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長,彆來無恙。”許文遠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病態的狂熱,“你以為毀掉女屍就能破局?太天真了。”他抬手一揮,古書爆發出刺目的紅光,數十個黑袍女人化作黑霧,向李承道等人撲來。
林婉兒將朱砂灑在桃木劍上,劍刃頓時燃起火焰:“師父,這些都是被煉製成屍蠱的亡魂!”她揮劍斬向黑霧,卻感覺劍刃被某種粘稠的力量纏住。李承道甩出捆仙繩,符咒在空中組成八卦陣圖,與黑霧激烈碰撞。陳瑤則舉著相機四處拍攝,閃光燈在黑暗中如同閃電,每一次亮起都能逼退部分黑霧。
許文遠突然翻開古書最後一頁,露出夾在其中的半塊玉佩——與老周和林婉兒手中的玉佩完全相同。三塊玉佩遙相呼應,整個天台開始劇烈震動。李承道瞳孔驟縮,他終於明白,這些年來鎮上發生的所有怪事,都是為了集齊三塊玉佩,解開某個驚天秘密。
“當年你師妹發現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不得不......”許文遠的聲音充滿扭曲的快意,“現在,你們也該成為祭品了!”他將玉佩按在古書中央,地麵浮現出巨大的血色陣紋。李承道感覺體內的法力正在被迅速抽走,轉頭看見林婉兒臉色蒼白,嘴角溢出黑血。
千鈞一發之際,李承道突然想起老周臨終前的眼神。他猛地扯下脖子上的桃木珠,將全部法力注入其中:“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桃木珠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驅散了部分黑霧。林婉兒趁機咬破舌尖,將血噴在許文遠身上,古書頓時冒出青煙。
許文遠發出淒厲的慘叫:“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無數亡魂從他體內湧出。李承道抓住機會,將捆仙繩套在古書之上,大喝:“封!”古書劇烈掙紮,最終被符咒封印,化作一道光沒入玉佩之中。
天台歸於平靜,許文遠的身影消散在晨霧中。李承道撿起三塊玉佩,發現它們自動拚接成一個完整的圓形,中間浮現出一座古墓的地圖。林婉兒擦去嘴角血跡:“師父,這是......”
“看來我們的調查才剛剛開始。”李承道望著玉佩上的地圖,目光堅定,“那個古墓裡,藏著真正的秘密。而在我們找到真相之前,恐怕還會有更多人被牽扯進來。”
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小鎮看似恢複了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在中醫館的地下室裡,一個神秘人輕輕撫摸著許文遠留下的古書殘頁,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李承道,這隻是個開始......”地下室的牆壁上,貼滿了李承道和林婉兒的照片,每一張都被紅色的箭頭指向玉佩的圖案,仿佛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玉佩映出的晨光在李承道掌心碎成星芒,三人盯著地圖上蜿蜒如血管的路線,陳瑤的手指突然重重戳在某個標記處:“這裡是鎮北的落魂崖,上個月剛有個探險隊失蹤,警方在崖底隻找到半截染血的羅盤。”她將手機裡的現場照片翻出來,畫麵裡鏽跡斑斑的羅盤指針正瘋狂旋轉——與李承道手中那枚在火葬場劇烈抖動的羅盤如出一轍。
林婉兒突然抓住師父的袖口,瞳孔驟縮。招待所的窗玻璃上不知何時爬滿蛛網,每根蛛絲都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在晨光中凝成一行血字:“去者無回”。李承道迅速掏出銅錢劍,劍鋒劃破蛛絲的瞬間,窗外傳來孩童尖銳的笑聲,三個紮著紅頭繩的小女孩從牆根跑過,她們的腳踝處都纏著浸血的繃帶。
“是勾魂童。”李承道將朱砂撒在門框,符咒瞬間燃起,“有人在用邪術阻斷我們的路。”他話音未落,整棟樓突然陷入黑暗。林婉兒摸到口袋裡發燙的玉佩,借著微弱的光芒,她看見天花板上倒吊著無數黑影,那些黑影的脖頸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空洞的眼窩裡不斷滾落黑色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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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的相機閃光燈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中,一個黑影直直墜落。李承道眼疾手快,銅錢劍刺穿黑影的瞬間,空氣中彌漫開濃烈的腐臭味——那是具腐爛的嬰兒屍體,指甲縫裡還嵌著半塊玉佩碎片。林婉兒撿起碎片,發現上麵刻著與地圖相同的古墓圖騰。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找到古墓。”李承道將碎片收好,羅盤突然劇烈震動,指針直指鎮北。三人衝出招待所,卻見街道上的行人都變成了灰白色,他們麵無表情地重複著機械動作,口袋裡露出半截發黑的柏樹枝——正是火葬場骨灰跳舞時飄散的植物。
落魂崖下的霧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林婉兒的桃木劍突然發出蜂鳴。她劈開霧氣,眼前赫然出現一座巨大的石塚,墓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咒,每個字符都在滲出暗紅色液體。陳瑤舉起相機拍攝,取景框裡卻浮現出許文遠的臉,他的嘴角裂到耳根,喉嚨裡伸出無數黑色觸手。
“小心!”李承道將林婉兒拽到身後,墓門轟然洞開。一股腥風撲麵而來,數十隻渾身長滿肉瘤的蝙蝠衝了出來,它們的翅膀上都紋著與玉佩相同的圖騰。林婉兒甩出捆屍索,銅鈴聲響徹山穀,蝙蝠群卻突然化作黑霧,凝結成一個巨大的人臉——那是許文遠的臉,此刻正露出癲狂的笑容。
“歡迎來到地獄。”許文遠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墓道裡亮起幽綠色的鬼火。李承道將三塊玉佩嵌入墓門凹槽,地麵突然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階梯。每級台階上都刻著詭異的眼睛,那些眼睛隨著他們的腳步轉動,瞳孔裡映出扭曲的人影。
下到墓底,一座巨大的青銅棺槨懸浮在空中,棺槨表麵纏繞著鎖鏈,每條鎖鏈上都釘著人的頭骨。林婉兒的玉佩突然發燙,棺槨應聲而開,濃烈的屍臭中,一具身著華麗古裝的女屍緩緩坐起。她的麵容美豔至極,卻泛著青灰色,眉心有個血洞,洞口不斷湧出黑色蟲子。
“她就是一切的關鍵。”李承道的聲音被墓道裡的風聲扭曲,“當年藥靈教的聖女,被人用邪術煉化成了屍母。”話音未落,女屍突然睜開眼,空洞的眼眶裡亮起兩團幽火。她抬手一揮,青銅棺槨周圍的鎖鏈轟然斷裂,頭骨紛紛複活,組成骷髏大軍向三人撲來。
林婉兒將朱砂灑在桃木劍上,劍刃燃起熊熊烈火:“師父,這些骷髏的關節處都塗著屍油!”她揮劍斬斷骷髏的手臂,斷口處卻長出無數黑色觸手。李承道迅速結印,銅錢劍在空中劃出八卦陣圖,符咒化作金光籠罩骷髏大軍。陳瑤則趁機拍攝女屍,閃光燈每亮起一次,女屍就發出淒厲的慘叫。
許文遠的身影突然從女屍體內浮現,他的身體半透明,纏繞著無數黑色絲線:“李道長,你以為封印古書就能阻止我?”他張開嘴,無數屍蟲從喉嚨裡噴湧而出,“聖女的力量即將覺醒,整個小鎮都將成為陪葬!”
千鈞一發之際,李承道突然想起老周留下的半塊玉佩。他將三塊玉佩合並,玉佩表麵浮現出古老的經文。經文化作金色光芒,射向女屍眉心的血洞。女屍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林婉兒抓住機會,將桃木劍刺入女屍心臟,劍身沒入的瞬間,女屍爆發出刺目的強光。
強光消散時,許文遠的身影徹底消失,女屍的身體也化作飛灰。李承道撿起玉佩,發現上麵的圖騰變成了一座道觀。林婉兒望著玉佩,突然開口:“師父,那座道觀……好像是您小時候修行的地方。”
墓外傳來陣陣雷聲,暴雨傾盆而下。三人站在墓口,看著雨水衝刷著石階上詭異的眼睛。陳瑤將拍攝的照片翻出來,最後一張照片裡,墓道深處隱約站著個白衣女子,她的手中捧著個發光的玉瓶,瓶口正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色液體。
“看來我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李承道握緊玉佩,望向暴雨中的小鎮,“那個玉瓶裡的東西,恐怕就是所有邪術的根源。而在我們找到它之前,還會有更多人被卷入這場腥風血雨。”
遠處的小鎮上空,烏雲中隱隱浮現出巨大的人臉輪廓,那是許文遠扭曲的笑容。而在鎮中某座老宅裡,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輕輕撫摸著發光的玉瓶,她的腳下鋪滿了染血的柏樹枝,牆上貼著李承道和林婉兒的畫像,每張畫像的眼睛都被紅色絲線縫住。隨著玉瓶光芒大盛,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暴雨衝刷著玉佩上道觀圖騰的紋路,李承道的道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摩挲著玉佩邊緣凸起的刻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座道觀正是他幼年修行的地方,也是師父臨終前反複念叨“不可再回”的禁地。林婉兒注意到師父指尖微微發顫,剛要開口詢問,陳瑤突然指著遠處驚叫:“看天上!”
濃稠的烏雲如活物般翻湧,竟在暴雨中凝成巨大的丹爐形狀。無數骨灰從雲層縫隙傾瀉而下,在地麵堆積成白骨階梯,每級台階都纏繞著暗紅色的屍蠱絲線。李承道將銅錢劍橫在胸前,劍身突然發出蜂鳴——遠處道觀方向傳來陣陣銅鈴異響,正是他幼年學習驅邪術時最熟悉的警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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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林婉兒猛地拽住陳瑤後退。方才站立的地麵轟然裂開,無數染著屍油的手臂破土而出。這些手臂皮膚呈現詭異的青紫色,指甲縫裡都嵌著柏子仁——與火葬場骨灰跳舞時的細節完全吻合。李承道甩出符咒,金光閃過之處,手臂化作青煙,卻在半空重新凝聚成許文遠的虛影。
“李道長記性不錯,”虛影發出尖銳的笑聲,“當年你師父就是用這座丹爐煉製鎮壓邪物的聖藥,可惜……”話音未落,道觀方向傳來劇烈震動,整片山體開始崩塌。李承道瞳孔驟縮,他終於明白玉佩指引的真相——所謂的“玉瓶”,根本就是丹爐本身,而瓶中流出的黑色液體,正是被汙染的聖藥。
三人踏著白骨階梯疾行,林婉兒的桃木劍突然劇烈發燙。她劈開前方的黑霧,赫然看見道觀廢墟中央矗立著巨大的青銅丹爐。丹爐表麵爬滿黑色紋路,爐蓋縫隙中不斷溢出腥臭的黑煙,隱約能聽見無數冤魂的哭嚎。陳瑤舉起相機連拍,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照片裡出現了黑袍女人的真容——那竟是李承道失蹤多年的師姐!
“師姐?!”李承道的聲音被雷聲吞沒。丹爐突然炸裂,黑色液體如潮水般湧出,所到之處植物迅速枯萎。黑袍女人懸浮在半空,她的麵容與記憶中溫柔的師姐判若兩人,眉心的血洞正不斷吞噬周圍的光線。林婉兒甩出捆屍索,卻被液體腐蝕成灰燼:“師父,這東西能化儘一切陽氣!”
許文遠的虛影再次凝聚,這次他手中握著本殘破的古書:“李道長,你以為毀掉我的分身就能阻止計劃?”他翻開書頁,無數黑色觸手纏住陳瑤的腳踝,“當年你師姐為了煉製聖藥自願獻祭,卻被你師父暗中篡改丹方,導致聖藥變成蝕骨毒液!”
李承道的腦海中閃過師父臨終前的畫麵:老人渾身潰爛,卻死死抱著個沾滿血汙的藥罐。他突然衝向丹爐,從懷中掏出老周留下的半塊玉佩——玉佩接出黑色液體的刹那,竟在表麵浮現出殘缺的丹方。真相如閃電般擊中他:師父不是背叛者,而是用自己的生命封印了被汙染的聖藥!
“原來如此!”李承道將三塊玉佩嵌入丹爐縫隙,“所謂的屍母、玉瓶,不過是被邪念扭曲的聖藥容器!”丹爐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黑袍女人發出淒厲慘叫,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許文遠瘋狂大笑,將古書拋入丹爐:“晚了!隻要吸收足夠的陰氣,聖藥就能重塑形體!”
暴雨突然轉為血紅色,地麵裂開無數縫隙,爬出渾身燃燒著幽冥鬼火的屍蠱。林婉兒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桃木劍上:“師父,這些屍蠱的命門在眉心!”她揮劍斬向屍蠱群,每殺死一隻,就有更多從地底湧出。陳瑤則舉著相機四處拍攝,閃光燈暫時逼退了部分屍蠱。
千鈞一發之際,李承道突然想起師父留下的藥罐。他迅速掏出藥罐,將裡麵僅剩的藥粉撒向丹爐。藥粉接觸黑色液體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黑袍女人的身影開始消散,她恢複了師姐生前的麵容,眼中流下兩行血淚:“師弟……對不起……”
丹爐在金光中轟然倒塌,許文遠的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被吸入地底。李承道接住墜落的師姐殘魂,看著她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雨幕中。當最後一縷金光熄滅,暴雨驟停,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在道觀廢墟新生的柏樹苗上——那些樹苗的葉片呈現出溫潤的光澤,正是煉製聖藥的絕佳藥材。
三個月後,曾經陰森的火葬場變成了藥田,新栽的側柏在風中沙沙作響。林婉兒擦拭著藥靈令,突然指著遠處驚呼。李承道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陳瑤帶著攝製組正在拍攝紀錄片,鏡頭裡,丹爐廢墟處立著塊石碑,上麵刻著“仁心為藥,蒼生為念”八個大字。
夜幕降臨時,李承道獨自來到落魂崖。月光下,他將三塊玉佩埋入泥土,玉佩周圍立刻長出茂盛的藥草。當第一顆柏子仁成熟時,他聽見風中傳來師姐溫柔的聲音:“師弟,這次……真的解脫了。”
而在小鎮邊緣的陰影裡,一個戴著鬥笠的人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的袖中滑落半塊刻著丹爐圖騰的玉佩,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故事,才剛剛開始。”遠處的山巒間,隱約可見新的陰雲正在聚集,為這個看似平靜的結局,埋下新的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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