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湯姆。
“你來定。”
湯姆低頭沉思一瞬,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
“營救。”
唐克斯眨了眨眼,笑了笑。
“那回應就是?”
“終將光明。”
西奧多接道,語氣堅定。
湯姆沒有再說話,隻是朝莊園看了一眼。沒有人能看出他此刻胸口裡翻湧的是什麼。可隻有他知道,此刻他每根神經都緊繃至極點,他的血管中似乎奔湧著火焰,而那團火,叫作阿蘭娜。
他不能一個人衝進去,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他不能出差錯。
他從來沒這麼壓製過自己,但此刻,他隻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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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馬爾福莊園內部,一切卻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
伏地魔高坐在黑石王座上,修長如蛇骨般的手指按在扶手邊,冰冷的紅眸落在麵前的那道身影上。
阿蘭娜靠坐在地牢門口,額角還帶著一道未乾的血痕,銀色的發早已因血汙與灰塵糾纏打結。
她呼吸極緩,每一次起伏都伴著胸口細微的痛楚。
伏地魔低頭打量她,嘴角浮出一絲近乎溫柔卻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喝。”
他輕聲開口,將第三瓶漆黑如墨的魔藥放到她唇邊。
阿蘭娜側過臉,卻被他一把掐住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張嘴。
咕咚。
液體順著喉嚨滑入,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再次從胃部擴散,仿佛有刀片在她五臟六腑間翻滾,而大腦開始昏沉,她幾乎沒有多餘的力氣掙紮。
“你應該感謝我,阿蘭娜。”
伏地魔低語,聲音像黑湖底部的風。
“你擁有了我一部分的力量。如今你體內的一切,皆因我而強大…也因我而永不自由。”
貝拉特裡克斯跪在伏地魔腳下,獻上魔杖,像一位虔誠到瘋狂的祭司。
她的臉因為亢奮和敬仰而泛紅,一頭亂發散落在肩膀和背後,那雙眼充滿病態的熱愛與偏執。
“主人,這魔藥,是您睿智的象征。”
她的聲音高亢。
“這瓶魔藥,連通您的生命與她的命運。她的每一寸痛楚,都是您生命的延續!她越痛,您就越強!她若反抗,便是在折磨自己!”
阿蘭娜咳出一口血,笑得卻有些淡然,聲音嘶啞卻沒有妥協。
“你們這樣…簡直就像怕死的蟑螂。”
貝拉特裡克斯仿佛被戳中什麼神經,瘋了一般地大笑起來。
她臉上的扭曲一瞬間更加明顯,像極了一麵破裂的鏡子,難看卻可怖。
“你最好不要死,阿蘭娜!”
她尖笑著。
“你死了,主人雖然痛!可你活著,會更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你的血會為他續命,你的靈魂…會永遠囚於他之下!”
她說罷站起身,甩了甩長袍,得意地轉身離開時還高傲地掩住鼻尖,嗤笑道。
“嘖,這地牢味真惡心,滿是你們這些肮臟人的氣味。”
阿蘭娜咬牙,一言不發。她倚靠在那堵冰冷的石牆上,緩緩閉上了眼,
此時,莊園外,鳳凰社也進入最後部署階段。
穆迪沉聲分配著。
“我和金斯萊負責側門佯攻。萊姆斯,唐克斯,諾特從東邊潛入後方地牢。喬治,弗雷德,西弗勒斯,你們從屋頂破窗突擊,湯姆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營救。”
西奧多再次確認口令。
“終將光明。”
眾人紛紛輕聲回應。
湯姆沒有動,隻是最後看了一眼眼前這群鳳凰社成員。他知道,他們未必都能回來。
可他不在乎,他隻想把她救回來。
幾人紛紛騎上掃帚,緩緩飛向莊園不同方向。湯姆卻不屑地看了那掃帚一眼,嘴角微微抽了下,緊接著伸手一揚,整個人倏然飛起,迅疾如風。
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的,隻聽見一陣空氣被撕裂的低鳴,他的身影就已經沒入夜色深處,直奔那幽暗冰冷的噩夢中心,馬爾福莊園。
今晚,戰火將起。
今晚,他要帶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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