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邊緣,有一座孤零零的火葬場。周圍荒草叢生,幾棵枯樹張牙舞爪地伸向夜空,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陰森。火葬場那高大的煙囪,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猶如一個沉默的巨人,靜靜地俯瞰著這片死寂之地。
近來,每至午夜,一陣淒厲的哭聲就會準時從火葬場傳出。那哭聲時而如寒風呼嘯,時而似女子悲泣,聽得附近居民頭皮發麻,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小鎮本就不大,消息很快傳開,一時間人心惶惶,居民們天一黑就緊閉門窗,不敢外出。
李承道聽聞此事時,正在小鎮的客棧裡歇腳。他身著一襲深藍色道袍,道袍上繡著金色的八卦圖案,雖有些陳舊,卻打理得整整齊齊。李承道身形清瘦,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頭頂,用一根古樸的木簪固定。他麵容白皙,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堅定與果敢,仿佛任何妖邪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李承道出生在一個道士世家,自幼便跟隨師父在道觀中修行。他每日早起誦經、研習道法,寒暑不輟。多年的修行讓他不僅精通各種驅邪降魔的法術,更磨煉出了堅韌的意誌。在他成年後,便告彆師父,踏上了遊方之路,四處降妖除魔,積累了不少實戰經驗,也漸漸在江湖中闖出了一些名聲。
“這事兒透著古怪,我得去瞧瞧。”李承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對於他來說,每一次降妖除魔都是一次修行,也是對自己道法的考驗。
“我和你一起去。”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林婉兒。林婉兒身材嬌小玲瓏,一襲黑色勁裝將她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勁裝的邊緣繡著精致的銀色絲線,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腰間係著一條紅色的腰帶,上麵掛著幾個小巧的皮囊,裡麵裝著她的獨門暗器。她的頭發高高束起,紮成一個利落的馬尾,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了幾分俏皮。林婉兒的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明亮而又靈動,笑起來時,嘴角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林婉兒出生在一個武學世家,從小就跟隨長輩習武。她天賦極高,對各種武學技巧都能舉一反三。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結識了李承道。當時李承道正在與一隻惡鬼搏鬥,林婉兒被他的道法和勇氣所吸引,主動上前幫忙。戰鬥結束後,林婉兒便決定追隨李承道,一同降妖除魔。她欽佩李承道的為人和道法,而李承道也欣賞林婉兒的武藝和膽識,兩人從此成為了默契十足的搭檔。
“有你在,我更放心些。”李承道微微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當晚,兩人便來到了火葬場。剛踏入火葬場的大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輕輕撫摸著他們的肌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焦味,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小心些,這裡的陰氣很重。”李承道低聲說道,同時從背後抽出了桃木劍。桃木劍長約三尺,劍身泛著淡淡的光澤,劍柄上刻著一些古老的符文,這些符文在黑暗中隱隱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的輝煌戰績。
林婉兒輕輕點了點頭,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暗器皮囊。她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兩人小心翼翼地在火葬場中前行,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下傳來的“嘎吱”聲,仿佛是這座陰森建築在發出痛苦的呻吟。周圍的建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一座座焚化爐猶如巨大的怪獸,靜靜地蹲伏在那裡,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這裡感覺比外麵還要陰森。”林婉兒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雖然她武藝高強,但麵對這樣的環境,心中也難免有些緊張。
“彆害怕,有我在。”李承道安慰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他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手中的桃木劍隨時準備出擊。
他們來到了一座主建築前,這座建築的大門緊閉,上麵掛著一把巨大的鐵鎖。李承道念動咒語,輕輕一揮桃木劍,鐵鎖竟然自動打開了。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更加強烈的陰氣撲麵而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試圖將他們拒之門外。
“就是這裡了。”李承道深吸一口氣,率先走進了建築。
建築內部昏暗無光,隻有幾盞破舊的油燈在角落裡搖曳著微弱的光芒。牆壁上掛滿了蜘蛛網,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工具和雜物。在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停屍床,床上空空如也,但卻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我們在這裡布下法陣,等那女鬼現身。”李承道說道,同時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符咒。符咒上畫著複雜的圖案和符文,這些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林婉兒點了點頭,開始協助李承道布設法陣。他們在房間的四個角落分彆放置了一張符咒,然後用紅線將符咒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在八卦圖案的中央,李承道放置了一麵銅鏡,銅鏡的表麵刻滿了符文,這些符文與符咒上的符文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防禦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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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等那女鬼來了。”李承道說道,同時盤腿坐在了法陣的中央,閉目養神,開始凝聚法力。林婉兒則站在一旁,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暗器。
午夜的鐘聲準時敲響,一陣淒厲的哭聲再次從四麵八方傳來。這哭聲比以往更加響亮,更加恐怖,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呼喊。李承道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林婉兒也緊張起來,手心裡全是汗水,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來了!”李承道低聲說道。
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飄出,她的長發遮住了麵容,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隨著哭聲輕輕搖晃,仿佛一片隨風飄蕩的落葉。
“大膽女鬼,竟敢在此作祟,還不速速受降!”李承道站起身來,手中的桃木劍直指女鬼,大聲喝道。
女鬼沒有回答,隻是發出了一陣更加淒厲的哭聲。突然,她化作一道黑影,向李承道撲了過來,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一般。
女鬼裹挾著一股刺骨的寒風,如黑色的閃電般向李承道撲來。李承道眼神一凜,手中桃木劍快速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符咒的力量隨之湧動,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房間。“破!”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用符咒的力量阻擋女鬼的攻擊。
林婉兒見狀,迅速從腰間的皮囊中掏出一枚暗器,那是一枚小巧的銀針,通體閃爍著寒光。她手腕一抖,銀針如流星趕月般射向女鬼,目標是女鬼的右臂,試圖打亂她的攻擊節奏。然而,女鬼身形詭異,在空中靈活地扭動,輕鬆避開了銀針,繼續朝著李承道衝去。
李承道腳步疾退,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隻見他手中的桃木劍劍身上符文光芒大盛,他用力一揮,一道金色的劍氣呼嘯而出,斬向女鬼。女鬼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伸出雙手抵擋劍氣,那雙手乾枯如柴,指甲又長又尖,在與劍氣碰撞的瞬間,竟然發出了金屬相交的聲響。
“這女鬼有些棘手!”李承道眉頭緊皺,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一般的惡鬼麵對他這一擊,即使不魂飛魄散,也會受到重創,可這女鬼卻如此輕易地抵擋下來。
女鬼似乎被徹底激怒,周身陰氣翻湧,原本遮麵的長發肆意飛舞,隱隱露出一張蒼白如紙、七竅流血的恐怖麵容。她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李承道噴出一股黑色的陰氣,那陰氣所到之處,空氣仿佛被凍結,發出“滋滋”的聲響。
李承道不敢大意,連忙揮舞桃木劍,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將黑色陰氣擋在外麵。但那陰氣的力量極大,竟將李承道逼得連連後退,他腳下的法陣紅線被陰氣衝擊得不斷晃動,幾欲斷裂。
林婉兒心急如焚,她深知此時若是法陣被破,他們將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她咬了咬牙,縱身一躍,來到李承道身邊,從懷中掏出一把符咒,口中念動口訣,符咒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道道火焰衝向女鬼。女鬼被火焰包圍,發出痛苦的叫聲,身形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趁現在!”李承道大喝一聲,凝聚全身法力於桃木劍上,猛地刺向女鬼。女鬼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在火焰中拚命掙紮,就在桃木劍即將刺中她的瞬間,她竟然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李承道和林婉兒警惕地環顧四周,手中的武器緊握,不敢有絲毫鬆懈。然而,四周除了他們粗重的呼吸聲,再無其他動靜,女鬼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奇怪,這女鬼怎麼突然消失了?”林婉兒疑惑地說道,眼神中滿是不解。
李承道麵色凝重,緩緩收起桃木劍,“這女鬼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保護她。剛才我攻擊她的時候,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禁製之力在削弱我的法術。”
林婉兒皺了皺眉頭,“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回去嗎?”
李承道沉思片刻,“先回去,這女鬼的來曆和那股禁製之力我們還不清楚,貿然繼續下去,恐怕會有危險。我們回去查閱古籍,詢問當地的老者,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兩人離開了火葬場,回到了小鎮的客棧。李承道坐在桌前,眉頭緊鎖,翻閱著從師父那裡傳承下來的古籍,希望能找到關於女鬼身上禁製之力的線索。林婉兒則在一旁整理著暗器和符咒,時不時抬頭看看李承道,眼中滿是擔憂。
“這古籍中也沒有關於這種禁製之力的記載。”李承道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古籍,揉了揉太陽穴。
“彆急,我們再想想辦法。明天我去鎮上打聽一下,說不定能從當地老者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林婉兒安慰道。
第二天天一亮,林婉兒便來到了鎮上的集市。集市上人頭攢動,叫賣聲此起彼伏,但林婉兒卻無心欣賞這些熱鬨。她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位在小鎮上生活了幾十年的老者。
“老人家,我想向您打聽一些關於火葬場的事情。”林婉兒走到老者麵前,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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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了林婉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小姑娘,你打聽火葬場的事情做什麼?那地方可不吉利。”
林婉兒笑了笑,“老人家,您放心,我和我的同伴是遊方道士,聽說火葬場鬨鬼,我們是來降妖除魔的。”
老者聽了,神色緩和了一些,“原來是這樣。說起這火葬場,幾十年前確實發生過一件離奇的命案。有一個年輕女子,被人殘忍地殺害後,屍體還被送到了火葬場焚屍。那女子死得冤枉,怨念極深,說不定這鬼就是她變的。”
林婉兒心中一驚,“那您知道是誰殺了她嗎?”
老者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當時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但凶手一直沒有抓到,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淡忘了。”
林婉兒謝過老者,回到了客棧。她將從老者那裡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李承道。李承道聽了,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女鬼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個冤死的女子。她身上的禁製之力,說不定和凶手有關。”李承道說道。
林婉兒點了點頭,“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承道站起身來,眼神堅定,“我們再去火葬場,這一次,一定要揭開這女鬼的身世之謎,破解她身上的禁製之力,還她一個公道。”
當天晚上,李承道和林婉兒再次來到了火葬場。月光依舊清冷,灑在火葬場的建築上,更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那座主建築,再次布下法陣,等待女鬼的出現。
午夜,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女鬼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浮現。這一次,李承道和林婉兒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誓要揭開真相。
月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灑在火葬場那陰森的主建築內,李承道與林婉兒嚴陣以待,目光緊緊鎖定緩緩浮現的女鬼。她長發狂舞,慘白的臉上,空洞的雙眼流淌著血淚,周身散發的陰氣比之前更為濃烈,似一層無形的冰霜,讓周遭的溫度急劇下降。
“這次定要將你製服,查明真相!”李承道目光如炬,低聲喝道。他手中的桃木劍微微顫動,劍身符文光芒閃爍,似乎在回應主人的決心。李承道雙腳在法陣中踏定,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無形的法力波動以他為中心緩緩擴散。
女鬼發出尖銳的嘶嚎,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人的耳膜。她率先發難,雙手迅速結出詭異的手印,刹那間,無數黑色的陰氣絲線從她指尖射出,如同一群瘋狂的毒蛇,向著李承道和林婉兒撲去。
“小心!”李承道大喊一聲,手中桃木劍快速舞動,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將陰氣絲線擋在外麵。林婉兒則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利用精湛的輕功瞬間來到女鬼身後。她的右手迅速從腰間皮囊中掏出一把銀針,手腕一抖,銀針如流星般射向女鬼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