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貓妖的誘惑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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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貓妖的誘惑(1 / 2)

雨絲裹著腐臭味鑽進鼻腔時,林婉兒的右眼又開始發燙。

貓耳胡同的青石板路泛著油亮的黑,像被無數隻貓舔過。第三具屍體就躺在37號院的堂屋正中,趙老四蜷縮在太師椅上,脖頸處的三枚血洞正往外滲著暗紅的漿水,瞳孔張得滾圓,眼白上爬滿蛛網狀的紅血絲——活像被剝了皮的黑貓眼珠子。

“師父,”林婉兒的聲音發緊,指尖掐進掌心才沒讓自己發抖,“您看那壇子。”

堂屋供桌中央擺著個青灰色陶罐,壇口用朱砂畫著歪扭的符,罐身爬滿指甲抓撓的白痕。李承道蹲下身,邋遢的道袍下擺掃過地上的貓毛,他捏起壇口露出的一截骨頭,指尖碾過上麵細密的齒印:“是人指骨。”

林婉兒猛地偏過頭,右眼的灼痛感順著神經爬滿半個腦袋。恍惚間,她看見一道黑影從供桌底下竄過,拖著條蓬鬆的黑尾巴,腥甜的血氣混著貓尿味直衝鼻腔——和她頸後那道淡紅色爪痕發燙時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彆看!”李承道的桃木劍“嗡”地一聲彈出劍鞘,桃木的清香劈開幻象。林婉兒踉蹌著後退,撞在門框上,頸後的爪痕像被火鉗燙過似的疼。她摸到自己的後頸,指尖沾著點黏膩的冷汗,低頭時,看見門檻縫裡卡著半片黑貓的指甲,閃著幽綠的光。

趙陽蹲在院角擺弄羅盤,銅製的指針瘋了似的打轉,最後死死釘向胡同深處的陰影處。“師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斷腿眼鏡,鏡片反射著堂屋漏出的慘光,“磁場亂得厲害,和我祖父日記裡記的貓仙祠遺址一模一樣。”

雨越下越大,砸在院牆上劈啪作響,混著遠處隱約的貓叫聲,像有無數隻爪子在抓撓耳膜。林婉兒盯著趙老四圓睜的眼睛,忽然發現他的瞳孔裡映著個模糊的影子——披黑袍的女人,指甲泛著青黑,正彎腰往壇子裡塞東西。

“壇子裡還有東西。”她衝過去,不顧李承道的阻攔掀開壇蓋。一股惡臭撲麵而來,陶罐裡塞滿了黑貓骸骨,肋骨、腿骨、頭骨層層疊疊,最底下沉著個小小的銀鎖,鎖身上刻著朵殘缺的桃花。

林婉兒的呼吸驟然停住。她頸後戴著的銀鎖,鎖身同樣刻著半朵桃花——那是她記事起就戴著的東西。

“嗷——”院牆外突然爆發出一陣淒厲的貓叫,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三人衝出去,隻見胡同口的老槐樹下,跛腳的劉老棍正被十幾隻黑貓圍攻,他的褲腿被撕開,露出的小腿上滿是血洞,手裡死死攥著根拐杖,拐杖頭雕著的貓臉已經被啃得麵目全非。

“九陽……它要湊齊九陽了……”劉老棍看見李承道,突然發出嗬嗬的怪笑,黑血從他嘴角淌下來,“守祠人的種……都得死……”

黑貓們突然停住攻擊,齊刷刷地轉頭望向胡同深處,琥珀色的眼睛在雨夜裡亮得驚人。李承道拽起林婉兒往院外退,桃木劍在手裡微微發燙,他看見劉老棍的脖頸處,正慢慢浮現出三枚細小的血洞。

“走!”他低喝一聲,拽著兩個徒弟衝出胡同。林婉兒回頭時,看見劉老棍倒在黑貓群裡,身體正以詭異的角度收縮,最後縮成個壇子大小的黑團,而那隻刻著桃花的銀鎖,不知何時纏在了一隻黑貓的脖子上,隨著貓竄上牆頭的動作,在雨幕裡閃了一下。

回到臨時落腳的破廟時,林婉兒才發現自己的道袍下擺沾著幾根黑貓毛。她過敏得厲害,胳膊上起了連片的紅疹,像貓爪撓過的痕跡。趙陽蹲在火堆旁翻著本泛黃的日記,祖父的字跡歪歪扭扭:“……貓仙祠火光衝天,守祠人的女人抱著黑貓笑,眼睛亮得像要吃人……九壇封魂,缺一不可……”

李承道坐在角落擦拭桃木劍,火光在劍身上流動,林婉兒忽然看見劍柄處刻著個極小的“婉”字。她剛要開口,就見師父迅速用袖子遮住劍柄,道袍下的肩膀微微發抖,像是藏著隻受驚的貓。

深夜,林婉兒被頸後的灼痛驚醒。破廟的木門虛掩著,李承道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隻有他的桃木劍留在供桌上,劍鞘裡露出一縷烏黑的發絲。她摸了摸自己頸後的爪痕,突然想起劉老棍的話——守祠人的種,都得死。

這時,趙陽的羅盤“哢噠”響了一聲,指針再次轉向貓耳胡同的方向,而這次,指針尖端沾著的不是鐵屑,而是一小撮暗紅的貓血。

劉老棍的屍體是第二天清晨被發現的。

他蜷縮在貓仙祠的廢墟裡,姿勢和趙老四如出一轍,脖頸處的血洞結著黑痂,懷裡死死抱著個空陶罐。詭異的是,他的十個指甲都被硬生生拔掉,掌心刻著三個歪扭的字:貓骨壇。

“第四個了。”趙陽蹲在廢墟邊緣,用樹枝撥開碎磚,露出底下一塊刻著符咒的青石板。石板上布滿新鮮的抓痕,深得能塞進半截手指,“師父,這是第九個壇的位置,空了。”

李承道的臉色在晨光裡泛著青白,他踹開半扇腐朽的木門,祠堂正廳的泥地上,赫然排列著八個深淺不一的土坑,坑底殘留著朱砂的痕跡。“三十年前埋了九個壇,”他的聲音發啞,桃木劍在手裡轉了個圈,“現在空了八個,還差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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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站在祠堂角落,右眼的灼痛讓她視線模糊。透過層層疊疊的幻象,她看見牆壁上有煙熏的痕跡,隱約能辨認出“貓仙賜福”四個大字,字底下畫著隻巨大的黑貓,貓爪踩著九個陶罐,罐口都冒著黑氣。

“這裡燒過。”她伸手觸摸牆麵,指尖沾到些焦黑的粉末,“燒得很徹底,但有人特意留下了這麵牆。”

話音剛落,牆角突然傳來“喵”的一聲輕叫。一隻純黑的小貓從瓦礫堆裡鑽出來,眼睛是詭異的碧綠色,它叼著塊沾滿血汙的碎布,輕輕放在林婉兒腳邊。碎布上繡著半朵桃花,和她銀鎖上的圖案正好能拚在一起。

頸後的爪痕驟然劇痛,林婉兒幾乎要跪倒在地。幻象再次湧來:火海裡,一個穿藍布衫的女人抱著黑貓奔跑,懷裡的九個陶罐叮當作響;女人摔倒時,頸間的銀鎖掉在地上,被一隻小黑貓叼走;最後是女人被活埋的畫麵,她的指甲在泥土裡抓出深深的痕跡,嘴裡反複念著“九陽……破壇……”

“婉兒!”李承道的聲音像驚雷炸響。林婉兒猛地回神,發現自己正往土坑裡跳,趙陽死死拽著她的胳膊,她的指甲不知何時摳進了青石板,鮮血順著指縫流進抓痕裡,竟讓那些痕跡泛出紅光。

“這貓有問題。”趙陽突然按住那隻黑貓,小貓發出淒厲的叫聲,碧綠色的眼睛裡映出祠堂外的景象——張寡婦正站在胡同口,對著廢墟的方向冷笑,她的袖口沾著新鮮的貓毛,手裡拎著個用黑布包裹的壇子。

三人衝出祠堂時,張寡婦已經不見了。隻有胡同口的牆根下,留著串沾著貓血的腳印,一直延伸到37號院——趙老四家的方向。

趙陽撬開趙老四家的後門,一股濃烈的腥甜氣撲麵而來。西廂房的門虛掩著,門縫裡漏出昏黃的光,隱約能聽見指甲刮擦木板的聲音。李承道示意兩人噤聲,桃木劍輕輕挑開門閂,門軸發出“吱呀”的慘叫,像極了貓被踩斷腿時的哀嚎。

房梁上掛滿了黑貓的屍體,皮毛被剝得乾乾淨淨,紅肉上還沾著冰碴。張寡婦背對著他們站在屋中央,手裡正用一把銀簪往陶罐裡挑東西,簪尖串著的,是一小片帶血的指甲。

“還差一個。”她緩緩轉過身,美豔的臉上濺著血點,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純陽之體,正好湊齊九陽。”

趙陽突然臉色慘白,他祖父的日記裡寫過:“焚毀貓仙祠者,子孫必為純陽之體,引妖破壇……”他踉蹌著後退,撞翻了牆角的油燈,燈油潑在地上,映出他影子裡的貓耳輪廓。

林婉兒的右眼再次發燙,這次她看清了幻象:三十年前,張寡婦的丈夫舉著火把衝進貓仙祠,而守祠人的女兒,也就是年幼的她,正抱著黑貓躲在供桌下,頸間的銀鎖被貓爪抓出裂痕。

“是你。”林婉兒的聲音發顫,指著張寡婦手裡的陶罐,“壇子裡的指骨,是你殺的人。”

張寡婦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利如貓叫。她猛地掀開壇蓋,裡麵赫然是個熟睡的小女孩,脖頸處同樣有三枚細齒血洞,“這是我女兒,”她用銀簪戳了戳女孩的臉頰,“貓仙說,隻要湊齊九陽,她就能活過來。”

李承道的桃木劍突然出鞘,直指張寡婦的咽喉:“玄姬在哪?”

“玄姬?”張寡婦的瞳孔驟然收縮,變成豎瞳,“你們在找我?”她的指甲瞬間變得烏黑尖利,身後的牆麵上,映出個巨大的黑貓影子,尾巴掃過之處,房梁上的貓屍紛紛墜落,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林婉兒被趙陽拽著後退,眼角瞥見牆角的木箱——裡麵堆滿了《飼貓秘術》的殘頁,其中一頁畫著九個貓骨壇的位置,最後一個壇的標記,正是破廟的方向。

“師父!最後一壇在破廟!”她大喊著,卻看見李承道的眼神變得詭異,桃木劍垂在身側,劍柄上的“婉”字在火光裡閃著紅光。而那隻碧眼黑貓不知何時竄到了他腳邊,正用頭蹭著他的道袍,像在撒嬌。

頸後的爪痕突然迸出血珠,林婉兒低頭,看見血珠滴在地上,竟彙成了半朵桃花的形狀。而張寡婦女兒的脖頸處,也緩緩滲出鮮血,在衣襟上畫出另外半朵桃花。

兩朵桃花合在一起的瞬間,房梁突然斷裂,帶著無數隻黑貓的屍體砸向地麵。煙塵彌漫中,林婉兒聽見李承道的聲音混著貓叫傳來:“它要醒了……”

斷梁砸落的巨響裡,林婉兒被趙陽拽著衝出西廂房。身後張寡婦的尖笑混著貓爪撓木的聲響,像有無數根鋼針鑽進耳朵。她回頭望了一眼,看見李承道站在煙塵裡沒動,那隻碧眼黑貓正蹲在他肩頭,尾巴纏著他的手腕,而他的桃木劍斜插在地上,劍穗垂著的發絲被風吹得飄起來,像一縷黑色的蛇信。

“彆回頭!”趙陽的聲音發顫,他拽著林婉兒拐進胡同,石板路上的貓血被雨水衝成蜿蜒的紅線,“我師父有問題!”

兩人躲進劉老棍生前住的破屋,趙陽反手閂上門,從懷裡掏出祖父的日記,手指抖得幾乎翻不開紙頁。“你看這裡,”他指著其中一頁,墨跡被水洇得發藍,“‘守祠人李承宗之妻,與貓妖玄姬共生,夜中化貓形,啃食男童陽魄’——李承道是李承宗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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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的後背撞在冰冷的土牆上,頸後的爪痕疼得她幾乎窒息。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靠近李承道,爪痕都會發燙——他身上有貓妖的氣息,和當年抓傷她的那隻一模一樣。

破屋的梁上掛著十幾隻乾癟的黑貓屍體,眼珠被挖空的地方塞著稻草,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響。林婉兒盯著屍體脖頸處的細洞,突然想起趙老四和劉老棍的死狀,胃裡一陣翻湧。

“劉老棍也是幫凶。”趙陽突然指著牆角的木箱,箱子裡堆著泛黃的賬簿,上麵記著三十年前的人名,每個名字後麵都畫著隻貓,“這些人都是當年活埋貓妖的參與者,現在死的趙老四、我祖父日記裡記的其他人……都在名單上。”

林婉兒翻開賬簿最末頁,看見“李承宗”三個字被紅筆劃掉,旁邊寫著“女,婉兒”,字跡和她銀鎖內側刻的小字一模一樣。她摸出頸間的銀鎖,借著從窗縫漏進的天光,看見鎖扣處刻著個極小的“李”字。

“我是守祠人的女兒?”她的聲音發飄,右眼的灼痛讓眼前的字跡開始扭曲,“那李承道是我……”

“吱呀——”梁上的黑貓屍體突然晃動,一隻乾癟的爪子掉下來,正落在賬簿上“婉兒”兩個字旁邊。趙陽猛地抬頭,看見梁上所有貓屍的眼珠都在動,稻草縫裡透出碧綠色的光,和那隻跟著李承道的黑貓一模一樣。

破屋的門被撞得咚咚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用身體撞擊木板。林婉兒貼在門縫上往外看,心臟驟然停跳——門外站著李承道,他的道袍上沾滿黑血,嘴角掛著詭異的笑,而他身後跟著上百隻黑貓,每隻貓的眼睛都映著他的影子。

“婉兒,出來。”李承道的聲音很輕,像羽毛搔過耳膜,“師父知道你是誰了。”

趙陽突然拽起林婉兒往地窖跑,掀開蓋板時,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地窖裡堆滿了貓骨壇,每個壇口都貼著褪色的符,其中一個壇子倒在地上,裡麵的骸骨散落出來,最上麵壓著半片桃木劍的碎片。

“這是我祖父藏的。”趙陽點亮火折子,火光映出牆壁上的血字:“貓妖借守祠人之女還魂,九陽聚,天下亂。”他的手突然頓住,火折子的光落在林婉兒頸後的爪痕上,那道淡紅色的印記正在變深,漸漸顯出貓爪的形狀。

地窖的蓋板被掀開,李承道的臉出現在入口,逆著光看不清表情。“你們跑不掉的。”他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貓叫般的顫音,“玄姬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婉兒,你該回家了。”

林婉兒突然想起張寡婦女兒脖頸處的桃花印記,想起自己銀鎖上的半朵桃花,一個可怕的念頭鑽進腦海:“張寡婦的女兒……是用來給貓妖湊數的?”

“她女兒早就死了。”李承道笑了起來,聲音裡混著貓叫,“三十年前就死在貓仙祠的火裡,張寡婦不過是被玄姬騙了,以為能借陽魄讓女兒還魂——真正的容器,是你啊,婉兒。”

趙陽突然將火折子扔向壇堆,符紙遇火瞬間燃起藍焰。地窖裡的貓骨壇發出炸裂的脆響,骸骨在火中扭曲,竟拚出一隻巨大的貓形。林婉兒在火光中看見幻象:三十年前,年幼的她被母親抱進貓仙祠,母親將銀鎖戴在她頸間,然後抱著黑貓走進火堆,嘴裡喊著“守住她”。

“我母親……”林婉兒的聲音被濃煙嗆得發啞,“她不是被貓妖附身,是在保護我?”

李承道的臉出現在地窖口,他的右眼變成了碧綠色,瞳孔縮成一條豎線。“母親用自己的魂魄鎮壓玄姬三十年,”他的指甲開始變長,泛出青黑色,“現在她快撐不住了,隻能讓玄姬借你的身體還魂,這是命。”

地窖的牆壁突然裂開,無數隻貓爪從裂縫裡伸出來,抓撓著林婉兒的腳踝。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火光中變了形,身後拖著條黑色的尾巴。趙陽突然將一張符咒貼在她背上,灼痛感讓她猛地清醒,影子的尾巴消失了。

“他被貓妖操控了!”趙陽拽著林婉兒往地窖深處跑,那裡有個狹窄的通風口,“我祖父的日記裡寫,桃木劍能斬妖,卻斬不了至親的羈絆——你師父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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