉宇間透出些許不悅。
“感情?”
他微微挑眉,語氣像在訓斥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你以為我們的祖先是靠所謂的感情支撐諾特家族數百年地位的嗎?”
空氣凝滯了片刻。壁爐裡的火苗發出微弱的劈啪聲,像是將這短暫的沉默切割得更加尖銳。
西奧多依舊沒有低頭,聲音冷靜而倔強。
“我理解血脈的重要,但至少…要讓我自己去決定。”
諾特先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失望。
“你還太年輕,不明白責任為何物。”
“那就讓我用時間去明白。”
片刻沉默後,諾特先生緩緩站起身,轉身走向壁爐邊那張高背椅,語氣不再有絲毫寬容。
“既然如此,在你學會承擔之前,你將取消假期外出的權利,禁足在莊園內,待在你母親生前為你安排的圖書室裡,好好反思。”
西奧多垂在身側的指節收緊了片刻,卻沒有再爭辯,隻是低聲道。
“我明白了。”
父子之間那份源自純血傳統的冰冷秩序,在此刻仿佛又加深了一層。
……
冬日午後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入馬爾福家典雅華貴的會客廳,照亮了那張雕花茶桌與精致的骨瓷茶具。壁爐旁,德拉科正安靜地端著茶杯,一旁的盧修斯隨意地翻閱著《預言家日報》,而納西莎則是從廚房裡拿起一盤新做好的甜品,放在了桌麵中央。
“德拉科,嘗嘗新做的覆盆子奶油塔。”
納西莎溫柔地笑著,將一小塊甜品遞到他麵前。
“謝謝您,媽媽。”
德拉科接過來,動作卻有些敷衍。
納西莎輕輕抿了口茶,像是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霍格沃茨的女孩裡,有沒有哪個讓你稍稍動心?”
德拉科手中的叉子頓了一下。幾乎是在刹那間,那個銀發女孩的身影就闖入了他的腦海。
她安靜地坐在教室的角落,偶爾抬頭看他時那雙如月光般柔和的眼睛,聲音總是那麼溫和,克製,卻又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吸引力。
然而下一瞬,那一點微光便迅速熄滅在他眼底。德拉科輕輕垂下眼簾,恢複了他一貫的從容與疏離。
“沒有,媽媽。”
他語氣平靜。
“我暫時更在意成績和魁地奇。”
納西莎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女人的直覺讓她察覺到了那短暫的一瞬異常。但她並未點破,隻是笑著將一塊焦糖蛋糕推到他麵前,語氣柔和得像在安慰一個還不懂自己心意的孩子。
“不急的,小龍。總會有那麼一個合適的人在未來等著你。”
德拉科輕輕一笑,沒有作聲。
在這個優雅的午後,一切好像都風平浪靜,然而心底那些未曾言明的心思,卻在悄悄翻湧。
……
與好友們的複雜情緒相比,布雷司的假期顯得輕鬆許多。
他在斜角巷的一家高檔咖啡館裡,悠閒地靠在窗邊沙發上,右手漫不經心地繞著杯中那勺冒著熱氣的咖啡。對麵坐著最新交往的女友,笑靨如花地與他交談著。
“你最近看上去心情不錯。”。
女孩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