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住藍大帥,從而方便下午的計劃能夠圓滿完成。
蝦仁得知詳情之後,便再次前往藍軍大帥營帳。
此舉打消了藍大帥心中的不少疑慮,便沒有加派人手監視蝦仁一行人。
下午兩點。
藍軍領地的山林內。
烈日像熔化的金汁傾倒而下,龜裂的樹皮間滲出樹脂,尚未滴落便在半空蒸騰成琥珀色的輕煙。
熱浪扭曲了整片山林的輪廓,樹冠褪去蒼白的剪影,仿佛被燒焦的羽毛懸浮在枯藍色的穹頂之下。
巡邏和站崗的藍軍兵卒難以忍受這般酷暑,紛紛躲在樹底下或者陰影處,但即便如此,汗水依舊不斷從身上流出。
士兵渴得嗓子快冒火了,就取出身上的葫蘆瓶,抬起往嘴巴裡麵灌去,隻是從葫蘆口裡麵流出來的並不是飲水,而是猩紅且帶有些微臭的血液。
儲備的飲用水,不多了。
也就隻有中層軍官以上者,方才有資格飲用正常的水源。
而士兵們和底層軍官們,隻能飲用從敵軍和流民體內收集起來的血水。
此刻,盾山趁著前方的一隊巡邏兵沒有注意到他,飛快從右側借助坡體遁去。
直到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一名站在最後麵的藍軍刀兵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向著身後看去,可卻並沒有看到外人的身影。
不禁讓這名藍軍刀兵抬起手抓耳撓腮了起來。
“怎麼了,疑神疑鬼的?”
帶隊的一名藍軍十夫長,轉過身向著麵前的手下刀兵問道。
“十夫長大人,剛才屬下聽到後麵傳來聲音。”
藍軍刀兵伸出手指向了盾山所在的位置,而此刻的盾山,便待在巨石的後麵。
說著,這名刀兵開始邁步向著巨石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聽到腳步聲的盾山,眸中泛出了一抹殺意。
若是這支藍軍小隊發現了他的蹤跡,那他隻好殺人滅口了。
隻因他的身後還背著不少tnt炸藥包,不能被藍軍給發現。
“你熱傻了吧,那裡怎麼可能會有人。”
藍軍的小隊長白了眼手下,發聲嗤笑道。
“也對。”
藍軍刀兵想了想,覺得這麼熱的天肯定不會有人藏在那,當即便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過身回到了樹底下避暑。
盾山聞言,心底鬆了一口氣。
迅速將身後的tnt炸藥包全都埋在石頭後麵。
並設置好了引爆裝置,隻要待會兒按下開關,就能夠將這一處的炸藥包全部遙控引爆。
忙完此事之後,盾山便迅速躲藏在附近一處隱蔽的地方,看了一眼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手表,距離三點引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
與此同時。
臨時營地。
即便上午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現場的血跡和屍體也得清理乾淨了。
但飄蕩在此地半空中的血腥氣味依舊揮之不去。
在一名藍軍千夫長的帶領下,一支五人的小隊來到此處。
而他們其中一人的雙手中,正抬著一個溫鼎。
雖然溫鼎已被蓋子蓋住,但是裡麵飄散出的香味始終無法掩蓋。
“蝦夫人在嗎?”
藍軍千夫長站在了外麵,向著裡麵的眾人客氣喊道。
而他此次過來,找的就是蝦仁的娘子薑婉兒。
“我就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薑婉兒聽到外麵的聲音,當即就從木屋裡麵走了出來,映入眼簾的,就是藍軍千夫長一行人。
由於先前之事,使得薑婉兒心底裡提防起了藍軍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