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蓮是平陽侯的白月光。
也正是靠著這一層關係,之前即便秦雅蓮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平陽侯都選擇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即便現在心中知曉是秦雅蓮栽贓陷害長子蝦思聰【蝦仁】,意圖借刀殺人除掉長子,他心中也恨不起秦雅蓮。
而此刻,平陽侯緊緊盯著屋頂上的這群黑衣人。
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他們今夜為何夜闖侯府。
但他知道,隻要秦雅蓮受到半點傷害。
哪怕掉了半根頭發。
他也要將他們全部誅殺,連同他們的三族,也一並殘忍殺掉。
而對於長子的冷嘲熱諷,平陽侯現在絲毫不在乎,他隻要秦雅蓮平平安安,哪怕他背上千古罵名也無所謂。
“你們是什麼人?”
“現在隻要你們將我侯府主母給放了,你們今夜所做的事情,我可既往不咎!”
平陽侯心中緊張兮兮地昂起頭望向站在屋頂上的天罡衛,開口勸說道。
說此話的時候,生怕秦雅蓮被他們給斬殺,因此話中不敢說的太過分,不敢在言語上激怒他們。
由於秦雅蓮還在天罡衛眾人的手中,使得哪怕擁有天人初期圓滿實力的平陽侯都不敢輕舉妄動。
隻因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在此情況下動手救下秦雅蓮。
隻是還未等到天罡衛的人開口回話,蝦仁那冷幽幽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彆問了,他們都是我的人!”
此話一出,平陽侯連忙勸說道:“思聰,這裡麵都是一場誤會,你先讓你的人把秦雅蓮給放了,稍後,我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在平陽侯的心中,天大地大,都不如秦雅蓮重要。
而站在旁邊的杜子橫得知此事,眼中閃過了一抹希冀之色。
快啊。
快殺了那女人。
隻要那女人一死。
平陽侯絕對會氣得對蝦思聰動手。
而等到蝦思聰一死。
這偌大的侯府家業,將來都還是他杜子橫的。
至於母子關係,在他看來不過是利用關係罷了。
大不了等到明年秦雅蓮的忌日,他親自燒香給她。
“誤會?又是誤會?平陽侯,你當我跟你一樣蠢嗎?”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麼動手殺了秦雅蓮,此事過後,既往不咎!”
“要麼,你我二人斷絕關係,今後老死不相往來,你走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蝦仁注視著眼前的平陽侯,鏗鏘喝道。
今日之事鬨得太大了。
所以隻有這兩個結果。
但其實,無論平陽侯選擇哪個,他蝦仁都會除掉罪魁禍首秦雅蓮。
至於後果是什麼,他絲毫不在意。
“我……”
平陽侯支支吾吾,一時之間做不出選擇。
一個是他心愛的白月光。
另外一個,是能為他杜家傳宗接代,傳遞香火的長子。
說真的,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平陽侯都不願意舍棄。
杜子橫見此,頓時眼前一亮,想出了一個能逼這些高手殺秦雅蓮的法子,便立即運轉起體內的氣血之力,而後宛如離弦的箭,唰的一聲便向著屋頂上的天罡衛們殺去。
明麵上是為了救下秦雅蓮,但實則不然。
真實目的,是要害死秦雅蓮。
隻有如此,才能夠生父平陽侯下定決心除掉蝦思聰【蝦仁】。
修煉過天人級功法葵花寶典的杜子橫,戰力相當強悍,再加上他有著半步大宗師的武道境界,全力出手之下,戰力堪比普通的大宗師初期高手。
蝦仁見此,立即向杜子橫動手。
雙方頓時再次激戰了起來。
先前杜子橫就不是蝦仁的對手。
現在受了傷的他,更加不可能是蝦仁的對手。
被蝦仁壓著打,打得節節敗退,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杜子橫,給我住手!”
“若不然的話,我便殺了秦雅蓮!”
天罡衛的一名高手攥緊手中的寶刀,架在了秦雅蓮的脖子上。
“母親,莫怕,我一定救你出來!”
杜子橫裝作一副護母急切的樣子,隨即繼續與蝦仁廝殺。
同時他的心中不斷嘀咕著。
快動刀啊。
快殺了秦雅蓮。
隻有秦雅蓮一死,平陽侯才會對他們動手。
到時候,原本屬於他的一切都還會是他的。
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