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李憐雲便瀟灑地脫下了粗布麻衣,露出了裡麵的一身朝服。
眾人見狀,也紛紛卸下偽裝,顯露了真身。
隻見李憐雲身著一襲標誌性的白色綢衣,頸係白色雪貂毛皮,肩披白色披風,腰掛赤雲劍。胸前和披風上皆繡有九章龍紋,彰顯著他唯我獨尊的王者風範。
身後的白裡蘇身著一襲褐色朝服,手持羽扇,看著溫文爾雅,但睿智的外表卻掩蓋不了他威嚴的氣勢。金紮則是身著赤色武將朝服,怒目圓瞪,橫刀於腰間,顯得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而六位王後此時也是鳳袍加身,儘顯雍容華貴,傾國傾城之色。
見此情形,兩名猥瑣男立時被嚇得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因為,他們心裡非常清楚,李憐雲胸前繡著的九章龍紋是東方天子的獨有象征,代表著東方帝王至高無上的地位。顯然,他們現在已經猜出了李憐雲的真實身份。
看著兩個猥瑣男戰戰兢兢的樣子,李憐雲不禁輕蔑笑道:“哼!你們剛才不是很猖狂嗎?怎麼這會成縮頭烏龜了?”
兩名猥瑣男心頭一驚,立馬跪地求饒道:“啊!?陛下恕罪!剛才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天顏!望陛下不計前嫌放過小人吧!”“是啊陛下!小人一時糊塗!不知是天朝聖主駕臨,故而才衝撞了陛下,絕非有意為之!懇請陛下饒命啊!”
“哼!”李憐雲冷哼一聲道:“你們以為這樣,本王就能饒恕你們嗎?”
聞得此言,兩名猥瑣男心中更是驚懼,忙連聲求饒道:“陛下!陛下饒命啊!”“求陛下您寬宏大量,就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
可不管二人怎麼求饒,李憐雲都是無動於衷,他板著臉斥道:“你們兩個得罪了本王倒是沒什麼,可是你們得罪了本王的六位王後,那就隻有死路一條!待會本王一定將你們的齷齪事全部告訴薩那布,叫他將你們碎屍萬段!”
兩名猥瑣男一聽,立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哭著求饒道:“陛下!陛下不要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要是死了,誰來照顧他們呀!?”“是啊!家中老小可全指望著我們呐!求陛下您發發慈悲!饒了小人吧!”
二人磕頭如搗蒜,隻希望以此打動李憐雲,讓李憐雲一時心軟放過他們。卻不想在他們瘋狂賣慘之際,邱裡不花卻被他們的隨從領出了宮門。
匆匆趕到的邱裡不花剛開始並沒有注意李憐雲等人,隻覺得他的兩個舅爺行為古怪,於是便上前問道:“兩位內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乾嘛給這小子下跪啊!?”
兩名猥瑣男一聽,立馬抬頭朝著邱裡不花瘋狂使起了眼色。
見此情形,邱裡不花這才後知後覺,扭頭望向了李憐雲。可視線剛一觸及李憐雲,他便暗吃一驚,沒了剛才興師問罪的氣勢。因為,他和兩個猥瑣男一樣,一眼便瞧出了李憐雲的王者身份。
而且,他心裡也非常清楚,薩那布這次並沒有邀請胡亥前來參加開國典禮,所以他一下便猜出了眼前這個高大俊朗之人就是北燕英王李憐雲。
洞悉了這些之後,邱裡不花的心態幾近崩潰,他忍不住對他的兩個舅爺小聲埋怨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麵胡作非為!這下好了!把天捅破了吧!?”
兩個猥瑣男急忙哭訴道:“誒喲喂!我的殿下呀!您就彆說風涼話了!趕緊想辦法救救我們吧!”“是啊殿下!您是月之王子!隻有您出麵求情,他才會放過我們呀!”
邱裡不花心中氣極,直接撇嘴回道:“你們兩個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老子才不幫你們擦屁股呢!”
兩名猥瑣男一聽,立即打起了感情牌:“殿下!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親戚啊!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受死吧!”“是啊殿下!您就念在我們倆的妹妹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幫我們求求情吧!”
其實,邱裡不花剛才隻是一時氣憤,嚇唬嚇唬兩人,並不會真的棄他們不管,現在又見兩人苦苦請求,便心有所動,準備親自出麵替兩人求情。
可轉念一想,邱裡不花卻又打消了念頭。畢竟,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做過這麼低聲下氣的事情。而且,李憐雲當眾欺辱他的兩個舅爺也實在是令他顏麵掃地,作為月氏的王子,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氣,所以越想越是心有不甘。
再加上他本就親近秦國,仇視北燕,早就想找個機會和李憐雲叫叫板了。故而,在極度憤怒和自尊心的趨勢之下,他竟把心一橫,裝出一副不知道李憐雲身份的樣子,指著李憐雲嗬斥道:“哪來的匹夫!?竟敢當眾羞辱孤的內兄!?”
此言一出,兩名猥瑣男立時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並暗自叫苦不迭:“誒喲喂!我的好妹夫誒!你這不是在害我們嗎!?”“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你這麼朝人家一吼,那我們倆不是死定了嗎!?”
而李憐雲幾人則是驚訝萬分,雖說他們已經從剛才的一番話中猜出了邱裡不花的身份,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區區一個月氏的二王子,竟敢當眾和他們叫板,並且還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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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李憐雲忍著心中的不悅,皺眉問道:“莫非···閣下就是月氏的二王子邱裡不花?”
邱裡不花下顎微揚,睥睨著李憐雲輕蔑道:“你既知孤的身份,為何還不下跪行禮啊?”
“嘿喲!?叫本王向你下跪!?你小子沒病吧!?”李憐雲被逗樂了,他莞爾一笑,反問道:“你真的沒看出來本王的身份嗎?”
邱裡不花聽罷,心中雖有些發虛,但還是故作鎮定道:“混賬東西,孤管你是何身份!總之在這月氏,孤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敢對孤無禮,那便是自尋死路!”
聞得此言,金紮震怒不已,立即指著邱裡不花嗬斥道:“放肆!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站在你麵前的可是當今的北燕聖主——英王陛下!就算你老子薩那布來了,也不敢在吾王麵前造次!你個豎子!安敢在此口出狂言!?”
見金紮直接挑明了李憐雲的身份,邱裡不花稍稍有些慌神。片刻之後,他強忍著心中的懼意,對李憐雲故作驚訝道:“你就是北燕英王李憐雲!?”
李憐雲邪魅一笑,挺起胸膛說道:“怎麼?你不認識本王,難道還不認識本王胸口的九章龍紋嗎?”
邱裡不花一聽,立馬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如果他繼續和李憐雲叫板,那麼他的父親薩那布知道以後,則必然會責罰於他,屆時他和丘就卻爭奪皇太子之位便會少了一份把握。可現在要是低頭服軟,他又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也會令他在一眾部下麵前顏麵儘失。
就在他猶豫之際,耳邊卻再次傳來了金紮的一聲嗬斥:“呔!你個黃口小兒!愣在那裡作甚!?還不快快向吾王行禮!?”
聞得此言,經過再三權衡的邱裡不花最終選擇了服軟。隻見他單手撫胸,對李憐雲鞠躬道:“拜見英王陛下。方才不知是陛下親臨,故而才有所失儀,望陛下海涵。”
“哼!你早這麼乖不就行了?”李憐雲撇嘴譏笑了一聲,他現在對這個二王子實在是沒什麼好感。接著便轉過身去,一邊走向宮門,一邊輕蔑道:“行了,本王現在要進宮見你父親,就不跟你這個小兒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