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簽!你們是騙子!你們用過期藥品害病人,還想搶我的器官!”蘇晚的聲音帶著憤怒,“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周明臉色一變,對身後的人喊:“動手!”
兩個黑衣人衝出來,想抓住蘇晚,蘇晚反抗著,卻被一個黑衣人推下橋。視頻最後,是蘇晚掉進河裡的畫麵,她的手伸出水麵,抓著橋邊的水草,喊著“救命”,而周明站在橋上,冷漠地看著,還拿走了蘇晚掉在地上的手機。
錄音裡,還有蘇晚和同學的對話,她說她發現“仁心醫療”的器官來源都是像她一樣被欺騙或逼迫的年輕人,十年前的第一個受害者,是她的表姐,也是因為拒絕捐器官,被陳天雄的人推下河,偽裝成意外。
“原來蘇晚早就知道真相,她是為了替表姐報仇,才故意接近周明的。”林婉兒的眼眶紅了,“她太勇敢了,可還是被陳天雄害了。”
李承道關掉相機,把相機放進布包:“這是關鍵證據,我們現在就去警局,讓陳天雄繩之以法。”
三人剛要走,就看見陳天雄的車停在不遠處,陳天雄坐在車裡,手裡拿著一個手機,屏幕上是林溪的照片,照片裡的林溪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眼睛裡滿是恐懼。
“李道長,林小姐,趙先生,”陳天雄的聲音從車窗裡傳出來,冰冷又殘忍,“想救林溪,就帶著相機來廢棄道觀,我們做個交易。記住,隻能你們三個來,不然,你們就等著給林溪收屍吧。”
車開走了,留下一股濃重的汽油味。林婉兒握緊桃木劍,眼神堅定:“師父,我們去,我不能讓溪溪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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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點點頭,從布包裡掏出三張黃符,分給林婉兒和趙陽:“這是護身符,陳天雄肯定在道觀設了陷阱,我們要小心。‘七竅蓮祭’的陣眼在神像底座,隻要毀掉陣眼,蘇晚的怨魂就能擺脫控製,我們才有機會贏。”
三人朝著廢棄道觀的方向走去,霧氣又開始彌漫,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像是有一場血腥的祭祀,在等著他們。
往廢棄道觀走的路上,霧氣濃得能掐出水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棉花上,腳下不時傳來“咯吱”的聲響,像是枯骨被碾碎的聲音。趙陽捂著額角的傷口,手裡緊緊攥著墨鬥,線軸上的紅線已經浸了朱砂,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前方,總覺得霧裡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陳天雄肯定在道觀周圍設了埋伏,我們得走快些,溪溪她……”話沒說完,聲音就被霧吞了進去。
林婉兒手裡的桃木劍穗抖得更厲害,八卦鏡裡的影像忽明忽暗——林溪被綁在神像前的石柱上,嘴裡塞著布條,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胸口的蓮痕已經變成暗紅色,像要滲出血來。“溪溪彆怕,我們來了。”林婉兒輕聲說,指尖的符籙燙得她手心發疼,那是蘇晚的怨魂在傳遞焦急的情緒。
李承道突然停下腳步,從布包裡掏出羅盤,指針瘋狂轉圈後,猛地指向左側的灌木叢。他抬手示意兩人噤聲,慢慢走過去,撥開枝條,隻見裡麵埋著七根桃木釘,每根釘子上都纏著染血的布條,布條上繡著七位受贈者的名字,“是‘鎖魂釘’,陳天雄想把蘇晚的怨魂和受贈者的命都鎖在陣裡,等‘七竅蓮祭’開始,就用他們的魂來給陳天雄續命。”
三人繞開桃木釘,剛走到道觀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陳天雄的聲音:“李道長,彆躲了,我知道你們來了。把相機交出來,我還能讓林溪死得痛快些。”
推開門,大殿裡的景象讓三人倒抽一口冷氣。神像前的地麵上畫著一個巨大的陰陽陣,陣眼處埋著七個血碗,每個碗裡都盛著受贈者的血液,林溪就跪在陣眼中央,石柱上纏著黑色的鎖鏈,鎖鏈上泛著幽光,正一點點勒進她的皮膚。陳天雄穿著黑色長袍,手裡拿著一把青銅匕首,匕首上刻著蓮花紋路,刀尖對著林溪的胸口。
“把相機扔過來!”陳天雄的眼睛通紅,臉上布滿青筋,“十年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年!隻要完成‘七竅蓮祭’,我就能借陳默的心臟永生,誰也彆想攔我!”
李承道緩緩掏出相機,卻沒有扔過去:“陳天雄,你以為用邪術就能永生?十年前你害死的那些人,現在都在等著你償命!蘇晚的怨魂就在這大殿裡,你沒感覺到嗎?”
陳天雄冷笑一聲,用匕首劃開自己的手掌,將血滴進陣眼的血碗裡:“怨魂?我就是要借她的怨魂來催動陣法!蘇晚,出來吧,看看你的仇人就在這,你不想報仇嗎?”
話音剛落,大殿裡的溫度驟降,霧氣從門縫裡湧進來,漸漸凝聚成蘇晚的身影。她的校服濕透了,頭發滴著水,七竅處的蓮痕變成深紅色,眼睛裡淌著黑色的淚水,直勾勾地盯著陳天雄。
“殺了他!殺了他!”陳天雄瘋狂地喊著,用匕首指著李承道三人,“殺了他們,你就能報仇了!”
蘇晚的身影飄到陣眼旁,黑色的淚水滴在林溪的臉上。林溪突然睜開眼,對著蘇晚搖頭:“蘇晚,彆信他!他是在利用你!我爺爺說過,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你不想變成他那樣的怪物,對不對?”
蘇晚的動作頓住了,身影開始晃動。林婉兒趁機掏出一張鎮魂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畫了個“解怨陣”,符紙燒儘後,灰燼落在蘇晚的身上,她的身影漸漸清晰,不再是之前那副猙獰的模樣。“蘇晚,想想張建軍,想想王芳,他們都是無辜的,陳天雄才是真正的凶手!”林婉兒喊道,“我們幫你報仇,但你不能被他利用,不然你會永遠困在這陣裡,變成沒有理智的厲鬼!”
蘇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她突然轉向陳天雄,發出尖銳的嘶吼,聲音震得大殿的瓦片都在掉。陳天雄被震得後退一步,匕首掉在地上:“不可能!你怎麼會不受我的控製?”
趙陽趁機衝過去,用墨鬥線纏住陳天雄的腳踝,紅線一碰到他的皮膚就冒起黑煙:“陳天雄,你的邪術已經被蘇晚的怨魂破了!你逃不掉了!”
陳天雄掙紮著想去撿匕首,卻被蘇晚的身影纏住。蘇晚的雙手穿過他的身體,陳天雄發出一聲慘叫,胸口的衣服開始發黑,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十年前,你推我表姐下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蘇晚的聲音冰冷,“你用過期藥品害我弟弟,逼我捐器官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報應?”
陳天雄的身體開始潰爛,和之前的周明一樣,腹部隆起,七竅處滲出鮮血。他指著李承道,想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最後倒在陣眼處,變成一灘腥臭的血水,隻留下那把青銅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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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的身影飄到陣眼中央,黑色的鎖鏈在她的觸碰下漸漸消失。她扶起林溪,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對不起,嚇到你了。”
林溪搖搖頭,伸手想去碰蘇晚的手,卻隻碰到一片冰涼的霧氣:“蘇晚,謝謝你。”
李承道走到陣眼旁,將七個血碗裡的血液倒掉,又用桃木劍毀掉了陣眼:“陣法破了,你可以安心走了。”
蘇晚的身影轉向李承道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幫我報仇,幫我表姐報仇。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她說著,身影飄到神像前,雙手放在神像的底座上,神像開始晃動,最後“轟隆”一聲倒塌,底座下露出一個暗格,裡麵放著一本賬本,上麵記著十年前所有器官盜摘案的受害者名單,還有“仁心醫療”的非法交易記錄。
“這是證據,交給警察吧。”蘇晚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告訴陳默,好好活著,彆像他父親那樣。告訴林溪,我的眼睛能幫她看見這個世界,是我的榮幸。”
說完,蘇晚的身影化作一縷白光,飛出大殿,消失在霧氣裡。大殿裡的陰陽陣漸漸散去,溫度慢慢回升,隻有地上的血碗和倒塌的神像,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林婉兒扶起林溪,趙陽撿起地上的賬本和相機:“師父,我們現在去警局,把陳天雄的罪證交上去。”
李承道點點頭,看著窗外漸漸散去的霧氣:“冤魂已散,但人心的惡念還在。以後,我們還要走很長的路。”
三人走出道觀,太陽已經升起,霧氣被陽光驅散,渡陰鎮的輪廓漸漸清晰。林溪看著遠處的鎮子,輕聲說:“蘇晚,我會替你好好看這個世界的。”
警車鳴笛聲響徹渡陰鎮時,太陽剛爬過山頭,把青石板路上的露水曬得冒起白汽。李承道師徒將賬本、相機和道觀裡的證據交給警方,看著陳天雄的彆墅被警戒線圍住,林婉兒攥著桃木劍的手才慢慢鬆開——劍穗上的八卦鏡映出她眼底的紅血絲,昨夜的驚魂還沒從她臉上褪去。
“溪溪怎麼樣了?”林婉兒拉住剛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林伯,老人眼底的疲憊藏不住,手裡還攥著林溪換下的帶血布條。“醫生說她隻是受了驚嚇,身上的勒傷養幾天就好,就是……”林伯頓了頓,聲音壓得很低,“她胸口的蓮痕還沒消,夜裡總說夢見蘇晚,說蘇晚的眼睛在疼。”
趙陽突然插話,手裡拿著一份法醫報告:“警局的朋友說,陳天雄的屍檢報告出來了,他的器官潰爛程度和王芳、周明一模一樣,而且他的心臟部位,有一枚淡粉色的蓮痕——和蘇晚屍檢時的蓮痕完全吻合。”
李承道接過報告,指尖劃過“蓮痕”二字,眉頭又皺了起來:“‘七竅蓮祭’的反噬不會這麼簡單,陳天雄是陣眼,他的魂沒散乾淨,怕是還藏在渡陰鎮的某個地方。”
話音剛落,林婉兒的手機就響了,是陳默打來的,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哭腔:“林小姐,求你們快來我家!我爸的書房裡有怪聲,而且……而且我胸口的蓮痕開始疼了,像有東西在裡麵抓!”
三人趕到陳家彆墅時,陳默正蜷縮在書房門口,臉色慘白,左手死死按著左胸。書房門虛掩著,裡麵傳來“滴答”聲,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李承道推開門,一股腥氣撲麵而來——書桌上的台燈倒在地上,燈泡碎了一地,牆麵上竟滲出淡粉色的水漬,水漬慢慢凝聚,最後變成一枚蓮痕,正隨著空氣的流動輕輕蠕動。
“是陳天雄的殘魂。”李承道掏出一張黃符,貼在牆麵上,符紙瞬間變黑,牆麵的蓮痕也淡了幾分,“他想借陳默的心臟回到陽間,這是最後的執念。”
陳默突然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爸……彆抓我……我不要永生……”林婉兒趕緊蹲下身,用桃木劍的劍穗蘸了點朱砂,點在陳默的眉心:“陳默,清醒點!你不是你爸,彆被他的魂控製!”
趙陽則繞到書桌後,發現書架上有一個暗格,裡麵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蓮花紋路——和陳天雄之前用的匕首紋路一模一樣。他打開盒子,裡麵裝著一撮黑色的頭發,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著校服,和蘇晚長得一模一樣,照片背後寫著“第一個祭品”。
“是十年前的受害者!”林婉兒湊過來,看著照片上的女孩,“蘇晚說過,她表姐是十年前的第一個受害者,這肯定是她的頭發!陳天雄把受害者的遺物藏在這裡,用來穩固他的邪術!”
李承道拿起那撮頭發,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凝重:“這頭發裡還帶著怨氣,陳天雄就是靠這些怨氣來維持殘魂。趙陽,把頭發燒了,用朱砂灰撒在牆麵的蓮痕上;婉兒,你用‘驅魂符’逼出陳默身體裡的殘魂。”
趙陽掏出打火機,點燃頭發,黑色的煙霧飄向牆麵,牆麵的蓮痕開始冒煙;林婉兒則掏出一張驅魂符,貼在陳默的胸口,符紙發出金光,陳默突然咳出一口黑血,胸口的蓮痕瞬間消失。書房裡的腥氣漸漸散去,牆麵的蓮痕也變成了黑色的印記,再也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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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緩過勁來,看著地上的黑血,眼淚掉了下來:“我爸他……到死都在想永生,他從來沒問過我想不想要這顆心臟。”他抬起頭,看著李承道三人,“謝謝你們,我會把我爸做的事都告訴警察,也會去給蘇晚和那些受害者掃墓。”
事情告一段落後,李承道師徒準備離開渡陰鎮。林溪和林伯來送他們,林溪手裡拿著一個布包,遞給林婉兒:“婉兒姐,這是我爺爺整理的舊醫書,裡麵有關於‘七竅蓮’的記載,爺爺說或許對你們有用。還有……”她頓了頓,從布包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在醫書裡發現的,照片上的女孩和蘇晚長得一樣,背後寫著‘第七個’。”
林婉兒接過照片,和之前在陳天雄書房裡發現的照片對比,兩個女孩除了校服款式不同,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李承道看著照片,眼神變得深邃:“十年前的第一個受害者,到蘇晚的第七個,陳天雄一直在找和‘七竅蓮’命格相符的人。這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或許還有其他像渡陰鎮這樣的地方,藏著‘七竅蓮祭’的秘密。”
趙陽把照片放進背包,拍了拍林婉兒的肩膀:“不管有多少陰謀,我們都能查清楚。就像師父說的,隻要還有人在作惡,我們就不會停下。”
林溪突然抓住林婉兒的手,掌心帶著剛愈合的勒傷印記:“婉兒姐,我總覺得蘇晚沒走太遠。有時候我看著窗外,會看見穿校服的影子在槐樹下站著,風一吹就散了,可我知道,那是她在看渡陰鎮。”林婉兒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觸到林溪眼底未散的微光——那是蘇晚留在這世上的眼睛,正映著初升的太陽,亮得像撒了碎星。
車子駛離渡陰鎮時,林婉兒回頭望了一眼。鎮口的老槐樹枝葉間,似乎飄著一縷淡粉色的霧氣,跟著車子走了一段路,才慢慢融進風裡。她低頭看向掌心,不知何時沾了一點淡粉粉末,湊到鼻尖聞,是佛手的清香——那是蘇晚生前最喜歡的味道,她曾在錄音裡說,等弟弟考上大學,就去鄰鎮種一片佛手,讓風裡都飄著香味。
“師父,你說陳天雄的殘魂真的散了嗎?”林婉兒輕聲問,指尖的粉末被風吹走,落在車窗上,凝成一枚小小的蓮痕,轉瞬又消失了。
李承道望著窗外掠過的田野,聲音平靜卻有力:“魂散沒散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陳天雄的惡藏在貪婪裡,可蘇晚的善藏在每個人心裡——林溪記得替她看世界,陳默記得贖罪,連渡陰鎮的石板路,都記得她曾為了真相奔跑的腳印。隻要這些記得還在,邪術就永遠成不了氣候。”
趙陽從背包裡掏出那本泛黃的醫書,翻到夾著照片的那一頁。照片背後的“第七個”三個字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淺淺的劃痕,像是有人用指甲輕輕劃的,湊到光下看,劃痕竟連成了一朵小小的佛手花。“你們看,”他把醫書遞過去,“蘇晚在跟我們說,她沒白來這一趟。”
車子越開越遠,渡陰鎮的輪廓漸漸變成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林婉兒把臉貼在車窗上,看著天邊的雲慢慢聚成蓮花的形狀,又慢慢散開,變成佛手的模樣。她突然想起蘇晚消散前說的話——“我隻是想讓他們知道,生命不該被買賣”,現在,整個渡陰鎮都知道了,往後或許還有更多地方會知道。
背包裡的桃木劍穗輕輕晃動,八卦鏡裡映出前方的路,延伸向遠方的霧靄裡。林婉兒知道,這不是結束。醫書裡還藏著“七竅蓮”的秘密,照片上的女孩或許還有第八個、第九個,像陳天雄這樣的人,也未必隻在渡陰鎮有。但她不怕,因為她的桃木劍上沾著正義的朱砂,她的師父和師兄在身邊,更因為她知道,那些像蘇晚一樣的魂,從未真正離開,他們會變成風,變成霧,變成佛手花的香氣,在需要的時候,悄悄推他們一把。
夕陽西下時,車子停在一個岔路口。路牌上寫著“鄰鎮——佛手種植園”,旁邊還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是娟秀的字跡:“佛手花開時,記得來聞香。”林婉兒下車,撿起紙條,指尖觸到紙頁上殘留的溫度,像是有人剛寫完不久。她抬頭看向路儘頭,一片綠油油的佛手苗正在風中搖晃,淡青色的花苞上,沾著一點淡粉的露水,像極了蘇晚七竅處的蓮痕,卻暖得能焐熱人心。
“走,去看看佛手苗。”李承道率先邁步,布包裡的羅盤指針輕輕轉了轉,最後指向佛手園的方向,不再瘋狂,隻帶著溫和的顫動,像是在跟著風的節奏,輕輕哼唱著一首未完的歌。
林婉兒和趙陽跟在後麵,腳步聲踩在新翻的泥土上,軟得像踩在雲朵裡。風裡飄來佛手的清香,混著泥土的腥氣,竟一點也不衝突,反而讓人覺得安心。她知道,這是蘇晚想要的渡陰鎮,也是他們往後要守護的世界——沒有邪術,沒有貪婪,隻有生命該有的樣子,像佛手花一樣,迎著風開,帶著香走,乾乾淨淨,坦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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