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嘴上說是算卦,實則一心要把卦象往醉仙樓那地界引。
他又不想在這當口暴露醉仙樓裡的事兒,便故意將這些人引到了玉良街。
玉良街和醉仙樓之間還隔著一條街道。
在這種情形下,秦川卻能尋到一個絕佳位置。
那個位置能夠被醉仙樓的一樓、二樓、三樓能夠看得到。
彆人看到,起不了啥大作用。
隻要錢真這家夥瞧見,那就夠了。
秦川知道這喬一峰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了。
所以當他看到喬一峰和自己出現在此地,身邊還跟了這麼多人,錢真就該明白怎麼回事。
而且夜晚的醉仙樓正是熱鬨忙碌的時候,錢真極有可能會出現在那裡。
能看到他和喬一峰的幾率應該頗高。
但也不排除錢真今晚沒來醉仙樓,不管怎樣,秦川就是要賭上一把。
如今他大傷未愈,動不了手,身上的東西都被喬一峰弄去了,隻能碰碰機緣。
時間一點點過去。
喬一峰的手下開始探查玉良街道的每一個街角、每一戶人家的狀況。
查了約莫半個時辰後,這些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此時,天空中已落下雨點。
風也大了起來。
眼見一場雷陣雨就要傾盆而下。
喬一峰心裡著實有些著急。
“科長,沒找到那段宇的下落。”
“科長,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科長,這小子沒算準,咱們找不到任何線索。”
聽到手下這些聲音,喬一峰冷冷地盯著秦川,道:“看來你這算命的在敷衍我呀。我聽他們說,一點都沒找到那段宇的蹤影,更沒什麼蛛絲馬跡暴露出來。你是在拖延時間嗎?我勸你彆耍這些花樣,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秦川卻劇烈地搖著頭,說道:“卦象顯示這段宇就在這玉良街,絕對不會有錯。你們有沒有挨家挨戶敲門詢問?”
喬一峰瞪了秦川一眼,說道:“這大半夜的敲人家住戶的門做什麼?”
秦川咧著嘴說:“不敲人家的門窗,又怎麼能確定這段宇在不在這房間當中呢?”
喬一峰道:“我不管其他事,現在你來給我找這個段宇。我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找到了,你相安無事;找不到,你就命喪這玉良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秦川苦笑一聲,說道:“人我已經算到出現在這個地方了,你們找不到人,卻還要逼著我再繼續算卦。”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如果再繼續算下去,那一定是要遭天劫的!落下的天雷劈的不是你,而是我啊!”
喬一峰冷笑一聲,說道:“誰會相信真會有天雷落下來,除非親眼看到。但你放心好了,如果這天雷落下來,真將你劈得屍骨無存,我也會給你立碑,讓你好好安葬。”
秦川看了一眼喬一峰,苦笑說道:“你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