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特裡克斯的表情變得有些錯愕,但仍立刻鞠躬應下。
德拉科垂著頭,雙拳攥緊,指節發白。
而阿蘭娜,被兩個食死徒拖著帶離宴廳時,隻在那昏黃的燭光下回頭望了一眼。不是看誰,隻是望著這座莊園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
……
寒氣在石壁間纏繞,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鐵鏽與汙濁的黴味,仿佛連呼吸都被一點點凝結成冰。
阿蘭娜靠在地牢陰冷的牆壁上,銀發被血汙與塵土纏結著垂落在肩,貼著頸側冷得發僵。她的衣袍已經破得不成樣子,魔力也被限製,隻能蜷縮在角落,任由刺骨的濕冷一點點滲入骨縫。
這是馬爾福莊園地下最深的一層地牢,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所在。若不是她被伏地魔親自下令囚禁於此,恐怕連食死徒都不會輕易涉足。
而她的麵前,正是那個因執行殘酷任務而被借用來守衛此地的狼人首領,芬裡爾·格雷伯克。
他站在牢門外,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隱隱低笑,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淩亂的發絲。口水順著獠牙悄然滴落,滴在鏽跡斑斑的金屬上,發出嗤的一聲響。
阿蘭娜緩緩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淡得仿佛他隻是一團空氣,甚至連一絲懼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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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疼得麻木,整個人像被剝開了血肉,隻剩一副空空殼。身上的魔力幾近枯竭,連簡單的愈合咒都無法施展。若不是伏地魔下令留她一命,她可能早就成了某些人泄憤的對象。
她低頭看了一眼左腕的傷痕,還未愈合,但已止血。
牆角有些乾草,被地上滲透的濕氣泡軟了邊。她緩慢地伸手過去,拈起一根,撚在指尖間轉動著。
她忽然想起那天特裡勞妮的神情。
那位總是預言彆人不詳,舉止怪異的占卜老師…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她又犯老毛病了,連哈利和羅恩都悄悄掩嘴笑了。
可現在…
她低頭看著自己銀發上的汙跡,指尖拂過沾著的血痕,苦笑了一下。
她的確算出事了。
她靠在牆邊閉了閉眼,腦海裡浮現出湯姆那張臉。如果他知道她如今的模樣,會是什麼表情?
她幾乎能想象得到他站在廢墟之上,渾身魔力失控的模樣。那不是因為失去控製,而是因為有人動了他最不能動的軟肋。
他會生氣。不是氣她沒保護好自己,而是氣自己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導致遭到了貝拉特裡克斯他們的偷襲,更氣自己居然讓她孤身一人落入狼口。
阿蘭娜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湯米…”
她低聲喃喃著,語氣疲憊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吹散。
“彆衝動了,拜托你…”
她知道他一定會來,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滿腔怒火。但她現在真的沒力氣和心情去擔心彆的了。她隻希望,在她被關在這黑暗地牢裡的這些時日裡,德拉科在外可以平安無事。
她微微蜷縮起身子,繼續玩著手裡的乾草,把它在指縫間擰成一條條細線。她不是在浪費時間,隻是不想讓腦子太空太靜。她還得留著清醒,等他來。
哪怕是在這片沒有月光,沒有星星的暗夜裡,她也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把她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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